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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歹說出了宮,秋景濃看看坐在一旁用手撐著額角悶悶不樂的某人,忍不住推了推他。
“太子到底患了什麼病?”
葉瑾晃了晃神,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眉心,嘆了口氣,道,“你知不知道醉紅塵?”
醉紅塵……
如此赫赫有名的毒/藥她自然知道,能夠毫無痛苦的在夢中死去,也不失為一種幸福不是。
然而……
……太子哥哥睡覺的時候越來越多了,叫都叫不醒……
秋景濃猛地直起身來,訝異道,“難道太子中了此毒?”
葉瑾沒回答,眼神卻出賣了一切。
“書逝不是瀲灩山的人麼?他也沒辦法?”秋景濃蹙著眉毛問道。
葉瑾反而好奇起秋景濃來,側頭認真地看了看她,道,“你知道瀲灩山?”
“前些日子葭伊說過……”秋景濃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她倒是對你不避諱。”
秋景濃聽著這話有些不是滋味,她嫁給了葉瑾,明明是兩方勢力的聯姻,可偏偏情況沒有任何好轉,雖然面子上都過得去,可大司馬府和雁門公府的陣營卻越發劃得清楚了。
陳留公府向來站在大司馬府一派,說來和葉家算是不對付的。
若是真有反目的一日,秋景濃不知道自己要站在哪一邊。
葉瑾沉默了一小會兒,又開口道,“阿濃,若是因為你的緣故,陳留公府可會傾向於雁門公府?”
秋景濃搖搖頭,“不好說,葭伊畢竟只是陳留公府的二小姐,說話不作數的。”
想了想,又道,“子瑜,為什麼大司馬府和雁門公府不能站在一邊呢?”
為什麼我要夾在兩者之間呢?
葉瑾扭頭認真專注地看了她一會兒,伸手將她拉過來抱在懷中,沉沉道,“阿濃,我和大司馬府保持距離,是為了你好。”
只是現在你還不需要知道這是為什麼……
秋景濃默默靠在葉瑾懷裡不做聲。
為了她好?
為了她好……
她到底要不要告訴葉瑾,前一世大司馬府最終的結局……若是有他的助力,大司馬府如何也不會落得滿門抄斬,罪及三族的地步吧……
只是那個人……不會相信的吧。
就像他不相信智閒大師的讖言。
他一定會覺得她在胡說八道……人死,怎麼可能會復生呢……
在奇蹟發生以前,就連秋景濃也是不信的啊……
秋景濃知道太子怕是不能頤養天年與葉璇白頭偕老了,可也沒想到他離開這日會來的這樣快。
秋景濃和葉瑾去東宮探望不過十日,坊間便傳出太子病危的流言來。
不用說,原本就靠書逝吊著一口氣的恭帝知道這個訊息差點當時就斷了氣。
皇后先得了信兒自然是想方設法地瞞下來的,誰知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奴才說漏了嘴,此事終究還是被苟延殘喘的恭帝知道了。
太子終究還是沒有撐過恭帝,走在了他父皇的前面。
六月二十八,東宮星隕,舉國哀慟。
懷有身孕的太子妃被皇后接入太極宮安撫情緒,腹中遺腹子不過三個月而已。
秋景濃是聽葉瑾帶回這個訊息的。
即便她與葉瑾早就知道此事,那一日,兩人依舊米水未進。
就在不久之前,秋景濃還和葉璇討論過他,還討論過她們的孩子,那個始終溫和仁厚的太子殿下,卻再也不能看見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太子薨逝以後,葉瑾更加忙碌起來,秋景濃常常一整天都看不到他的人影,很多個晚上,秋景濃都是在等待中睡著,醒來時他又已經不在,只有問過守夜的婢女才知道,原來他還回來過。
秋景濃不知道能幫葉瑾做什麼,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懂……
見不到葉瑾,她甚至沒辦法分擔他的痛苦。
秋景濃知道葉瑾一定更加難受,第一次在宮宴上看見他,他便是仰著頭和慕子宴說話。
那男人於葉瑾究竟是主是友,亦或是兩者兼是,秋景濃無從來分辨,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秋景濃都不曾和那個心懷天下的太子殿下有過任何交集。
多麼可笑的一件事啊,還沒來得及熟識,就永遠失去了這個機會……
前一世,明明是他繼承了皇位,不是麼……
秋景濃不願去想或許太子之死和她的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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