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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死亡氣息的,驚心動魄的魅力。
秋景濃不敢相信地搖搖頭,道,“可……為什麼?”
她明明不在意,明明不愛慕子寒,明明是那樣隨遇而安的個性,明明,早就看得比誰都清楚……
“為什麼啊?”秋景裳將目光投向窗外,她今日說出這些來,並不害怕被隔牆有耳的眼線聽了去,甚至希望這訊息趕緊傳到慕子寒耳朵裡。
“大概是因為,寂寞吧。”
她受夠了夜夜獨自守在空房裡的無趣與安寧,那安寧有時候叫她發瘋。
從前是二皇子殿,後來是寧王府,現在是蓬萊殿。
她永遠都是一個擺設,行如空氣,甚至連一個惹她生氣的人都沒有。
很多個很多個夜裡,秋景裳不明白這樣的餘生還有什麼意義。
坦率講,她也許只是想尋些由頭,來順理成章地結束這個遙遙無期的漫長懲罰。
冷宮,或者死亡,對於她來說,又有什麼區別。
恰恰昨日宮宴散去,在她幾乎壓抑不住想要破壞的衝動時,偏偏謝穎之來了。
秋景裳早就習慣了謝穎之語氣裡的嬌嗔和炫耀,講真,這對她來說不過是不痛不癢的耳旁風,直到她聽見謝穎之嘴裡吐出三個字。
顧卿言。
這個滿心算計貪得無厭永遠都閒不下來的女人,用甚是熟稔地口氣說道,“皇后娘娘不是也耐不住寂寞麼,那夜本宮都看見了,牆頭燈下,才子佳人。”
明明不是那樣的。
顧家是慕子宸提拔回京的,還沒來得及安排什麼重要的職位,長寧便變了天,顧刺史還沒來得及施展,便被一紙詔書編貶到漳州去了。
而顧卿言,監軍至今未歸,下落不明。
葉瑾已經回京,也傳信給她叫她放心,那時她才知道,原來顧卿言與葉瑾,竟然是自幼相識的玩伴。
她自是知道葉瑾不會苛待顧卿言的,她也知道他不在意那份功名,可他身體不好,若是在什麼地方聽到自己和當今皇后娘娘的謠言,他那樣愛惜清譽的人,必定要氣得大病一場。
每個人都有自己珍惜愛護的東西,這樣的東西,千萬不要去輕易覬覦。
一個人的底線,最好別去試探。
秋景裳的底線便是顧卿言。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歡愉,未來,過去,親人,甚至連家都沒有了。
那是她唯一的珍惜的愛重的,一段純真感情,一個美好牽掛。
謝穎之怎麼敢去觸犯。
她怎麼敢。
對待謝穎之所有言語都充耳不聞的皇后娘娘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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