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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穎之怎麼敢去觸犯。
她怎麼敢。
對待謝穎之所有言語都充耳不聞的皇后娘娘竟然抬手便是一個耳光。
大約謝穎之也沒有想到吧。
她也是太傅府裡眾星捧月的千金,從來不曾有人重責,更何況耳光。
兩個人究竟是怎麼扭打在一起的,秋景裳記得不甚清楚,只記得兩個人鬢髮都凌亂了,誰都沒了後宮女子該有的樣子。
她壓抑了那麼久的情緒,在這一晚突然噴薄而出,洶湧不計後果。
大約,她早需要這樣一次瘋狂。
宮人們早就嚇傻了,誰看過端莊的皇后娘娘這個樣子,更別說金貴的貴妃。
機靈的宮人早就去稟告了皇帝,可在皇帝邁進碰蓬萊殿前,謝穎之已經倒在地上了。
鮮血一層層漫過華美的衣裙,她漠然看著平日裡飛揚跋扈的謝穎之瑟縮在地上打滾,呻/吟,卻絲毫體會不到快/感。
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小腹,秋景裳知道,那裡將永遠不會有一個孩子,她講永遠不會知道,謝穎之究竟,有多痛。
這個漫長的夜裡,秋景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能夠這樣殘忍,這樣漠視一個小小的生命。
想不通。
慕子寒充血的眼睛在她看來竟然有那麼一絲的欣喜,彷彿她做了他喜歡的事。
可是他還是歇斯底里地要廢了她。
怎麼廢,秋景裳不在意。
她覺得這一夜她大約是瘋了。
秋景濃默默地看著望著窗外出神的秋景裳,這個女子依舊是那樣恬淡安靜,她卻知道,其實從很久很久以前,秋景裳就已經死了。
她的心死在了那年出嫁的路上,從此以後,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究竟這樣行屍走肉的活著好,還是一死了之更好呢?
秋景濃不知道。
“裳姐姐,若是有一日,你倦了,不想繼續了,便叫錦字傳話給我吧。”秋景濃輕聲說道,一字一句,彷彿誓言,“我帶你走。”
秋景裳開啟被她握過許久,甚至有些微微出汗的手心。
那裡靜靜地躺著一個精緻的玉製小瓶。
☆、第92章 被捉到啦
秋景裳看著手中的玉製小瓶,慢慢合上掌心。
“等我死了……帶我去找他。”
秋景濃臨走前她是這樣說的。
只是現在,她還不能拋開一切。
她還有人,想要保護。
秋景濃趕在慕子寒下朝之前離了宮,將將錯了過去,躲過了和他的照面。
她終究還是不願意看見他。
她其實不知道秋景裳說得那個“他”是誰,可秋景裳不解釋,只是說,葉瑾知道。
秋景裳算是與葉瑾毫無交集,她想不出為什麼她這個自幼生長在一個屋簷下的妹妹都不知道的事情,為什麼葉瑾會知道。
究竟會是誰呢?
原來在秋景裳漫長的少女時代裡,真的有過那樣一個人出現,承載了她的一切歡欣與淚水,承載了她對美好未來的一切向往。
只是那個人,終究沒能成為她的良人。
在出嫁前的那個夜裡,秋景裳在想什麼呢?
回到大司馬府沒多久,葉瑾便下朝歸來了。
彼時秋景濃正坐在書房裡翻看著一櫃子落滿灰塵的往日信件。
有些信件放得實在太高,秋景濃踮起腳還是抓不到裝信的盒子,只是剛剛搭在上邊,正打算跳一跳的時候,一隻手突然自身後按上了她的肩膀。
她做這件事時其實並沒有多想,只是獨自坐在府裡有些無趣,她又實在想要知道那人是誰,左等右等葉瑾也不回來,便自己動手尋找了。
可當熟悉的氣息從身後傳來,溫熱的手輕輕搭上她的肩膀的時候,電石火光間,秋景濃突然有點無措。
在雲國松陵時兩人的對話恰逢其時地閃現在腦海裡。
“……阿濃,我不許你亂想,不許你猜忌我。”
即便她並沒有不相信他的意思,可……
葉瑾會不會以為她是不放心他?
秋景濃想到這,搭在盒子上手緩緩放了下來,扭身便要解釋,那人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此時他正低著頭,長長的眼睫幾乎擦過她的臉頰。
葉瑾微微彎了彎眼睛,抬手輕而易舉地將盒子拿了下來,塞到秋景濃手裡。
“子瑜,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