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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如花的一生,便這樣枯萎了。
秋景濃暗暗握住手,她不要這樣。
她不要依附著一個男人,叫他決定自己這一生幸福與否,如若不然,她不要嫁人。
“裳姐姐,我記住了。”秋景濃低低地說道,垂下長睫。
☆、第17章 一寸相思
雖然已經過了正月,朔北的風還是刺骨的凜冽,軍帳外,寒光凜凜的鎧甲在陽光下顯出刺眼奪目的光芒。
年輕的將軍負手立在軍帳前,面南而立,目光幽遠,墨色長髮和紫色戰袍一起隨著獵獵寒風而動。
身著銀白鎧甲的甲士走上前去,拍了拍一身紫色戰袍的年輕將軍,道,“好不容易得空,不在帳內休息,想什麼呢?”
面向南邊而立的年輕男子沒有轉過頭,只是語氣平靜地道,“這個時令,長寧該換春衣了吧?”
甲士大笑,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子瑜兄是思念心上人了?”
葉瑾轉過頭,劍眉微蹙,語氣頗有些嚴肅,漆黑的眼睛裡卻含了幾分笑意,道,“楊扶,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喚做楊扶的甲士也不生氣,用肩膀撞了一下葉瑾,揶揄道,“你那點心思別人不知道,我楊扶還不知道麼?睹物思人這種事,我也幹過。”
睹物思人麼……
葉瑾下意識地按了按心口,護心鏡裡,是一方做工精細的絲帕。
葉瑾出生便是在般若寺長大的,自幼便比尋常人少那麼一點多情,多那麼一絲冷漠。因著武將世家,就連那一絲冷漠也順理成章地成了無情。
從前出征,葉瑾從來不會思鄉。
一夜徵人盡望鄉的情形,在他天生薄涼的思維裡,不過是軟弱的表現。
可是這一次,他卻常常夢見長寧,夢見她。
那個厲害的小姑娘,他有些想念。
她有沒有換上春衣,長寧城裡是不是已經染上了□□,這些既不是戰策也不是兵法的,他原本以為沒有用處的想法,卻難以抑制地滋生著。
出征北疆他原本並非是唯一人選,是他請願的。
那時候他在葉府,心卻常常不知道去了哪裡,沒來由地就發了呆。
葉瑾太清楚,雁門公府和大司馬府的立場。
當他終於意識到不能這樣下去時,北疆剛好燃起了戰火。
簡直就是上天贈予他斷念的機會。
然而出征後,思念卻越發清晰起來,如同一團亂麻終於找到了理順的由頭,一下子明瞭起來,變成了一條長長的線,綿延地伸展向遠方。
線的那端連線著什麼,葉瑾不願意想。
“有這時間,不如看看怎麼擊退北戎。”葉瑾冷冷地扔下一句話,目光投向遙遠的天際。
楊扶大笑,葉瑾與他算是生死之交,沒人比他更瞭解葉瑾的性格,薄涼清傲得很,不知道哪家千金,竟然入了他的法眼,待他回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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