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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老夫人面前,自己也討不了好,即便再想跟夏姨娘過不去,也不得不歇了心思。
“本來是倆小孩的事兒,你們給鬧騰成什麼樣兒,嫂子怕母親勞心,就沒給你們捅破,拉了我一塊兒來公斷。”西平侯夫人嘆了口氣,扯上了葉氏,最後這事兒還是得她來定奪。
葉氏精明,得了西平侯夫人這份尊重,心裡熨帖,也清楚對方心裡想的,沉吟道,“大姑奶奶說得沒錯,小孩之間磕磕絆絆的也是尋常事兒,只是這會鬧得出格些,不必捅到老夫人那兒……”
這話還沒說完,就聽門口傳來一道蒼老沉穩的聲音,“什麼事兒不讓我知道啊?”
只見楊媽媽攙扶著老夫人走了進來,老夫人面上怒意明顯,杵著柺杖,一下一下磕著地面都帶著火氣兒。
☆、第28章 七夕(一)
“母親。”“老夫人。”屋子裡的人紛紛站起來行禮,做錯事兒的這會兒更是蔫了。
楊媽媽扶著老夫人坐到了主座上,丫鬟沏了茶上來,老夫人眼皮子都未撩一下,反而一一掃過屋子裡的眾人,鼻端哼了一聲,“一個個的好本事啊,出了事兒想到的是先瞞著我,真當我老婆子年紀大了又聾又瞎了是麼!”
“母親消氣兒,我們不是這個意思。”西平侯夫人見狀,怕老人家氣壞身子,連忙順著道。
葉氏心驚,這老夫人的火裡頭可不少是衝著她來的,也忙著說道,“是媳婦兒逾矩了,請母親責罰。”
老夫人沒看出聲的那倆,瞟了一圈兒,最後把視線落在了最小的女兒身上,後者縮了縮身子,不敢對視。瑞哥兒和越哥兒打起來的事兒一出,就有人來稟告了,一個字兒不漏的,清楚得很。
來之前還特意去瞧了倆小的一眼,瑞哥兒那青青紅紅的看著可比越哥兒嚴重多了,受了傷也不哭疼,還一板一眼地跟她說越哥兒還欠趙文宛一個道歉,可把老夫人心疼壞了。
“瑞哥兒先動手確有不對,但也有越哥兒出言不遜在先,瑞哥兒為維護姐姐才做出此等行為,既然說要管教,就由我親自來罷。”老夫人說話的空檔看了眼葉氏,餘光裡見夏氏嘴唇蠕動最終也沒說什麼,稍作滿意。“越哥兒落水受了驚,該罰的等身子好了再議。”
“倆小孩年紀尚小,動手情有可原,你們一個林府夫人,一個定國公府姨娘,打起架來倒也好看,各去佛堂面壁三日,抄經書三十遍靜靜心。”
老夫人斷得公正,其他人自然也沒話,林夫人和夏姨娘認罰,可心裡都把對方記恨上了,出門時視線相對噼啪的都是火星子。
這事兒就算揭過了,而作為這件事的躺槍者趙文宛是最後一個得知的,曉得後跑了明絮苑一趟,給瑞哥兒帶了兩大盒好吃的,把在‘受罰期’的瑞哥兒養得愈發白胖。
到了乞巧節的正日子,葉氏一早就吩咐人安排廚房裡做了七夕節的巧果,又讓琥珀去庫房裡挑了一張黑漆彭牙鑲梅花紋的四方桌作祭拜用,又挑了青花海水紋的碟子來盛放祭品,掐絲琺琅描金三足小鼎用來焚香。
屋簷下隨處可見盛著清水的大海碗,那是昨兒正午乞巧投針用的。水在中庭露一碗,丟了小小的繡花針下去,因為密度的關係,多半都會浮在水面。然後觀察針在水中的影子,或散如花,或動如雲,或成物形而巧妙者,被認為是“乞得巧”。
與府中一片欣喜反應不同,湘竹苑裡趙文宛頗是頭疼,不用看都知道她是最不巧的那個,偏又躲不了,一想到看樂子的那些人趙文宛更不想出門了。
雪雁從老夫人那兒回來,拿了個紅漆描金的正方小木盒,趙文宛開啟瞧的時候給嚇了一跳,裡面竟然是結了網的蜘蛛。
“喜子網織得密,今年巧多。”寶蟬在一旁瞧得眉眼彎彎,笑著恭喜道。蜘蛛俗稱喜子,用來卜問女孩子將來是否心靈手巧、巧到何程度。
趙文宛受驚不小地一下蓋上了匣子,勉強給了回應,“呵呵……”末了,在倆人詫異的目光下拿了把小鎖牢牢給鎖住,很是嫌棄地扔到了角落裡。
雪雁和寶蟬二人一愣,有些意會。
瑞哥兒這會兒風風火火闖了進來,一截嫩藕似的手裡不知抓著什麼舉得高高的,直奔著趙文宛去了,獻寶似地把手裡的東西在趙文宛眼前晃了兩晃,咧著一口小白牙,“給你。”
趙文宛看著近在眼前的黝黑蜘蛛,僵硬著半晌沒動,瑞哥兒以為她是感動的,很是大方道,“姐姐那兒得了兩隻,怕你一個沒有,我就給抓了一個來,不用客氣!”
“……”趙文宛快‘感動’哭了,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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