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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侯夫人怒道:“我一聽人稟告就趕了來,原以為不過是吵幾句嘴,沒成想還打起來了,國公府的顏面可都叫你們倆個丟盡了。”
葉氏最擅長做好人了,端著國公夫人的賢惠姿容,勸道:“大姑姑奶奶先彆氣了,兩個小的都受了傷,我已經請了大夫,咱們先將兩個小的送到房裡休息。要讓夏姨娘和二姑奶奶也先回各自的苑收拾一番,這般再鬧下去,咱們想瞞著母親都難了。”
西平侯夫人一聲嘆氣,“還是嫂子想的周到,老夫人那邊是瞞著的好,母親年紀大了,不必為這兩個不懂事的勞心,哼。”
林夫人這會子兒臉上身上還疼呢,一聽準備瞞著老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撫了撫髮鬢對著夏姨娘冷哼一聲先行離開了,一邊追上去越哥兒,一邊嚷嚷著這事不會完。
夏姨娘這會兒的不敢造次,低了頭的故作可憐的抹淚,葉氏心中一聲冷笑,話語也不帶半分溫度,“仔細你是想打死五姑奶奶,沒規矩的東西。”
“是五姑奶奶她……動手的……”夏姨娘本來還想狡辯,西平侯夫人打斷了她的話,冷森森的道,“如何,你還想將所有責任都推五姑奶奶身上,若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有你說的時候。”說完也轉身離開了。
夏姨娘沒討了好,瞧著他們離開,實在覺得又氣又委屈,她以前也是這官家的小姐,現在卻因著姨娘的身份處處受氣,垂淚狠狠朝他們碎了一口,一旁小丫鬟遞過來衣裳,夏姨娘披著一瘸一拐的向蘭苑回去。
葉氏吩咐了管事去告誡讓今日在場的丫鬟婆子不許亂嚼了舌根去,西平侯夫人被葉氏請進了韶年苑,同樣也派了小丫鬟去請五姑奶奶,和夏姨娘。
兩人在門口又碰了面,林夫人換洗好了,趾高氣昂的挺著胸脯先進去,夏姨娘隨後,也是一臉的不服氣,林清霜正在哭哭啼啼的講訴今日的來龍去脈,在她身邊站著鄭媽媽和馮媽媽,兩人在主子面前也不敢亂說什麼,但話語間還是偏向各自主子的。
林夫人一進來就感受到了一股微妙的氣氛,小丫鬟搬了椅子給五姑奶奶坐。林夫人瞅了大姐一眼,那邊回過來一記冷光,林夫人微微一怔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般不自在,夏姨娘隨著婆子站在一旁略微靠前。
葉氏先開了口,“這事鬧大如此也該有個說法了。越哥兒被瑞哥兒推下湖水,是我這個主母教子無方,五姑奶奶受了委屈,我是知道的。”
林夫人一聽心中甚是欣慰,順道撇過一眼夏姨娘,滿是自得,“嫂子也不必自責,都是這賤妾不知好歹。”
夏姨娘只得悶聲應著。
“夏姨娘,你先是動手打罵下人,後又傷了五姑奶奶,把府中的規矩置於何處,以後望你切記你姨娘的身份,謹守本分,瑞哥兒如此也是你慣的了,若再養在你的身邊,還不知變成什麼樣子,從今個起就讓瑞哥兒在韶年苑養著罷。”
夏姨娘一聽臉色刷的一下泛白了,攥著衣襟,“老爺他……”
“老爺那我自會去說的,想老爺是明理之人,定不會再如此嬌慣你,我看你就是恃寵而驕才敢做出那等出格之事。”葉氏直接賭了夏姨娘想時候的話。
如果說蛇打七寸,那麼瑞哥兒便是夏姨娘的七寸,夏姨娘沒得理由反駁,只得嗚嗚的抽搭了起來,她不能沒了瑞哥兒。
林夫人心裡爽快,正想接力挖苦夏姨娘幾句,西平侯夫人也開了口,“妹妹今日也實在是沒個規矩,你不僅僅是國公府出嫁的五小姐,也是林大人正妻,不為了國公府也該為了林家的聲譽著想,卻敢肆意妄為的打架,傳出去像話麼?”
林夫人諾諾的應聲,“是她先動手的。”
“不管誰先動的手,你難道還少還手了,有什麼話不能坐下好好說,有什麼委屈的家裡也還有管事兒的,一動手丟的是風度顏面,若是叫外人瞧見指不定怎麼笑話……若說起來,這罪魁禍首還不是你。”西平侯夫人繃著臉,知曉她的惹事本領,看著也頗是頭疼。
林夫人不服,“大姐怎麼能說是我,我可冤枉著呢!”
“若不是你沒說文宛是有爹生沒娘養的孩子,瑞哥兒怎麼為了替她的大姐討個公道去推越哥兒呢?”
林夫人一下子蔫了音,面上訕訕的。
西平侯夫人最氣的一件事便是林夫人的一張嘴,也甚是替趙文宛心疼,讓五妹說是有爹生,沒娘養的孩子。
“大姐,我錯了,無心之言哪曉得讓孩子聽著了,這事兒……”可不能讓老夫人知道。林夫人沒想到事情起因是這,再看大姐掃過來的眼刀子,更知道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