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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子繡的真醜。”
“……那是鴛鴦。”
趙文宛反駁,得到後者一個你少騙我的眼神,不吭聲了。趙元瑞又指著下面的,“鴨子不吃韭菜吧,這麼多?”
“……那是河面。”答話得到趙元瑞略嫌棄的眼神後,趙文宛覺得膝蓋隱隱作疼。
三歲多的孩子不計較,不計較,這般安撫了自己一番的趙文宛開口就直戳戳道,“你一個人躲這兒來掉金豆豆你娘知道麼?”
趙元瑞從打擊趙文宛中得到的樂趣一下就消散了,癟著嘴不吱聲了。
“……”趙文宛略厚的臉皮一紅,乾咳了一聲,知道小孩兒處境難得正經了神色安慰道,“雖說你娘望子成龍,所做一切都是為你好,可你現在年紀尚小,用力過猛難免會拔苗助長,反而有害,到了你真覺得承受不住的地步不應該是躲起來掉男兒淚,而是該明明白白告訴他們你的意願,你所承受的。”
“大哥早慧,卻也折損,殊不知人活一世,順心而活才是痛快。”趙文宛似有感悟,順心而活恐怕在這個世界也只能是心願了。
趙元瑞聽得懵懂,卻有些瞭解她說這番話的意圖,睜著晶亮的眸子盯了走神中的女子良久,不遠處丫鬟由遠及近的喚聲傳了過來,趙元瑞聽出是母親苑子裡的,又看了眼一下趙文宛,跳下了板凳。
“你和她們說的不一樣,是個好人。”小孩兒扔下這麼一句話,紅著臉匆匆跑遠了。
留下趙文宛依舊怔怔,小孩兒口中的她們是誰不言而喻,如何想於她有何干系。夏姨娘和她女兒都不是個省油的,獨獨這孩子倒是有幾分意思。
☆、第14章 打架
接連兩日大雨,沖刷了炎熱夏日帶來的悶熱,添了幾分涼爽之意,被雨打落的花葉一早讓下人清掃乾淨,徒留青石板鋪成的小路還有些溼漉漉的。
趙文萱的繡品完成後,閒著就來湘竹苑晃晃,說是姐妹親近走動,實際是想打探趙文宛的賀禮準備。趙文宛也不介意她三天兩頭的跑過來,又一趟趟的無勞而返,相反,她是憋著主意不打算讓趙文萱在趙父壽宴上好過。
原因無它,只因她聽到這人在背後嚼大哥舌根時用的癱子二字。
閨房裡,趙文宛捧著本書看,卻是套了《中庸》封皮的聊齋話本,看得頗為津津有味,餘光裡瞥到寶蟬邁進來的身影,擱下了手裡的書冊,“回來這麼快,看著大哥把藥膳吃了麼?”
“不是,小姐,是大少爺出事了。”寶蟬連忙道,“聽院兒裡的小廝說是跟二少爺打起來,驚動了老爺,現都在正德廳等老爺發落呢!”
趙文宛聞言當即起身,提了礙事的裙襬一角,近乎一路小跑到的正德廳,屋內擠了不少人,葉氏和一干人都圍在裡面,老太太也特意讓楊媽媽趕過來瞧瞧,元禮不比趙文宛能嬌寵一些,這事,老太太明面偏護不得。
“我再問你一次,你為何要動手打你二弟?”主座上的趙宏盛容色冷峻,眉心微蹙,自有一種威嚴,此刻視線如聚了實質般打在以往最得意的兒子身上,半晌劃過一抹痛惜。
“父親,這事孩兒也有錯。”一旁拿雞蛋揉著淤青處的趙元晉抓了時機,站出來道。“自大哥病後心情一直不甚愉快,孩兒卻還拿秋闈的事情煩他,原想討教一二,誰想惹惱了大哥……”
趙元晉模樣周正,應該說大房的孩子得益於趙大老爺的基因,一水兒的都長得不錯,如今作出這番神態更是讓眾人覺得少年端正好學,而曾經名動京城的天之驕子沒有容人的肚量,性情陰晴不定,成了怪胎。
趙元禮對於落在身上各種探視的目光似是無動於衷,周身沉靜得如同一潭死水,從進門後的那一句他活該之後,再未開過口。
“老爺,元禮也只是一時衝動,要不就算了罷。”葉氏適時地走到趙宏盛身旁,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向趙元禮,當然落在外人眼裡也只是主母慈愛。
在場的恐怕唯有趙文宛清楚,趙元禮最受不了的便是這種憐憫,尤其是葉氏這般惺惺作態。果然一直沉默的人陡然開口,聲音低沉的可怕卻是擲地有聲道,“我不需要。”
不需要什麼……自然是憐憫,只是聽在眾人耳裡,就成了求情,頗有點不識好歹。
“你這逆子,打傷兄弟還有理了,來人啊,把大少爺關去佛堂好好思過,在未認識到自己錯之前誰也不許放他出來!”趙宏盛怒極,當即拍了桌子怒吼道,可見是被氣狠了,否則怎會忘了以大少爺那孱弱的身子怎麼受得住佛堂清苦。
葉氏忙扶著他,一手撫著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