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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因在東宮,一應開銷自有宮中供應,認真算起來,錢袋子竟比衛王癟了不少。甚至連漢王莊煦都比不過。後者雖是妃嬪所出,到底還有六個州的實食邑。
太子莊熙一時有些承受不住如此打擊。當面倒是沒顯露什麼,掉頭至魏皇后跟前兒,便開始語出驚人的抱怨。
“我不想當太子了!”
魏皇后聞言一驚,看著小臉兒滿是悲憤的太子,不免溫聲垂問。
“當太子一點兒都不好。我每天都要跟著先生讀書,青鳥就不用。父親也是喜歡青鳥多過喜歡我……而且我貴為太子,竟然還沒有青鳥有錢。”
太子說到最後一句,越發傷心。
他這太子當的,竟處處不如弟弟。
魏皇后得知太子的語出驚人所從何來,不覺莞爾。當著莊熙的面兒,不免溫聲教導,告訴莊熙做太子是要替陛下分憂,幫助陛下處理朝政,而並非享受。再者太子乃是一國儲君,將來是要繼承天下的,何況一州一地。
豈料太子完全不理會魏皇后的話,撇嘴說道:“父親還是天子呢,他也沒有銀子。前兩日父親要修月華門,還被尚書右丞彈劾了。”
言外之意,當皇帝也沒比當太子好到哪裡。
魏皇后愕然。
至晚間永安帝來立政殿休息。魏皇后還將此事當做笑話一般說給永安帝。
永安帝聞言亦是一笑,搖頭說道:“今兒上午衍兒也拿這事來蠱惑朕,還說什麼身為男子,就應該有小金庫,九五之尊也不例外。還說朝廷國庫空虛,朕的內庫也是空虛,連修繕一道宮門都要遭到臣子彈劾,實在是令人聞之唏噓……你說朕的處境當真如此悽慘?”
魏皇后聞言忍笑不已,開口說道:“陛下乃是明君,願意同百姓共甘苦,這是陛下的仁德。就好像衛國公領兵打仗,也是吃住同將士們一起。世人皆稱讚衛國公體恤將士,也沒聽見誰說衛國公的處境很可憐。衍兒小孩子家家,說話做事總不經意,陛下何必同他認真呢。”
永安帝躺在魏皇后的大腿上,任由魏皇后幫自己按摩。一壁聽著魏皇后的話,也是一陣好笑。
笑過之後,卻有些認真的說道:“不過朕倒是覺得,衍兒這話也有幾分道理。朝廷想要做事,沒有銀子不行。勸課農桑,休養生息,甚至今兒議論其在各州縣設定義倉,哪兒哪兒都需要銀子。如今朝廷空虛,青黃不接,意味節流總不是長久之計。是該開源了。”
魏皇后心中一動,便說道:“今兒平陽長公主入宮,倒是也同臣妾說起此事,遊說臣妾入股呢。”
永安帝抬頭看著魏皇后,輕聲道:“你怎麼想?”
☆、第39章 玻璃
第三十九章
魏皇后聞言,沉吟片刻,開口笑道:“臣妾倒是覺得……既是衛國公府的一番心意,答應下來也沒什麼不好。左右衛國公和平陽都不是甚麼輕狂之人,他們做事有分寸,臣妾也放心。”
頓了頓,又觀察著永安帝的神情說道:“反正……臣妾和太子、衛王已經答應了。”
“你們答應了?”永安帝挑眉,坐起身來扭頭看著魏皇后。
魏皇后淡笑道:“答應了。”
永安帝沉默一會兒,也道:“說的也是,衛國公和平陽皆是心性沉穩,秉性純良之人。他們兩個不論做什麼事情,倒是不用人操心。既如此……”
永安帝默默盤算了一會子,湊近魏皇后道:“朕……還有多少銀子?”
魏皇后莞爾,淺笑道:“過年那會兒,陛下賞賜頗多,皆出自內庫。再加上平日裡的一些消耗……算下來不足十萬金了。”
永安帝聞言,也是一陣哂笑,便道:“十萬金,留在府庫裡倒也做不了什麼。明兒叫人搬一萬金到衛國公府,就算是朕的本錢了。”
說著,又囑咐忍俊不住的魏皇后道:“記住,要悄悄的。決不能叫人知道朕和衍兒合夥做生意。”
魏皇后點了點頭,夫妻二人又閒話幾句,方才安置不提。
一夜無話。至次日一早,魏皇后果然派遣立政殿的宦官抬了幾個箱子到衛國公府。依次分別是陛下、皇后、太子和衛王參股的本金。
衛國公薛績看著擺在正堂內的幾個木箱子,不覺莞爾。“衍兒這玻璃鋪子還沒見到影兒,光是別家送來參股的銀錢便有五六十萬貫了。他這生意做的,怪不得前兒一直叨咕著空手套白狼!”
平陽長公主忍俊不禁,想到昨兒魯國公和鎮國公府上送來的銀錢,不覺笑道:“這也是衍兒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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