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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皇后是最知道永安帝心思的。看著永安帝如此興致,少不得舉杯慶賀道:“陛下勵精圖治,百官兢兢業業,唯有我大褚君臣勠力同心,方才有今日大勝之勢。臣妾在此恭賀陛下。兼祝我大褚自今以後,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吏治清明,百姓殷實,四野臣服,萬邦來朝。”
永安帝聞言,只覺魏皇后一席話果然說到了心坎兒裡,當下滿飲一杯。因又說道:“前朝有功,皇后治理後宮,也是辛苦。朕也敬皇后一杯。”
魏皇后聞言,愈發欣喜的勾了勾唇角,掩袖飲酒。
一時飲宴正酣,更有輕歌曼舞,衣袂翩躚。大褚君臣笑眯眯的看著前來朝賀的屬國使臣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的歌姬舞女,不覺笑出聲來。
太上皇興之所至,更是吩咐宮娥拿來自己的琵琶,當著諸位朝臣的面,勾撥彈弄。永安帝見狀,亦笑著從御座上走下來,圍著舞姬跳起舞來。
坐在席上的大褚朝臣們見狀,也都棄杯離席,在大殿之上轉圈圈的跳舞。
其形景便猶如天魔狂舞一般,看的薛衍目瞪口呆。平陽長公主早已拽著衛國公薛績入人群中跳舞去了。魏子期看著仍舊坐在席上不知該怎麼反應的薛衍,含笑問道:“衍兒怎麼不去跳舞?”
薛衍回過神來,滿面苦笑道:“我不會呀!”
他當然不會,穿來大褚沒幾年,唯二學會的舞蹈便是永安帝逼他學的擎王破陣樂,以及除夕夜要跳的驅儺舞。這會子大褚君臣們堪稱天魔亂舞的“胡旋舞”,他還真是不會。
魏子期見狀,不覺好笑的勾了勾嘴角。起身笑道:“沒關係,我教你罷。”
啊咧?
薛衍懵懵懂懂地被魏子期拉起來至大殿上。要說大褚朝開國的君臣們,一個個的性情都挺活潑,民風世俗亦是如此,全然沒有後來幾個朝代的沉穩自持。類似這種飲宴興奮了便君臣齊上陣,又是彈琵琶又是跳舞的歷史記錄著實不少。
薛衍身為歷史系畢業的道具師,也在史書中看過幾則。當時還很傾慕大褚的風流氣象。這一回親生經歷過,才覺得這種場面著實坑爹——尤其是在別人跳得興之所至,自己卻半點兒不會的時候。登時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尷尬情緒。
至於席上自告奮勇要教薛衍跳舞的魏子期……此君生性沉穩,文武兼備,雖是永安帝的侄子,卻並未耳濡目染到皇室成員們愛好彈琴跳舞的技藝。因而他的舞蹈跳的也是一般。
不過此君勝在能夠面無表情地跟隨大流兒,你要是不比對一旁跳得興高采烈地永安帝君臣,只看魏子期面無表情的一舉一動,還真以為他跳得蠻那麼回事兒的。
因而薛衍只是尷尬了一會兒,便融入到其中。跟隨諸位朝臣們拍手跺腳,隨意轉圈。一時間絲竹盈耳,笑語喧天,又有蔣志和蔣悍這樣的促狹鬼,提著酒樽走到跟前強逼著薛衍吃了小半壇的烈酒,直飲的薛衍面色中燒,心內如火,愈發興頭起來。
到最後連參加朝賀的屬國使臣們都忍不住湊了進來。
唯有兵敗被俘的突厥可汗及幾位皇室成員和王庭重臣面色鐵青的坐在席上一動不動。
永安帝只這麼一會子,已經吃了足足一罈子的烈酒。面紅耳赤,腳步踉蹌,看著席上垂頭喪氣的突厥可汗,朗聲笑道:“一別多年,可汗可曾想到你我今日相見,竟是如此形景?”
太上皇也吃酒吃的醉意上頭,跌跌撞撞的走到永安帝身旁,一邊拍著永安帝的肩膀,一邊朗聲大笑道:“當年我在晉陽起兵,只怕腹背受敵,為社稷安穩,中原百姓計,不得不對爾俯首稱臣,歲歲納貢。今日你又要對我兒子稱臣,這輩子不虧,不虧啦!”
哈哈朗笑聲中,太上皇滿腹心酸的嚥下了口內未完的話語——
“只憑此一件事,大郎和四郎死的也不虧啦!我這皇位,果然讓的應當!”
縱使太上皇沒有將這些話宣諸於口,然而看到太上皇的神情,裴籍等老臣也都猜到了太上皇的心意。永安帝更是心如明鏡一般,走到太上皇面前,一把摟住太上皇說不清是哭是笑的說道:“父親,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我比大哥更適合接掌大褚。您也看到了罷?今日我能叫突厥俯首稱臣,來日我亦能命大褚的鐵蹄踏遍天下,揚我漢家威風。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莊昕治下的大褚,我永安年號下的大褚,必定流芳百世,永鑄青史!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莊成昕,比大哥更合適做大褚的天子!”
魏皇后眼見永安帝如此狂誕不羈,忙上前輕手輕腳的扶著永安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