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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大度的,於是她抬起頭,立刻轉換出滿臉驚恐地道:“是那位齊沃格的阿若公主嗎?皇上她可不能出事!”
景帝嘴角勾了起來,這是徐丹華第一次看到景帝真正意義上的笑容,一時看得失了神。
劉德元的聲音卻很不和諧地傳了過來,“糟了!大公子跳下去救人了!”
景帝猛一回頭,只看見蘇陌跳水時被風掀起的衣袂和長髮。
原本扶住徐丹華的手毫無徵兆地鬆開了,兩條大長腿朝著湖邊疾馳而去。
蘇陌也不想跳水來著,就在她叫人叫得聲嘶力竭卻沒人理睬她之後,她猛然發現阿若真有溺水的徵兆,在水裡冒了幾個泡,一下沒人影了。
蘇陌當時就慌了,她是不會水的,景帝應該知道她的這個弱點,她若跳下去,景帝怎麼都會派人來救,於是她就這樣大義凌然地下去了,於是還真就被淹了,猛地喝了幾口水,在水裡沉浮幾下,沒撈到阿若,倒把自個給賠進去了。
景帝過來時,就看到水慢慢淹沒她的頭頂,水面還盪漾著她的髮絲。
那一剎那,一種不可言狀的恐懼將景帝牢牢抓住,他剛要跳水,就見一顆腦袋露出水面。那是阿若,接著阿若托起另一顆腦袋,往岸邊遊了過來。
景帝僵硬地站在岸邊,驚慌落了地,變成一片劫後餘生的空白和茫然。
他就那樣站著,神情冷冽,看著阿若被內侍們拉上去,蘇陌被順出了兩口水,終於有了氣。
耳邊的嘈雜聲慢慢變得清晰,劉德元在他耳邊道:“皇上要不要叫太醫,大公子被淹得不輕。”
“去吧。”景帝聽見自己說,隨即,他看了看阿若扶著蘇陌還在拍她的背,試圖將她喝進去的水都拍出來。
“阿若公主,你的衣服溼了,劉德元,帶公主去洗漱。”說罷,抱起蘇陌徑直往承乾宮走去。徐丹華完全沒看出這出戏的意思,景帝離去時,似乎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似乎也忘記了阿若公主在水裡泡得更久,甚至沒對她有一句多餘的關心。
蘇陌全身發冷,趙毅的氣息更冷,而且這位暴君看都沒看她一眼,鑑於此種情況,蘇陌聰明地選擇了裝死。
到了承乾宮,知趣的小太監們已經準備了熱水,景帝看著懷裡閉著眼睛的小東西道:“你是來洗,還是朕幫你洗?”
蘇陌一個激靈睜開了眼,又猛烈地咳嗽了兩下,掙扎著下來,乖乖地自個躺浴盆裡去了。
景帝看了她一眼,蘇陌也看著景帝衣襟前被自己弄溼的龍袍,再看看他尚滴著水的指尖,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情緒。這種感覺就好像兒時頑皮,跟曉月去戲水,那是她第一次溺水,救回來時,吳媽就是這樣冷著臉,隱忍著怒意,可一轉身,她知道,吳媽哭了。
自那後,她似乎再沒敢在吳媽面前調皮。而此刻的景帝竟然讓她想起了遙遠記憶深處塵封的溫情。
景帝的眼中似有烏雲在翻滾,當蘇陌感覺到一道雷就要劈下時,景帝卻突然轉身出門。
“給大公子找一套換洗的衣服來。”語氣頓了一下,“煮碗薑湯。”
內侍領命離開,蘇陌看著那個負手而立的高大背影,有那麼一剎那想,若是他轉過身來,自己一定向他道歉。至於為什麼道歉,她卻沒有去細想。結果景帝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身影便消失不見。
蘇陌覺得自己似乎又闖了大禍,所以這次,她決定好好地病一場,沐浴後,換上小太監找來的乾淨衣裳穿上,她就躺在榻上不打算動了。
第六十章
景帝足批了半個時辰的奏摺,才讓那股莫名的火氣慢慢熄滅下去。
張弛接到訊息也進了宮,順道給景帝帶了兩粒寧神靜氣的藥丸。
景帝開啟匣子,捏著藥丸若有所思。
張弛今日也分外嚴肅,提議道:“今夜要不我留下?”
景帝搖頭,“只是,朕在她身上只嗅出了脂粉氣。”
張弛默默嘆息了一聲,試問這天下有哪個女子敢素顏來見您老的?但至於宓香,他也不是太敢肯定,“宓香難覓,不止是攜帶之人少,這嗅不嗅得出來,還看攜帶的是什麼香。”
景帝抬頭,“這還有講究?”
張弛笑道:“當然,有肉香,有骨香,還有血脈之香。肉香是外露之香,容易捕捉,骨香和血香卻是內蘊之香,也最為精純,卻不易洩出。”
“那如何辨別?”
“內蘊之香,可以將內涵之物外露便能嗅到,比如血香可以放血,至於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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