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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不能剔骨吧?”
張弛也有點為難,“這骨香是最難尋覓的,也最難誘導。骨生髓,髓生血,而腎主骨,所謂妙骨也是媚骨,若皇上遇到的是這種,或許,只需讓她動欲即可。帶骨香者動了慾念,即便骨香未出,大概也能從血脈中發散出來。”
“你這個意思豈不是要朕去侍候她?”
“那要不就用藥?”他配藥最在行,配個媚藥什麼的也不是不行。
顯然這樣下作的事情絕對褻瀆了暴君的魅力,景帝緩緩吐了一聲,“那倒不用。”
是日晚上,蘇陌在某個角落裡喝著苦著極致的湯藥時,徐丹華正受寵若驚地品嚐著皇上親賜御宴。
這陣勢,誰還不知道徐丹華要侍寢啊?果然,御宴上歌舞方歇,景帝又賜她香湯沐浴,蘇陌坐在榻上聽見外面唱諾時,打了個寒顫。
伺候蘇陌的小石頭道:“大公子節哀。改明兒個,咱們都得叫她一聲娘娘,您看開點。”
蘇陌覺得自己真的看不開,她覺得自己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如徐丹華這樣的人,怎麼也要行俠仗義一翻,解救暴君於情。欲的水火,所以那晚,她夢遊了……
從香湯裡走出來的徐丹華踩著上等羊絨織就的地毯,徐徐走至君前。
自從得知她可以進宮伴駕後,她無數次肖想過這個夜晚。可當這一時刻猝然來臨時,她卻緊張得不知所措,連沐浴都比平日多了一刻鐘,深怕哪裡洗得不夠乾淨,也深怕自己身體哪裡不夠好,被景帝嫌棄。
捧著一顆嬌嫩的女兒心,穿著輕薄紗衣,緩緩地,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個高不可攀的男人面前,感受著他的凌厲視線從她的頭頂一寸一寸滑過身體。徐丹華的心在顫慄,腦袋在充血,昏昏然間,身體搖搖欲墜。
那個如天神一般的男人輕柔地扶住她的肩,牽引著她走到坐榻前。徐丹華坐在柔軟的墊子上,火燒得臉上通紅,她不敢抬頭,雙手捏著衣角,聽著房裡的氣息。
景帝沒說話,過了良久,徐丹華肥著膽子,含羞帶怯地偷瞟了一眼對面坐的景帝,當看清楚他在幹什麼時,猛地一驚,冷汗沿著背脊默默地流了下來。
此刻,景帝正拿著一柄小巧的匕首在給自己放血,一刀劃過手掌,殷紅的液體一滴一滴地滑落入杯盞中。
“皇室有個傳聞,血性相合之人,結成夫妻才能長久,所以,合巹酒,我們飲的不是酒而是對方的血。”
徐丹華的臉變得煞白,長這麼大,最多就是被磕一下碰一下,都被她娘當成天大的事情護著,如今要她放血……這個……
看著景帝面前那半杯血,她的頭更暈了。
景帝將匕首遞給她,兀自扯了塊白綾包住龍掌,目光溫柔地看著她。
徐丹華頭皮發麻,雙手顫抖,顫巍巍地拿起匕首,閉上眼睛,狠心地往掌心一劃。
鮮血冒了出來,傷口並不深,但她眼中已經噙著淚,泫然欲泣情深款款地望著景帝。
景帝臉上卻一派泰然,只管看著她滴進杯子裡的血。
血色並沒有什麼不同,嗅起來也是淡淡的腥味,哪裡有傳說中的宓香。
景帝微微皺了皺眉,難道真要他去挑撥起這個女子的情。欲?
景帝將視線重新落回徐丹華身上,想象了一下跟她糾纏的模樣,一股幽冷之氣驀地竄了出來。
徐丹華被景帝看得一抖,以為是自己的血放得太少,誠意不夠,於是又狠心來了一刀,這下放了滿滿一酒杯,噙在眼角的淚水也滑了下來,一副梨花帶雨模樣,當真秀色可餐。
可對面那位臉上褶子都沒打一個,但手卻很溫柔地伸了過來,徐丹華將臉往前微微湊了一下,殊不料,景帝並沒打算拭她眼角淚水,而是端起她面前的酒杯,端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徐丹華呆愣了片刻,心中有幾分懊惱失落甚至是屈辱,但她隨即也學樣端起景帝面前的酒杯,又看了景帝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敢貿然地說些什麼。
景帝嗅夠了,確認沒有他要找的氣味,這才抬頭看響徐丹華,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徐丹華有些愕然,交杯酒似乎不是這樣喝的。但她也不敢貿然指出景帝的錯誤,只得盯著那剛放出來的熱血,一想到要將這東西喝下去,一陣寒意襲上心頭,身體輕微顫慄起來。她壓住心頭的恐慌排斥,抬眼又看了景帝一眼。
景帝已經將酒杯放在唇邊,景帝都沒嫌棄她的血,她哪裡敢嫌棄景帝的血,閉上眼,壓住噁心,一點點含了下去。而那邊,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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