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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趙毅從來不怕,但絕不至於將戰火引到自家暖榻上,那麼,他應該有後招還沒發。這個後招是什麼,蘇陌卻猜不出來。她剛整理好思路,打算安撫一下齊沃格使團,就聽見另一個聲音道:“兵法有云,不戰而屈人之兵,乃善之善者也。”
眾人紛紛轉頭看過去,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出京多日的蘇譽。
蘇陌差點從暖榻上跳下來,在外人面前,她這個兄長的架子端得還是挺靠譜的,“弟弟怎麼回來了?”
蘇譽瞥了她一眼,很不客氣地坐到她旁邊。
使團的人自然是認得這個贏了他們智者的人。
連漠措對他都比對蘇陌敬重幾分,“蘇大人的意思是說,打不起來?”
“皇上絕對不可能輸!”
簡簡單單一句話像是一枚定心丸,振奮人心,方才還迷茫的使團,一下雲開霧散,談笑風生了。
蘇陌忍不住瞧了瞧蘇譽,同樣的話,憑什麼從這個弟弟口中說出來就讓人如此信服呢?
沒兩日,莊未在軍中暴斃,同時還死了幾個心腹。這樣直接斬殺敵方將領的行為,呃,也算是個方法。雖然在敵我對戰中常見,但能這樣輕易做到的,卻是少有。勝得如此沒懸念,反而像是暴君欺負了人似的。
齊沃格使團在慶幸的同時也個個膽戰心驚,果然暴君就是暴君,下黑手一點不留情面。
在所有人都以為敵軍群龍無首可以繳械投降時,戰事竟然莫名其妙地開啟了。
蘇陌聽見稟報時,正在跟蘇譽下棋。蘇譽出京第二日就接到了景帝的秘信,叫他留意南嶽以及嶺西江淮三地的情況。
當然,這些地方都有景帝的密探,只不過,被萬千人盯著的景帝自己無法第一時間得到訊息,便需要這麼一個頭腦聰明的人替他去。
據蘇譽所知,莊未的內部是有景帝安插的奸細的,只要奸細在恰當時機殺了主將,安撫好軍心,投誠護*,戰事便了了。誰知,莊未是死了,可仗反而打起來了。
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紕漏。
很快蘇譽還真就接到密報說,那奸細也死了,如今莊未的軍隊是由一名副將統領,而這人,明明也在奸細的暗殺名單中……
說來這事就巧了,那奸細帶著手下已經斬殺了所有人,突然冒出來一個受到驚嚇的徐丹華,景帝有令,將徐丹華救出去,他們就那麼追了一下,於是落入了別人的包圍圈,一干人等被悉數射殺。那副將也死而復生了。這是最後逃出來的人的供述,想必也假不了。
“怎麼又是徐丹華?”
蘇譽也看著蘇陌,“我走的這段時間,徐丹華有跟誰接觸過?”
蘇陌鬱悶地想了想,心頭哆嗦了一下,看向蘇譽,“安王……”
有句話叫做哀兵必勝。
不管這些士兵是否忠心於莊未,但莊未被殺,有心人鼓吹一下暴君殘忍的威名,誰還不拼死一戰?
而這拼死一戰也不是枉戰,那副將將景帝關鍵時刻還要救的徐丹華當俘虜,置於兩軍對壘前鋒,宣稱,是他們未來的皇后,就算此話水分極大,可總能糊弄住人。
原本誰都覺得這不過是一個試探,可沒想到,景帝竟在這個時候下令退後五十里,將湯泉行宮拱手讓人。此刻湯泉行宮裡,不但有莊太后,也有景帝……
蘇陌這下坐不住了。她偷偷摸出門,可九合館內外守衛森嚴,蘇譽和羅釗一致認同將她關在九合館比較安全,她走哪裡都有人跟著。蘇陌好不容易甩掉幾個小尾巴,從柴房一個狹小的狗洞鑽出去,驀地身體一輕,四肢陡然離了地。
蘇陌鬱悶地抬頭看向羅釗,羅釗也滿臉嚴肅地看著蘇陌,“大公子這是準備去哪兒?”
蘇陌抓住羅釗的手,讓他將自己放地上,“我只是想把實情告訴皇上。”
羅釗冷硬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只是更冷了,蘇陌難得地不甘示弱地看著他,好半晌羅釗才道:“他知道……”
“啊?”羅釗那三個字聲音不大,或許是等得太久,蘇陌並沒聽明白。羅釗本想說點什麼,蘇譽冷著臉來了,“你果然從這裡鑽出來了吧?”
蘇陌瞪了眼,“我道羅將軍何時看起狗洞來了,原來是你的主意?”
蘇譽翻了她一個白眼,彎腰拍了拍她衣袍上的塵土,再沒好氣地盯了一眼那雙髒兮兮的爪子,“安王已經去陣前和談了。”
不止蘇陌吃驚了,羅釗也很吃驚。
蘇譽卻並沒有多說,安王的舉動已經證實了他們之前的推測。徐丹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