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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渾身發抖,蕭梓璘低下頭,掩蓋眼底的笑意。
“說完了?”
海朝跪地點頭,戰戰兢兢回道:“臣、臣都說完了,臣講得句句是實,臣……求臨陽王殿下饒命,求憫王殿下替臣求情,求皇上開恩,饒臣一條老命。”
“你、你們……”憫王氣得銀牙咬碎,將一杯熱茶重重摔到地上。
蕭梓璘暗哼一聲,問:“洪通,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洪通想了想,說:“黃梨拿了兩千兩銀子,讓葉氏給海朝,又暗示葉氏要弄一些訊息來販賣。葉氏答應了,她保證能弄到最新的訊息,還說要跟海朝聯手。
那筆銀子她自己留了一千兩,給了海朝一千兩,跟海朝說這銀子是掩護小人的酬勞。兩千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小人和黃梨要幹什麼,他們應該都知道。”
“洪通,本王審你時,你沒交待給銀子的事。”
洪通目光躲閃,磕頭道:“小人、小人忘記了,看到海朝和葉氏才想起來。”
“海朝、葉氏,洪通講得可是實話?”蕭梓璘冷冷注視海朝和海老太太。
海朝張大嘴,半天才攤在地上,嗚咽道:“我、我被矇蔽……嗚嗚……”
海老太太躥起來,想要抓洪通,被一名女暗衛踹倒在地。她在地上趴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罵洪通和海朝。她的嘴角還往外滲血,卻還能罵出髒話。
蕭梓璘重重拍響桌子,“海朝、葉氏,洪通到底說得是不是實話?”
“是……”海朝承認了,“我、我收了一千兩,說、說是酬勞,那一千兩……”
海老太太沖海朝咬牙切齒,那一千兩她要了,海朝和洪通都認了,由不得她不承認。可她一直沒點頭,沒說是,嘴裡一直含混不清罵人。
不得不佩服海老太太將潑橫進行到底的毅力。
蕭梓璘端起茶喝了一口,衝憫王冷冷一笑,說:“收銀子弄訊息,就算令外祖父母不知道洪通和黃梨的身份,也應該知道販賣訊息是重罪。
何況當時柱國公是主帥,柱國公世子是前鋒,一點訊息都關係到戰事的成敗及朝廷的安危。為了銀子,不顧自己的親人和千軍萬馬的死活,這是滅門重罪。”
“本王的外祖母已辭世多年,還請臨陽王殿下慎言。”
蕭梓璘看不慣憫王的態度,偏要揭底,“葉氏是海朝扶正的繼室,就是柱國公夫人。貴妃娘娘要尊她一聲母親,她怎麼不是你的外祖母呢?”
“臨陽王殿下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想把本王牽連進去嗎?”憫王騰得一下站起來,氣呼呼轉身就往外走,連他那條殘廢的腿邁步都穩健了。
“本王沒說錯吧?按嫡庶尊卑、家族規矩,不是該這麼論輩分嗎?”
憫王殿下沒理會蕭梓璘,甩開扶著他的太監,很快就走出了房門。蕭梓璘聳了聳肩,示意陸通把洪通帶下去,又以冷硬的目光看向柱國公府眾人。
“殿下,求殿下……”海琪哭成了淚人,這回她不是想邀寵,而是真的哭了。
“陸達,送柱國公府眾人回府,封門看押,估計賜罪的聖旨明天才能頒下。”
“是,殿下。”
陸達吹響木笛,很快就有幾十名暗衛從門窗而入,包圍了柱國公府的人。陸達一聲令下,這些人就上前連推帶搡、連拉帶扯,把海朝等人帶走了。
外廳和內堂都清靜了,偶爾有下人收拾東西的聲音響起。
長華縣主壓抑的哭聲傳來,族裡幾個媳婦陪著她,有人輕聲寬慰,有人低聲斥罵。周氏看了海誠一眼,轉身進了內堂,去勸慰長華縣主了。
海誠低聲嘆氣,族裡幾名兄弟圍著他,默不作聲,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導他了。
蕭梓璘拍了拍汶錦的手,說:“我又一次被逼無奈,打草驚蛇。我要馬上進宮一趟,說明今日的情況。你多陪陪岳母和祖母,我很快就回來。”
“你放心進宮吧!我等你。”
海誠和族裡幾個兄弟去了書房,柱國公府獲罪,他們也該尋求自保之策,另找靠山了。族裡和柱國公府走得近的不少,大家都擔心會被連累。
尤其是海誠,雖說已過繼給海朗為子,但他畢竟是海朝的親生兒子。這些年海朝從未在意他,幾個兄弟也總欺負他,柱國公府敗落,最傷感的人也是他。
汶錦回門本是喜事,又有蕭梓璘作陪,一府上下也頗有面子。現在,喜事被攪成了一團糟,柱國公府危危欲墜,可夠周氏鬧心了。
好在族裡的妯娌們幫她處理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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