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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地,也沒什麼突出。今上的賢妃娘娘出身錦鄉侯府,是蘇乘的庶妹,只是這蘇賢妃連生了三位公主,年過四旬仍無子,奪嫡的風雲是波及不到蘇家了。
沉寂了幾十年,蘇宏佑軟劍走偏鋒,把蘇家推向輿論的浪尖風口。因為他娶了兩位才貌雙全的美人,一妻一妾,都是她們找上他,而且這兩人都出身不低。
葉玉柔與表哥通姦,又被表嫂捉姦在床,懷了孕才嫁到蘇家為妾。與蘇宏佑和錦鄉侯府被人豔羨不同,葉玉柔和忠順伯府成了人們唾棄嘲諷的目標。
忠順伯府對外界的議論諷刺毫不在乎,一府上下該吃吃、該喝喝,該做事照常做事,一副不予理會的態度,似乎外界議論都與葉家無關,連半點要漂白的意思都沒有。人們見葉家如此沉默,多數都消停了,也有好事者挖出了葉家的往事。
現任忠順伯葉磊原是端淑大長公主的同母長兄成王的幕僚,後來出賣了成王,投靠了先皇,獲封忠順伯,襲三代。端淑大長公主為其長兄鳴不平,牽扯一樁叛亂,被先皇軟禁在皇莊長達十幾年,葉磊等人也受了牽連。
直到先皇末年,他們才被放出來,今上登基,才恢復了端淑大長公主的份位尊榮。為感念皇上隆恩,葉家把嫡出小女送進宮伺候皇上,生了七皇子,被封為淑妃娘娘。葉淑妃有子傍身,又較為得寵,忠順伯府才在京城有了一些地位。
如今,葉玉柔鬧出醜事,又嫁人為妾,葉家被眾說紛紜,卻滿不在乎。眾人不得不佩服葉家這不怕人戳脊梁骨的氣度,久而久之,人們也就沒了談論的興趣。
金秋時節,清風拂面,丹桂飄香。
汶錦接近臨盆之期,葉玉柔嫁給蘇宏佑做妾已三個多月了。
葉玉柔也懷孕四個多月了,有蘇老太太盯著,葉夫人不敢太偏向葉玉柔。但沒人管得住蘇宏佑,自葉玉柔進門,他只來過汶錦的院子一次,還是來警告汶錦。
因為無情、不愛,也不在乎,蘇宏佑不來,汶錦難得清靜。葉玉柔表面與汶錦井水不犯河水,她挑唆幾個妾室找汶錦的麻煩,也都被汶錦巧妙打發了。
這樣的日子今後怎麼過,汶錦沒想過,她現在只想把孩子穩穩妥妥生下來。
“三奶奶快臨盆了,老爺和太太也不說派人過來照顧,他們不知道三奶奶的處境嗎?他們不擔心嗎?”流書替汶錦傷心、委屈,又擔心,埋怨程琛和小孟氏對汶錦不理不睬,“老爺很疼三奶奶,這嫁出去的女兒真是潑出去的水嗎?”
“我是蘇家婦,不能凡事都依靠孃家人,有老太太常常叮囑照看,不會有什麼事,你放心好了。”汶錦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輕鬆,但她必須強顏歡笑。
得知是小孟氏在詩會評選中做了手腳,把範成白都坑了,致使她嫁給了蘇宏佑,她再也沒給家裡寫過信。她的處境如此糟糕,她的父親程琛或許不知道,小孟氏一定知道。隨她陪嫁到蘇家的下人有十幾個,這其中定有小孟氏的心腹。
她自幼在小孟氏身邊長大,很信任這個姨母兼繼母,沒想到小孟氏竟然以這種手段插手她的婚姻。若小孟氏真派了人來,能不能照顧她還另當別論。
染畫進來,把賬本遞給汶錦,跟她說了一些賬目上的事,就告退了。走到門外,見汶錦正撫琴發呆,她就招手把流書叫了出去。
“什麼事?”
“流書,你別太擔心,也別總在三奶奶面前嘮叨,讓她心裡難受。”染畫愣了一下,又低聲說:“範大人走的時候做了安排,又把我叫過去囑咐了一遍。他讓鶴生留守,就在隔壁宅子裡,三奶奶有事隨時找他,他就是死也會幫忙。要是三奶奶突然發作,可以找餘大媳婦,餘大一家受過範大人的厚恩,肯定會……”
“範大人範大人,你都忘記誰是你的主子了吧?三奶奶知道你跟伺候範大人的鷹生是表兄妹,都不親近你了,你不知道嗎?三奶奶生是蘇家的人,死是蘇家的鬼,老太太親自過問了找穩婆、奶孃的事,還用範大人多費閒心嗎?”
染畫看了流書一會兒,才說:“範大人確實為三奶奶好,他說不做夫妻,還能做兄妹。我知道你忠於三奶奶,不象滬棋和洗琴另有主子,才跟你說的。範大人陪皇上出遊巡狩,中秋之後才回來,他是真的替三奶奶擔心,他……”
“滬棋和洗琴另有主子,你不也是範大人的耳目嗎?”流書氣沖沖甩手走了。
汶錦聽到流書和染畫爭吵,又聽她們提到了範成白,不禁低聲長嘆。滿打滿算,離她的預產期還有六七天,她欣喜即將與孩子見面,又擔憂自己的處境,對生產充滿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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