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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汶錦一早起來陪周氏到寺院的跪經禮佛,從早到晚,一直跪了三天。
做法事的第一天,範成白、蘇知府和海誠等人都在大殿同百姓一起頌經,為民祈福。第二天上午,他們又跟著做了半天的法事,就都各自回去了。
這場法事空前盛大,來參加的人很多,少了官府的人參與,反而更熱鬧了。
接連跪了三天經,汶錦已筋疲力盡。到了第四日,周貯和周氏帶她給她外祖母上完香,就讓她回院子休息,準備畫支流圖的事。
文媽媽來回話,說:“姑娘,範大人留下了一個叫鷹生的隨從,老爺把寶勝留到了寺裡,這兩個人都歸姑娘差遣,奴婢安排他們和唐融都住在一座院子裡。”
周氏安排文媽媽來伺候汶錦,職位就是她房裡的總管事。
汶錦點點頭,問:“丫頭們呢?”
“蓮霜、竹修、桃韻、杏雨、梅雪都來寺裡了,府裡的屋子由盧嬤嬤帶人看管,姑娘放心就是。太太又撥給了姑娘兩個大丫頭,一個叫竹青,一個竹紫,都識文斷字的靈透人。等做完法事,孫嬤嬤也來伺候姑娘,她可是伺候過我們家老太太的人。除了孫嬤嬤,人都到齊了,姑娘想怎麼安排,就告訴奴婢。”
汶錦想了想,說:“蓮霜針線做得好,又是細緻人,就由媽媽帶著她管著屋子裡的大事小情。杏雨和梅雪伺候我的日常起居,也由媽媽轄管她們。竹修、桃韻,還有竹青、竹紫給我當助手,屬於書房的人,就由荷風管著她們。”
“姑娘安排得頭頭是道,奴婢這就傳話下去,讓她們各就各位。”
“好,荷風,你帶她們跟我去書房。”
前天,汶錦搬到了周氏的院子裡,住在後罩房,東西廂房都成了她的書房。
汶錦和幾個丫頭邊走邊說,來到書房門口,突然有一個身影倒垂下來,嚇了她們一跳。文媽媽也跟上來,看到倒掛在房簷上的人是唐融,趕緊呵斥他。
“需要我做什麼?”唐融功夫不錯,身體倒掛仍面不改色。
“你先下來,這麼說話多難受。”汶錦都替唐融頭昏。
“文媽媽不允許我踏進太太的院子,說要避嫌,有事讓守門婆子通傳。我剛才要見姑娘,婆子說姑娘正安排重要的事呢,讓我等著,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眾人聽唐融這麼說,都笑起來,連文媽媽都笑罵嗔怪他實心眼。
唐融這憨直實誠的樣子還真象唐二蛋,想起唐二蛋,汶錦一聲輕嘆。
“文媽媽不讓你踏進太太的院子,你就倒掛著?你還不如坐到房頂上說呢。”
“好。”唐融騰空而起,輕飄飄坐到了房簷上。
“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還沒給我分配差事呢,我做什麼?”
“你負責防衛,主要是夜間,保護我和太太的安全,給鷹生和寶勝傳遞訊息。”
唐融對自己的差事很滿意,又問:“烏蘭察做什麼?”
“啊?他……他是客人,做客就行。”汶錦見唐融衝她眨眼,知道有事,忙說:“你請他到門房的客廳,我正有關於羅夫河流經烏什寨的事要問他呢。”
汶錦進到書房,把書籍、資料和地圖分給幾個丫頭,她就去見烏蘭察了。烏蘭察沒來會客廳,說門房地方小,施展不開,約汶錦去了客院最大的空場地。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汶錦遠遠就聽到了說笑吵鬧聲。
唐融和烏蘭察正在爭論,幾個婆子小廝正圍著他們看熱鬧。婆子和小廝見汶錦來了,趕緊行禮退下了,唐融和烏蘭察對汶錦視而不見,仍在爭執。
“正討論他阿爹和他阿孃一個禽獸、一個毒婦,哪個更壞。”
“正討論我阿爹和我阿孃一個禽獸、一個毒婦,哪個更壞。”
唐融和烏蘭察同時說出了幾乎一模一樣的話,只是後者把人稱換了一下。
“小女娃,你來說。”烏蘭察比汶錦大不了幾歲,卻擺出一副大人的模樣。
汶錦尋思片刻,很認真地說
很認真地說:“一個禽獸、一個毒婦,肯定哪個也不好。若說哪個更壞,我沒見過他們,沒比較過,不敢亂說,不過……”
“不過什麼?”唐融和烏蘭察對汶錦沒說出口的話表現出莫大的興趣。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覺得他們的孩子更壞,肯定比他們二人都要壞。”
“哈、哈、哈、哈,算你聰明,我和你才第二次見面,你就這麼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