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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是蘇宏仁寫給海珂的。在信中,蘇宏仁毫不含蓄、毫無顧忌地表達了愛慕之情。還說如果海珂對他有意,他會盡快說服蕭氏來海家提親。他還在信中安慰海珂,說周氏是個擺設,被休是遲早的事,還表明全力支援秦姨娘扶正。
汶錦很奇怪,怎麼蘇宏仁對他們一家的內部情況如此瞭解,就象海珂親口告訴他的一樣。海珂不是這麼隨便的人,何況她現在心有所屬,難道蘇宏仁在他們家設有暗線?若這樣,蘇宏仁還深諳內宅爭鬥,以前真小看他了。
蘇宏仁既然想自取其辱,汶錦也就沒必要客氣了。她對蘇宏仁厭惡至極,不會嫉妒他喜歡海珂。但蘇宏仁隨意置喙他們家的家務事,就觸動了她的底限。
“看看這封信。”汶錦把信遞給荷風,“我們該成全人家才是。”
“姑娘說得對,奴婢去找穩妥的路子,保證天衣無縫。”荷風是聰明的丫頭。
汶錦尋思片刻,模仿海珂的筆跡,給蘇宏仁寫一封模稜兩可的信。等荷風找到穩妥之人,就把信送出去,這種事,女孩不能反應得迅速強烈,不必著急。
寫完信,汶錦去看周氏,見到周氏,行禮後,沒多說,就把信遞給了她。周氏看完信,又很認真地看了看汶錦,搖頭蔑笑,半個字都沒說。
作為海誠的正妻,周氏揹著汙名在蘭若寺呆了五六年,威望威嚴已盡失。秦姨娘和葉姨娘不把她放在眼裡,海珂和海璃對她這個嫡母哪裡還有尊重可言?
海珂早晨就到了蘭若寺,去了正院一次,沒見到周氏。直到現在,都快日落西山了,她也沒去給周氏請安。在她眼裡,周氏這個嫡母早已名存實亡了。
周氏不是寬容慈和之人,對自己親生的兒女尚且如此,對扎眼扎心的庶女庶子更會忌恨在心。但她是爽朗正直之人,不會做出陰毒下作之事。
她不屑於拿一封信做伐子,難為海珂,置之不理的放任就是她的態度。至於汶錦會怎麼做,她不會多問,她也相信汶錦不會做出難以收場的事。
“今天起得早,午覺睡得舒適,父親早晨就到了,我還沒去請安呢。”
“你是剛被退了婚的人,跟沒事人一樣反倒會讓人笑話,悶在房裡不出去才正常。我上午就替你開脫過了,他也知道你心情不好。再說他現在正跟範大人研討正事,也顧不上你了。你現在去請安也好,給他帶上果品、點心、梅子酒。”
汶錦嘻笑道:“娘還是挺關心父親的,怕他不知寺裡過午不食,餓了肚子。”
“關心他?哼哼!我正想託你問他什麼時候給我寫休書呢。總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我可跟他耗不起,再說就算我不著急,著急的人可多著呢。”
“為什麼讓他休你?就算是真分開,依我說也要和離。”汶錦停頓片刻,又說:“別看父親對府裡的事忍字為上,那是他認為有些事鬧起來得不償失。其實他是有主意的人,他要是真想和娘分開,也不會耗上這五六年。”
文媽媽嘆氣道:“太太,姑娘是聰明人,奴婢以為她說的有道理。”
“那是因為他知道沒有我供給,他的小妾還有小妾生的兒女就沒錦衣玉食的好日子過了。他有幾分小聰明,知道權衡利弊,也知道我不會計較幾個小錢兒。”
幾個小錢兒。”
“我覺得娘該跟父親好好談談,把心結解開,再說去留之事。”
“行了,這件事以後再說。”
汶錦見周氏不耐煩了,趕緊拿上給海誠準備好的東西離開了。
蘭若寺前面的寺院和後面的客院中間還有一座院子,面積不小,建造修葺得也極為講究。這座院子主要用來接待身份尊貴的男客,範成白就住在這裡。
文媽媽陪汶錦一起來的,守門婆子看到她,趕緊過來問安、彙報裡面的情況。
“老爺同範大人、蘇大人還有幾位官老爺說話呢,二姑娘和三姑娘一直幫老爺抄書。二姑娘還讓人收拾了西跨院,說今晚她和三姑娘就住在這裡,不回客院了。還說老爺這些天身體不大好,身邊不能沒有細緻人,她要在老爺身邊盡孝。”
海珂真聰明,真會說話,一頂孝道的大帽子把算計的嘴臉遮得嚴嚴實實。她留在這座院子裡,不就是離範成白近嗎?也讓範成白看看她有多麼溫柔孝順。
“二姑娘安排得真是妥貼周到,她溫柔孝順,貞靜知禮,不愧是小有才名的大家閨秀。”汶錦冷笑幾聲,又說:“文媽媽,你帶人把我娘讓送來的東西拿到父親起居的西廂房,再拿上兩壇梅子酒、兩盒點心、兩盤果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