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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疑問,想問就痛痛快快問,別悶在心裡自己瞎想。真不知道河神是怎麼點化你的,性子還是不夠敞亮,還是不象我,倒是很象你父親。”
“象父親也行,總比誰都不象好。”汶錦面帶笑容梳理心中的疑問。
“你哥哥也象他,有事悶在心裡不說,小心眼兒倒是不少。”
“好吧!我敞亮些,我問,娘所說的那個人是外祖父嗎?”
“別叫他外祖父,他不配,自那件事之後,我和你兩舅舅就沒他這個父親了。”
“為什麼呢?”汶錦學著烏蘭察的語氣詢問,呆呆的表情平添幾分可愛。
周氏挑起汶錦額前的劉海,輕嘆道:“你外祖母和那個人成親時,兩人都沒有父母親人了。那人曾把自己過繼給密州一戶姓周的人家,才在密州落了戶。他和你外祖母成親之前,過繼他的那對老夫婦就相繼去世了。
你外祖母本以為兩個人在患難中相知,就能相依相守一非子,生兒育女,和樂美滿。就在我七歲那年,那個人領回一名女子,說是他表妹,姓岳。你外祖母當時沒多想,就讓岳氏住到了我們家,如嬌小姐一般供給教養。沒想到剛過一年,那個人就向你外祖母提出納岳氏為妾,岳氏也很樂意。
你外祖母很吃驚,一查才知道那個人和岳氏早就有了首尾。你外祖母盛怒之下,和那個人大吵了一架,又把岳氏趕出了家門。岳氏哭哭啼啼離開我們家,沒過多久,那個人也消失了。那段日子,你外祖母除了打理各處的生意,就是到處找他。雖說生意不是他的,他也不善經營,可有他在就是一個家。
我十歲那年,那個人帶著岳氏還有他們一歲多的兒子回來了,當時岳氏又已身懷有孕。那個人說如你外祖母能接受岳氏和他們的孩子,他就留下來,一家好好過日子。你外祖母不喜歡別人威脅她,再次拒絕了岳氏進門,還跟他提出和離。
他們和離了,你外祖母念及夫妻一場,把江東一座三進的宅子給了他們,還給了他們五千兩銀子,以及津州的五間鋪子。那個人同你外祖母成親時就一無所有,和離了,能分到養家餬口的銀錢產業,也應該知足了。”
汶錦正聽得入神,見周氏停下來喝茶,忙問:“後來呢?”
“你還會著急呀?我還以為你就會悶不作聲聽著呢。”
“娘,你別吊我胃口了,快說呀!”汶錦抓著周氏的手輕輕搖晃。
“說什麼?”
“說那個岳氏,那岳氏肯定不是善茬子,她是不是和那個人使了什麼詭計?”
周氏長嘆一聲,拉著汶錦坐到軟榻上,又說:“他們和離之後,先去了江東安定了幾個月,又回來了。那時候岳氏都懷孕五六個月了,來找你外祖母,鬧著要平分我們家的產業。你外祖母不同意,被岳氏糾纏煩了,就打了她一頓。岳氏捱了打,回到江東就流產,沒了這個孩子,可惹惱了那個人。
他沒來找你外祖母理論,而是直接對你外祖母的產業下手了。無商不奸,無奸不商,做生意難免有見不得光的事。他把這些事都捅到了官府,害得你外祖母損失慘重,還坐了半年的牢。你外祖母強忍傷痛,用了三年的時間,才把損失彌補回來。經過這三年,她對那個人的心徹底死了,我們兄妹也恨上了他。”
“真是禽獸不如,他……”汶錦覺察到自己說得不中聽,趕緊捂住嘴。周氏嘴裡的那個人是她外祖父,她罵他禽獸不如,豈不是連周氏兄妹和自己都罵了?
她的外祖父沒有產業銀錢,沒有親人朋友,真正一無所有。
她的外祖母有銀錢產業,也沒有親人朋友,兩人同命相憐,又共患難。
本以為能相依相偎,廝守一生,沒想到卻敵不住岳氏的年輕貌美。
想想她的外祖父,再想想蘇宏佑,她只想說這天下禽獸東西可真多呀!
“對一個人恨到盡頭,麻木了,連罵他都嫌費力氣了。”周氏長嘆一聲,又說:“我十三歲那年,我母親把因他和岳氏造成的損失都彌補回來了,也筋疲力盡了。就在那年的十月初十,她剃度出家,蘭若寺是她傷透心的歸宿。”
“娘當時跟我差不多大,大舅二舅剛成年,外祖母怎麼放心得下?”
“那一年,你大舅剛成親,你二舅也定了親。你外祖母圓寂前一個月,你二舅也成親了,只剩了我。大哀莫過心死,一個人心死了,還有什麼放下放不下的?”
“娘,我……”汶錦拉著周氏的手,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周氏摸著汶錦的頭,哽咽輕嘆,“我十一歲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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