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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嗚咽的哭聲,皇上牙關緊咬,聽著魏王哭訴他一念之差,哭訴他的孝心用錯了地方,唇角微微抽動。就在他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秦王突然又一次出聲。
“年前烈風營之中,兒臣曾經處置過一個七品的校尉。這校尉是晉玉郡主家的小兒子景璃,那些日子烈風營為正軍風,不許請假、不許離營,每日早晚查名,白日操練不少於五個時辰。景璃倒是能夠吃得起苦,這般操練不少人都打了退堂鼓,偏偏是他咬牙堅持了下來,還帶著他那一隊人馬在營內比拼之時得了不少好名次,出了多次風頭。”
“既然如此,二哥為何要罰他?”寧王開口詢問,就像這殿中正是他們一干君臣閒話家常一般,好奇就多嘴問了一句。
秦王冷哼了一聲,“十一月初九,是晉玉郡主的生辰,景璃為了給郡主慶生,心知我不會同意他離營就拉了幾個與他關係好的人打掩護,偷偷從營中溜了出去。說起來,他也是一片孝心,然而畢竟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如今非戰時,這般舉動看著情有可原,然則若是放在戰時,這般自由渙散的行為舉止,如何能夠抵禦外敵,護我河山!”
秦王語氣並不激烈,然而卻帶上一股子軍法如山的冷凝感。
“因此,景璃被打了一百軍棍,餘下同夥每人八十,軍職連降三級,連續守營三個月,連著過年都沒有回家!”秦王說著看向魏王,“孝心可嘉,然而法理難容!他本就是京中權貴之後,若是不能以身作則,又如何服眾呢?”
魏王渾身顫抖,不敢置信地看著秦王。
寧王和齊王兩個人是詭計,言語引誘著他惹怒皇上。而秦王如今,就是赤、裸、裸的陽謀了。偏偏他還站在大義之上,他連著反駁都不敢反駁一句。
“二哥說的是,兒臣實在罪該萬死!”魏王用力叩首,“兒臣罔顧國法,實在是沒有臉面再跟父皇求情,兒臣甘願伏法,做錯了什麼都一併擔了!只求陳大人查個清楚明白就了!兒臣這些年來,深得父皇看重,辦差事之時,難免會有些人不滿……”
孝心行不通,自然是要走哀兵之策了。
皇上一時心中難以定奪,魏王縱然可惡,然而冷靜下來仔細想想,這年來他也做了不少的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父皇。”寧王此時突然出口,皇上微微一愣,轉頭看了過去,“宸鉞,你也有話 要說?”
寧王緩緩點頭,“兒臣並非為三哥求情,只是如今最為重要的卻不是三哥的事情,而是北疆的軍械武器該如何補救。”他說著看向皇上,“三哥的事情,往小了說也不過是貪瀆而已,說不得還是被薛宇成和章璨兩人矇蔽了。然而,兒臣久就軍中,又恰好在北疆多年,知道那裡的情形。”
“北疆?”皇上皺眉,怒火被壓制下去之後,頭腦也因為寧王的話而漸漸恢復了清明。“你是說……”
“兒臣雖然離開北疆兩年有餘,然而那邊的情形只怕變化也不大。北陵雖然這兩年來還算老實,然而北疆與北陵國之間的空白區域中卻還是有著大小的部族十多個,近兩萬人。之前謝天峰帶兵出城吃了苦頭,吳成豪之子命喪城外。如今吳成豪坐守北疆,看似把這些部族壓迫的沒有喘息的餘地,然而一旦他們這些人真的再無半分生存的希望,只怕就會投靠了北陵去。”
“六哥這話我就不懂了,這些人既然能夠吳大將軍壓著打,自然是不足為慮的,縱然投靠了北陵,怕是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吧?”
“這些人既然要投靠,自然是要有投名狀的。”寧王緩緩道:“只怕北疆城中的事情,他們也是能夠打探一二的。更何況,那被章璨和薛宇成用來製作劣質、仿製兵器的地方,還在城外!”
若是北陵人知道如今北疆武器不足……
皇上心中一驚,一腳就踢開了跪在跟前的魏王。
“都是你這個逆子幹得好事!”他氣得一把把茶盞摔在了魏王的頭上,茶水雖然不算滾燙,然而杯盞卻是砸破了魏王的腦袋。茶水順流而下,衝散了血跡,卻顯得魏王更加狼狽了。
“父皇!”魏王哀求,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父皇,”寧王沉聲道:“此時不是與三哥動怒的時候,最為要緊的是,防範於未然。那些遊散的部族若是沒有投靠北陵還好,若是有的話,如今的北疆雖然不能說是紙糊的,一捅就破,只怕卻沒有辦法抵抗住北陵的幾次進攻!”
寧王語調迫切,上前一步躬身道:“兒臣願再赴北疆,解此燃眉之急!”
“你……”皇上聽得寧王的話卻是有些遲疑,回頭厭惡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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