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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地看著,不由也笑罵了聲:“小兔崽子,活該!”
下午時候,應佩在屋裡想了一會,便踱步出來,腳步慢慢地往應蘭風書房去,走到半道,卻又折回來,如此反覆數次,弄得自己惱了,正呆站著不知何去何從,見應懷真跟李霍兩個從廊上來,應佩本想躲開,一念之間卻又站住。
應懷真正說:“也不知是什麼事兒,整天他往這裡跑……咱們去看看也是好的。”
兩人見了應佩,就停住腳,應懷真看看他,又回頭看看不遠處應蘭風書房的方向,問道:“哥哥在這兒做什麼?”
應佩喉頭一梗,便忙問道:“你們是要去哪裡?”
李霍說道:“張珍兩日沒來了,聽丫鬟說他們家有什麼事兒,妹妹說去看看。”
應佩正愁不知去哪,便道:“我也去可好?”
兩人聽了,都看他,應佩索性將臉皮放厚,應懷真笑道:“哥哥去自然好,只是別打架。”
應佩自覺臉兒並不夠厚,竟有些發熱。
張府離此不遠,三個到了門口,即刻有下人入內稟報,剛進二門,就見張珍飛也似地跑出來,見了應懷真,先是一喜,猛然看見應佩,便剎住腳。
三人上前,張珍狐疑而戒備地瞪著應佩,便問應懷真道:“他來做什麼?”
應懷真道:“大元寶,我們來看看你,……哥哥已經是知道錯了。”
應佩索性舉手行禮,正色道:“珍兄弟,先前是我莽撞無禮,我向你賠罪了,望你既往不咎,大家做好兄弟。”這點子上卻又像是應蘭風了,若要決心做起來,便會做的十足之好。
張珍見他這樣一本正經,不由目瞪口呆。
應懷真拍拍他的肩膀,打趣道:“你怎麼了,快說話呀?”
張珍眨了眨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總算回神,加上他心中有事,便不再嚷鬧,只轉身憂愁道:“也算了……咱們倒是好了,我家裡的事兒可怎麼辦呢?”
三人忙問究竟,張珍道:“我娘跟我爹大吵了一頓,已經回我外婆家裡去了。”
原來張大官人近來戀上個女人,要命的還是這女人竟是個有夫之婦,不知怎地訊息走漏了,少奶奶從相好的夫人們嘴裡聽了這個,氣得尋死覓活,鬧了一場,賭氣回孃家了。
張珍畢竟年幼,所知有限,隱隱約約知道些內情,就只說是為了個女人。
李霍聽完,便撓頭道:“大元寶,你爹真是、真是……”
張珍嘆了口氣,道:“他還總說男人風流一點不算什麼,可我娘哭的那樣了,又怎麼辦好呢?”
應佩在旁點頭道:“這的確是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古三妻四妾有的是呢,然而對正房自然是要安撫妥當的,不該鬧的這樣才是。”
兩個男孩兒聽了這種“老道”的話,都有些震驚。
李霍琢磨著道:“三妻四妾?”
張珍呆問:“哥哥竟這麼懂?那該怎麼安撫才妥當呢?”
應佩咳嗽了聲道:“我……也並非很懂,也是偶然聽別人說的。”
應懷真在旁斜睨三人,見李霍跟張珍都看著應佩,眼神莫名,她的心中忽地有種不妙之感:這三人先前還打得死去活來,如今……該不會要抱做一團兒了罷。
正在這時,外頭有人叫道:“下雪嘍,下雪嘍!”
四個人都是一驚,忙轉頭看去,卻見陰霾的天空中紛紛揚揚飄下許多細碎白絮似的,隨風舞動迴旋,果然是下雪了!四個人見此情形,不由地都歡呼起來!
這一聲歡呼,不僅在僻遠的泰州縣響起,越過關山萬里,在遙遠的京城內,也正有許多頑童,在街頭巷尾中跳躍叫嚷著。
而在監察院的明軒堂中,林沉舟於二樓上憑欄相看,見滿目瓊玉飄墜,不由心情大快。
雪下得綿密快速,不多久地上就起了一層白,林沉舟撫欄傾身看出去,忽見遙遙地院門外走進一個人來,身著棗紅色的圓領長袍,玉帶束腰,腳踏黑色鹿皮靴,也不撐傘,就這樣灑脫自在、不疾不徐地走在雪中,美人佳景良辰,意境絕妙,賞心悅目。
林沉舟看著那道身影,眼中透出笑意,見那人將走到明軒堂處,底下樓中出來一員筆吏,迎著便舉手作揖,口中道:“唐大人別來無恙?何時回京的?”
小唐揚眉一笑,拱手還禮,溫聲作答,雪色映照之中,越發顯得發烏臉白,眉目雋秀容色清和。
同那人寒暄罷了,小唐舉步欲向前,忽然一停,竟抬頭往上看來,正看到林沉舟含笑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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