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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震懾住了,叫他們不敢再下手捅刀。
又事先敲山震虎,安排了平靖夫人駕臨,以便主持公道。
應懷真十分清楚:滿京內除了平靖夫人,再無第二個人如此合適,身份上恰好能壓住應老太君,嫉惡如仇的性格又叫人望而生畏。
果然一切都如她所料一般,天衣無縫。
只是應懷真算來算去,算錯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毒的分量。——若是小孩子吃了,並非是簡單地“有些中毒的跡象罷了”,甚至嚴重到生死一線。
因此竟傻傻不知,冒冒然差點兒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醒來後明白了這點,應懷真也是一陣後怕。看著李賢淑雙眼紅腫的模樣,暗暗打定主意要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永不對人透露半分。
倒還是應佩暗中問了她一句:“那天你做什麼叫我特意去跟唐深轉告說你病了呢?”
其實應佩當時就有些懷疑她要做點什麼,故而曾叮囑叫她保重身子。
應懷真見他如此靈透,自家卻哪裡敢承認半個字?若給應佩知道自己是明知那燕窩有毒還吃下去,只怕應佩也要翻臉把她狠罵一頓。
因此應懷真只說:“因為我那兩天覺著很不好,總像是要大禍臨頭似的,就格外想念平靖夫人,沒想到她老人家真個來看我了。”
應佩半信半疑:“真的?”
應懷真咳嗽了聲,說道:“不然又怎麼樣呢?”
應佩見狀,便不再追問了,只嘆息著說道:“哥哥知道你心思多,我也猜不透的……只是有一句話你務必要記著:不管怎麼樣,你且要好好地才行,不然若再有個萬一,我跟母親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你做事……好歹要多想想父親母親的心。”
應懷真見他如此,心中感動且愧疚,便道:“哥哥放心,我明白了……我必然會記著,以後不會叫你跟爹孃擔心。”
應佩這才摸了摸她的頭,笑笑說:“你乖一些就大好了。”
應佩探望過應懷真,便出門自回房去,不料才出東院,就見牆邊站著一個人,正伸著脖子往這邊看。
應佩走前兩步,試著叫道:“蕊兒?”
那人聽了他叫,才慢慢從牆角走了出來,應佩見果然是應蕊,便迎上去問:“你怎麼在這兒?是要去看懷真……還是找我的?”
應蕊聽應佩問,頓時就流下淚來,握住應佩的手,求說:“佩哥哥,你幫我去求一求她們……叫她們放了我娘罷,她已被關了三天了……”
應佩聽了,心下為難,便說:“蕊兒,你不是不知道,姨娘這已是大罪,老太君跟太太都生氣的很,皆因顧及府內的體面才沒有押送公堂,何況她差點斷送了懷真的性命,如今怎麼好去求她們說情呢?”
應蕊道:“我娘沒有害懷真,她並沒做什麼!”
應佩道:“然而燕窩是她送的,何況她又偏把那碗偷走了……若不是心虛,偷碗做什麼呢?”
應蕊哭道:“我娘不是心虛,她只是錯以為、以為是我做了什麼,所以才把碗偷了扔掉的。”
應佩很是意外,便又忙問詳細。
應蕊抽噎哭說:“只因我娘說要把燕窩給嫡母,我很不捨得,可娘勸我許久,我也沒有法子,本來、本來也想過做點手腳,可又怕……怕會真的出事,也怕娘傷心,到底是沒敢。”
那天楊姨娘要給李賢淑送燕窩,是應蕊主動說要去拿的,事後應懷真病的那樣,楊姨娘回想起來,只覺心驚肉跳,生恐應蕊不懂事真個兒作出什麼來,又見李賢淑屋裡人人都忙得自顧不暇,她便鼓足勇氣,趁人不留意,把那碗攏著偷跑出來,匆匆忙忙地就扔在後院草裡,不料卻仍是被人發現。
應佩呆呆聽著,說道:“可、可如今姨娘是百口莫辯了……倘若不是姨娘做的,又會是誰做的呢?誰又知道你們把燕窩送給母親?或者說……莫非是燕窩送過來的時候就有毒的,只是為了害姨娘?然而這不該呀……”
應蕊聽到這裡,呆了呆,說道:“我娘也曾問過我……是不是有人知道要把燕窩送給嫡母……”
應佩忙問:“是誰知道?怎麼知道的?”
應蕊道:“那天我去老太君屋裡,跟老太君說起……老太君聽了,還誇娘心善,並許了我以後再給我們送點兒來補償的。”
其實應蕊這樣做,也自有她的私心,她不想楊姨娘悄無聲息地就做這樣的好事,故而特意在應老太君面補明補明,訴訴委屈之意,果然老太君十分體恤明白,又是盛讚楊姨娘懂事和睦,又答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