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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冷的人物。
譬如前世,起初同應蘭風家裡也是花團錦簇,跟她也是孜孜和氣,然而不知從何時起,這位小爺便若即若離,有意無意疏遠了……不久之後,應蘭風便出了事。原本郭家同應府實有親眷關係,是在株連之內的,可最後入獄以及綁縛刑場的人眾之內,卻並沒有郭家一個人。
不得不說,手段通天。
現在細想,以郭建儀交遊遍天下的手段,恐怕他不知從哪裡聽了些風聲,或者他自己察覺了有什麼異樣,但是這人卻隻字不說一言不發,所做的只是袖手旁觀,遠離避禍而已……
在某種意義上,郭建儀跟凌絕是同一類人,都是聰明絕頂,也都極為無情,只不過凌絕的無情如刮骨利刃,殺的人面目全非;而郭建儀的無情,卻是初春的風,藉著恰恰陽光的照耀透出一派暖色,底下脈脈地寒涼入骨。
如今想想那金玉似的面孔,應懷真情不自禁輕輕裹了裹被子,而又想到郭建儀的手段,應懷真有一種預感:應蘭風是擺弄不過這“少年”的,郭建儀敢自己前來,又來的這麼快,必有萬全之策。
這時侯應懷真也隱隱猜到,前世應蘭風所犯的罪行,多半跟郭建儀這次“不期而至”脫不了干係。
李賢淑正在想心事,忽聽女兒大叫了聲,唬了她一跳,忙起身至床邊細心檢視,見應懷真正摸索著坐起身來,滿臉驚慌之色,李賢淑一把抱住,將她臉上的頭髮撩開,問道:“乖乖,怎麼了?”
應懷真揉揉眼睛,小嘴微微撅起,吸吸鼻子,道:“娘,我做了個夢。”
李賢淑鬆了口氣,笑道:“小小年紀,做得什麼夢?莫非是夢到什麼不好的嚇醒了?”
應懷真吸了吸鼻子,仰頭看著母親:“我夢見一個白鬍子老頭,拿著柺杖要打我。”
李賢淑這才意外,皺眉道:“什麼白鬍子老頭?無緣無故做什麼打你?”
應懷真低頭,愀然不樂的模樣,因是小小地女孩兒,面上流露一分的委屈,瞧在大人眼裡就有十分,李賢淑很是心疼,抱緊了道:“乖乖不怕,娘在呢,你好生說來聽聽。”
應懷真用幾分哭腔,道:“是一個白鬍子白頭髮的老頭,他說、說是爹爹做了壞事,放了壞人,故而他要打我出氣。”
李賢淑心中正惦記著郭繼祖之事,驀地聽應懷真說起,就如戳中心頭一根刺般,有些色變。應懷真做戲做十分,索性便抽抽噎噎地假哭起來,李賢淑忙抱緊了女兒哄道:“你爹怎會做什麼壞事?別怕,咱們不哭。”轉頭又恨恨道:“何況就算做了,那也是大人的不是,是哪裡的白鬍子老頭這樣不懂事理,做什麼嚇唬個孩子!有本事衝我來!”應懷真哭笑不得。
李賢淑哄著應懷真,心底計較前面的事兒,揚聲叫道:“如意!”外間丫鬟忙進來,李賢淑道:“你去前面,看看招財進寶誰在,讓他們不管如何都要把老爺叫來。”丫鬟領命而去,頃刻功夫,應蘭風果然回來。
李賢淑放開應懷真,叫如意拿了果子給她吃,自己到外間先問詳細,果然跟招財說的差不許多,應蘭風擰緊雙眉道:“不成想郭家的人來的這樣快,這位小表弟委實厲害,讓我招架不住。”
原來之前郭建儀登門,先是敘了身份,開口並不提郭繼祖的案情,只命人捧了個拜匣上前,道:“二表哥在此任職,本該早來拜會,然而母親身子不甚好,我又年幼,因此竟不得來拜會,真真失禮。之前聽聞懷真侄女病了一場,我家裡也有幾個生藥鋪子,頗存了些好冬蟲夏草,花膠燕窩,最是滋補,算是我做叔叔的一點心意。”說罷,便將匣子開啟。
應蘭風見他身量未足,一身淺藍色的騎馬裝,雖然年紀小小,卻透出一份幹練利落,讓人一見心喜。
應蘭風自知道他的來意,本來打定主意不管他送什麼只推辭罷了,沒想到他竟是說送給女兒之物。
之前應懷真那場大病,委實有些傷了元氣,是以一直拖拉了幾個月才算病癒,為此,應蘭風跟李賢淑還兀自不放心,雖然想給應懷真補一補,不過囊中羞澀,無法盡情罷了。如今聽了郭建儀說起,不由微微心動,沉吟著低頭看去,見匣子乃是三層,頭一層是黃橙橙的花膠,金黃潤澤,一看便知道是極好的,中層是些冬蟲夏草,最下面的是金絲燕窩。
郭建儀道:“這些並不是什麼稀奇難得的珍貴之物,都是些普普通通的東西,想懷真必然也是吃膩了的,怕是看不到眼裡去,只不過我來的倉促,也沒什麼準備的,還請二表哥別見笑,只看在我疼侄女的一點小心意上。”
應蘭風見他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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