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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應懷真心中有個聲音便說:“爹,你其實會做的很好,雖然未必是什麼好官,但你可以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將來,會有很多像是林大人,唐叔叔那樣的大官向你行禮,絲毫不敢小覷,天底下幾乎無人不知你的名字,但是……”
但是,如果真的走上那條路的話,最後的結局,那麼或許……
假如應蘭風不當官,就此離開仕途,自然就跟那些朝政上的紛爭不相干,多半不會捲入殺身之禍的事件當中去……那麼由此看來,應蘭風此刻辭官,也是一件好事?
就好像眼前有兩條路,應懷真無法選擇,不能回答。
應蘭風凝視應懷真清澈的雙眸,忽然覺著自己如此逼問一個四歲的孩童彷彿太過可笑,便道:“我……”
應懷真忽然開口說:“我並不懂別的……可是,我知道……爹如果能當官,將來一定可以成為很了不起的大官。”
應蘭風渾身一震,雙眸中滿是不信,連李賢淑也情不自禁地從炕上下來,站直了呆看。
應懷真抬手,在應蘭風的臉頰上摸過,輕聲又說:“爹不用怕,只管做自個兒想做的就好了。”
屋裡鴉雀無聲。
事後,李賢淑私底下便同應蘭風說:“你覺不覺著阿真越發像是個小大人兒了?她白日說的那些話,哪像是四歲孩子說的,我四歲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吃草呢。”
應蘭風何嘗不覺得愕然?然而回頭細想,應懷真所做的令人意外的事,彷彿不僅僅是這一件……
應蘭風微微一笑道:“你也說了是真兒,天底下的奇異孩子多了,我家真兒便也是其中一個又如何?只是小小年紀竟如此……似並不是好事。”
李賢淑呸道:“怎麼不是好事?我覺著我的丫頭這樣倒是好!那你心裡到底是想怎麼樣?”
應蘭風知道她問的是辭官的事,便嘆道:“女兒這樣為我,我又怎能不三思而行?等過了年,我便上書辭官。”
李賢淑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應蘭風又道:“是了,這兩日公府的人就該到了,還要勞煩你操持了。”
原來前些日應蘭風接了一封來自京內公府的書信,信裡說府內的堂兄應竹韻不日便會前來探望,同行的還有他的長子應佩。
李賢淑像是有些心事,道:“知道了,就只這裡窮困破爛的,怕人家笑話,我就盡力好好地伺候罷了。”
應蘭風道:“伺候什麼?既來之,則安之,平常對待便是。這次特意讓三弟來,多半是為郭繼祖的事兒興師問罪罷了,只是做什麼還帶著應佩呢?”
李賢淑笑道:“來就來罷,畢竟是你的兒子,這麼多年了,你又回不去,他倒是也該來一次看看他的親爹了。若真個兒向你興師問罪,橫豎咱們公事公辦,怕他不成?何況你打定主意辭官,以後行商,怕也難再跟府裡有牽連,倒也罷了。”
又過了兩日,果然應竹韻到來,隨行的是兩輛馬車,七八個公府的隨從,應蘭風聞訊出迎,見他的三弟比之前越發出挑了,其神采飛揚,外加華美衣著,一看便是貴族公子的風流氣派。
相互才行了禮,後面一輛馬車上下來一個八、九歲的孩童,雖身量不高但已初顯風采,眉目清秀,約略有幾分似應蘭風,正是他亡妻留下的兒子應佩。
應竹韻便拉著應蘭風,道:“你看看佩兒,是不是越發像你了?這次特意帶他過來,不然你長久不回京內,父子兩都不認得了。”
應蘭風見應竹韻笑容滿面,不似是來興師問罪的,然而卻也不能粗心大意,便道:“外官無旨不能擅自回京,難得三弟想著,不顧山長水遠地過來,真真有心了。”
應竹韻朗聲笑道:“二哥這話沒的是來羞臊我的,這麼多年了都沒來探望兄長,你心裡必然是怪我了。其實我早就想過來看看,只是府內事兒多的很,我竟總是脫不了空兒,還請二哥勿怪才是。”說話間,就拉應佩上前:“佩兒,來見過你爹。”
應佩果然行了個禮,口裡道:“佩兒見過父親。”
應蘭風點點頭,他離京時候應佩才三歲多,話也說不利落,如今竟這般大了,一時頗有陌生之感。
這會兒李賢淑領著應懷真出來,見了便道:“都站在這裡做什麼,二郎,快請人進屋裡說話。”
應竹韻忙行禮道:“二嫂子怎麼親自出來了。”猛地看見應懷真,見她年紀雖小,可生得眉目如畫,其靈透慧麗,如明珠耀耀,叫人眼前一亮,頓時便滿口讚道:“這便是懷真侄女兒了?不愧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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