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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應玉也看見了,便道:“難為她,才出月子多久呢,竟特跑了來,不愧是尚書府的小姐,很是懂禮。看樣子小表舅果然得了個賢內助,偏性子好,生得也好。”
容蘭跟懷真無聲打量,忽地見郭少奶奶轉頭看來,目光相對,竟向著懷真這邊兒走了過來。
懷真要轉頭已來不及,既如此,便索性站起身來相迎。
不多時郭少奶奶到了跟前兒,便行禮道:“方才跟王妃請罪,因身上有些不好,竟坐不得,倒要先失陪了,還請郡主勿怪。”便微微含笑低頭。
…懷真見她如此多禮,便也還禮道:“很不必多禮,若是耐不得,不如且入內暫時歇息會子再去。”
目光相對,郭少奶奶仍是溫和淺笑道:“多謝郡主深情厚意,只方才王妃已命人去告訴尚書了,只怕這會子已經在等,請恕我失禮,改日再同各位相聚。”說著,團團點頭致意。
應玉容蘭等早站起身來,聞言行禮相送。
郭少奶奶說罷,扶著丫鬟往外而去,懷真想了想,並不出外相送。
頃刻李賢淑回來,果然說郭建儀已經陪著嬌妻回府去了,應玉又笑說:“小表舅可也算是‘老樹開花’了,果然是個最溫柔的人,這宋小姐倒是有福。”
容蘭笑道:“倒也罷了,郭尚書明明也是盛年,倒被你說的跟七老八十似的呢?”
應玉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一事,便又笑說:“說起來,小表舅果然是年青盛年,我們都忘了這裡還有一個更‘老樹開花’呢。”說著,就向著懷真笑。
容蘭雖跟懷真極好,卻因涉及唐毅,不敢格外逗趣,便只捂著嘴忍笑。
懷真恨的伸手在應玉手臂上擰了一把,啐道:“再瞎說就撕你的嘴了,不過只白頭髮多點兒就是了,哪裡就‘老’了。”一句話,惹得應玉也不顧疼,便大笑起來。
正在高興間,忽地見狗娃兒從外跑了進來,竟滿頭是汗,到了應玉跟前兒,又驚又喜地嚷嚷道:“了不得,小瑾兒把霄哥哥打敗了!”
眾人一怔,懷真忙問道:“又打架了?凌霄可還好呢?”
應玉掏出帕子給他擦臉上的汗,狗娃兒自個兒喝了口水,才道:“姑姑別急,並沒如何,霄哥哥只有些不樂似的罷了。”林明慧因在別桌上,竟沒聽見這話。
懷真到底不放心,便起身出外,沿著廊下往前而行,走了一會子,果然隱隱聽到孩子們說話的聲響,懷真拐過彎去,便見廊下凌霄凌雲挨著坐著,不知在說什麼。
懷真忙喚了聲,凌雲見她來了,便道:“嬸孃。”跳下地來。
凌霄見懷真來了,也跟著下地站住了,不知為何,有些臉紅,垂頭不語。
懷真便拉住手,上下看了會兒,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傷著了呢?”
凌霄悶悶道:“並沒有。”
凌雲道:“哥哥只是因被弟弟打贏了,一時有些想不通呢,嬸孃不必擔心,並沒有傷著。”
懷真略放心,才一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霄兒怎會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得呢?”
凌霄嘟了嘟嘴,卻到底只嘆了聲,小臉微白,愀然道:“弟弟比我小這許多,我卻輸了……”
懷真摸摸他的頭道:“輸給弟弟罷了,難道還要這樣計較?”又問凌雲道:“弟弟去哪裡了?如何不見人呢?”
凌雲左顧右盼:“方才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懷真皺眉道:“真是沒大沒小的,回頭定要好生教訓他。”
不料凌霄聽了,忙皺眉分辯說:“嬸孃別怪弟弟,不是他的錯兒,是我一時想不開罷了,若說動手,原本也是我不該跟他動手才是,嬸孃若是要怪,不如且罵我就好了。”
懷真“噗嗤”一笑,便把凌霄抱了一抱,道:“知道霄兒是最懂事的,是不是?”
凌雲也笑道:“哥哥是最懂事的。”
三個相視之間,懷真把兩人牽著手,領著回席上去吃東西。
這一夜,便回到唐府,晚間盥洗完畢,安撫了兩個小傢伙睡下,唐毅因笑說道:“白天,小瑾兒興沖沖跑去告訴我,說是打贏了凌霄呢。”
懷真這才明白,原來小瑾兒是跑去報信了,怪道當時不見人。
懷真雖隱隱知道自打唐毅回來,晨起跟晚間都會教習小瑾兒練武,只卻想不到進展如此迅速,她本想說些什麼,心念轉動,卻只默然一笑而已。
唐毅見她不語,便問道:“他歡喜的很呢,你不替他歡喜麼?”
懷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