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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參謀長安慰道:“總座,蔣鼎文雖然不堪,湯恩伯在**中還算一員悍將!湊合著用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鄭衛國沒好氣地說:“問題大了!”
按果粉的標準,蔣鼎文也算是一員抗日名將,只不過是以“抗戰抗出性病來”而聞名。在主政西北期間,蔣鼎文濫用職權大發國難財,徇私枉法,貪汙成性,狂嫖濫賭,成為有名的“腐化將軍”。他透過貪汙受賄、投機經商等手段,聚斂了鉅額的私產。據蔣鼎文的私人賬房陸怡霖說:“西北最大的資本家毛虞琴、古鳳翔的財產,只不過蔣鼎文的零頭數。”足見其貪婪無恥。
他雖有一妻兩妾,還強佔了西安京劇名角粉牡丹,卻仍然四處尋歡作樂。長期的**,使他染上了嚴重的性病(常凱申狂汗:俺好的方面你不學!)。由花柳病專家楊槐堂作為貼身醫生,專給他治性病。楊槐堂也因此受寵,一直追隨蔣鼎文做到軍醫處長,當時在軍中傳為笑柄。日本侵略軍在黃河北岸濟源縣一帶,到處張貼蔣鼎文一手抱美人,一手提鈔票的宣傳畫,可謂對蔣刻畫得入木三分。
其實蔣鼎文早年還是很上進的,可謂有勇有謀。特別是中原大戰時期,蔣鼎文部奔走於隴海、津浦兩線及其中間地帶,行動迅捷,飄忽不定,被稱為“飛將軍”。只可惜之後這些年養尊處優,日漸腐化,無論是軍事才能,還是操守品德,都不堪用。就跟淮海戰爭前的劉峙差不多,可偏偏常凱申就喜歡用這樣的人。焉能不敗!
至於湯恩伯。在42年之前還算說得過去。只是他這個人最喜歡打滑頭仗,一有險情就先貓起來,等友軍與敵軍兩敗俱傷之後再出來摘桃子。除了南口戰役還算賣力以外,臺兒莊會戰。是川軍王銘章部倒黴;隨棗會戰。是桂軍(174師、189師差點兒全軍覆滅);棗宜會戰。是西北軍張自忠部。總之,每一戰都要拉一個墊背的。這樣的友軍將領,你敢放心地把後背交給他嗎?
何況湯恩伯馬上就要走蔣鼎文的老路了。成就赫赫有名的“水、旱、蝗、湯”。作為一名現代軍人,能把本國百姓禍害到如此地步也算是登峰造極了。儘管有學者考證,說這個“水、旱、蝗、湯”的湯本來不是指湯恩伯,而是指“蹚匠”,也就是土匪。但是湯同志能從“蹚匠”手裡搶到這個光榮的稱號,不正好說明了“匪過如梳,兵過如篦”的道理?
(注:豫中民謠中有“寧讓吳佩孚燒殺,不讓湯恩伯駐紮”的說法,足見湯部紀律之敗壞。)
越想越生氣,鄭衛國搖了搖頭,說:“唉,一戰區看來是指望不上了。老周,有沒有辦法留住衛立煌長官,或者是換兩個人到河南來主政?”
周參謀長為難地說:“辦法倒不是沒有,只是這樣一來,咱們就要跟委員長徹底翻臉了!”
“唔!”鄭衛國點了點頭,心裡很是猶豫。眼下正到了抗戰的關鍵時刻,內訌的話怕是沒有好處,而且全國人民也不會支援,到時候別搞得裡外不是人。
周參謀長想了一下說:“總座,其實我們現在跟一戰區的關係主要是在中條山地區。要不向委員長申請,把中條山劃到咱們二戰區如何?這樣的話,一戰區就算出什麼妖娥子,咱們也不怕。”
鄭衛國一聽,頗有些心動,忙問道:“可是委員長會答應嗎?”
周參謀長笑道:“就看總座舍不捨得花錢了!”
鄭衛國聽了頓時無語,這種事情竟然也需要花錢。不過轉念一想,要是中條山握在蔣鼎文、湯恩伯手中,如何守得住?現在華北局勢之所以穩定,與綏遠、中條山這兩條通道是有很大關係的,一旦淪陷,就將再次喪失主動權。
沉吟片刻,鄭衛國無奈地說:“唉,花錢就花錢吧!不過要儘快完成交接,不能影響這次冬季攻勢。”
周參謀長忙點頭稱是。
數日後,前一戰區司令長官衛立煌離開洛陽去西安就任西安西北行營辦公廳主任。當他乘車離開洛陽長官司令部前往火車站途經市區時。洛陽各界群眾十餘萬人,焚香夾道相送,情況至為熱烈為這位因戰功顯赫而遭削去兵權的抗日虎將餞行。
據說在洛陽,這種事情只有在前清的一位道臺離任的時候才發生過!衛立煌本人,也有留戀不捨之情。當他的車子開出洛陽西車站後,他又命令司機,將坐車折轉到原住處的東花園兜了一個大圈子才離開。
衛立煌主政一戰區及河南時,雖然也有不少問題,但總的來說是居功甚偉,歷史上他第一次被常凱申調走,中條山淪陷;第二被調走,河南淪陷,足見“一戰區不可一日無衛立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