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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就是誣衊八路軍!
幾天後開公審大會,同時公審的還有一個連隊胖司務長。這個司務長人緣不太好,可能是貪汙了幾個面袋。開公審會中,主持人要大家提處理意見。有人說:“讓他去當馬伕”。有人說:“讓他加倍賠錢”,也有人說:“砍頭”。關鍵時刻,不知他嘟囔了一句什麼,一下子惹惱了大家。表決砍頭時。“嘩啦”舉起不少手臂。一數。超過了半數,透過!然後押到河堤上去執行。
國防劇社的“王瞎子”也被押上去執行。開始時胖司務長還叫喊:“我冤枉、我冤枉!我不拿面袋,我家8口人沒褲子穿啊!唐河戰鬥。我光著腳,把全連1000多塊大洋揹回來……”後來見喊叫沒用了,拿大刀的戰士走來,他就開始憋足了氣,紅著臉練氣功。看著的人們不知誰小聲說:“完了!完了!”
“嚓、嚓”大刀一揮,兩顆人頭滾下河堤,“王瞎子”的眼鏡跌到遠處的草地上,沾滿了血……
鄭衛國聽彭貞講了一些情況,憤怒地說:“人命關天的事情他們也敢亂來!要我說,你們最好別派我去冀中,否則誰敢亂殺人,我就殺誰!”
彭貞聽了也沒生氣,苦笑道:“你說的沒錯兒,本來組織上是反對派你去的。且不說你還沒入黨,就你這愣頭青脾氣也讓人不放心啊!”
鄭衛國滿不在乎地說:“那正好啊,我才不想去呢!冀中雖然富裕,卻是四戰之地,哪有我的冀西穩固?給我一年的時間,我一定能將冀西建設成華北最好的根據地。彭書記,你信不信?”
彭貞點點頭,說:“這個我信,同志們也信,不然就不會派你到冀中去了。”
鄭衛國疑惑道:“就算肅反殺錯了人,及時糾正不就行了,幹嘛非要我去呢?呂司令、孟司令他們都可以嘛!”
彭貞苦笑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要說一般的肅反確實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就算有什麼惡劣的影響,一般也不會影響大局。可這回卻實實在在地捅了大婁子。
大家都知道,冀中八路分為兩大股,一路叫人民自衛軍,是以原東北軍呂鎮曹691團起義部隊為主組建的。另一路叫河北遊擊軍,是以紅軍團長孟慶山與冀中當地黨組織組建的。
當初呂司令率部起義還是孟司令派人接應的,但兩支部隊因為淵源、成份不同,相互之間卻並不信任,甚至互相猜疑、互相摩擦。
這也很容易理解。大家以前都不認識,甚至處在敵對的陣營裡,突然湊在一起,相互之間難免缺乏瞭解,信任總需要時間慢慢來建立。事實上,在血與火的鬥爭,戰友之間很容易就能凝固起忠貞的革命友誼。遍觀歷史,這樣的例子也並不鮮見。
遺憾的是,因為肅託,二者之間的裂痕迅速擴大,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當時被定成“託派”的,一是愛給領導提意見、講怪話的;二是有軍閥習氣、遊擊習氣和其它毛病的;三是相互之間有意見,藉機洩私憤的。
首當其衝的是原河北遊擊軍的幹部、戰士。這些人大都是冀中的農民,文化水平低,自由散漫慣了,當兵後毛病一時難以改掉,再加上說話隨便,愛亂議論,在人人過關、相互揭發的“肅託”運動中,你說我,我說你,很容易“肅”出大批“託派”來。再加上有人故意趁機攪混水,運動越搞越亂。
較有代表性的是被搞成“託派”的河北遊擊軍第2師師長段士增、參謀長兼政治主任楊萬林、團長崔樹凱3人。這3個人都是參加過1932年**領導的“高蠡暴動”的老黨員,他們的死給冀中抗戰帶來了非常惡劣的影響。
殺戮還在擴大,沒過多久,河北遊擊軍政治部主任侯平,第8路軍總指揮劉可忠,第5路軍副總指揮張靜明等也慘遭殺害。
搞到最後人民自衛軍的一些幹部、戰士也難倖免。呂司令的入黨介紹人、人民自衛軍政治部主任李曉初也被定為“託派”,隨後被押解到晉察冀軍區秘密處決。他這個“託派”又涉及到200多人。同時被殺害的還有冀中軍區供給部長熊大正等人。總之,“肅託”搞得人人自危。
在這種恐怖氣氛下,有一些軍隊領導人感到大難臨頭就開始想辦法“自救”。比如投靠國民政府,比如宣佈獨立自成一黨,還有人竟然投靠日本人當了漢奸。
得知冀中內亂,日本特務就像蒼蠅見了血一樣迅速撲了上來。他們故意散佈謠言,挑撥離間,導致根據地陷入了更大的混亂。
寺內壽一這隻老狐狸見有機可趁,忙調兵遣將對冀中根據地展開了圍攻。雖然受蘭封會戰的影響,能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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