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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支不支援可不是官帽子就能決定的,否則就不會有架空這個詞兒了。
見他遲遲不肯就範。彭貞沒辦法只好實話實說:“實不相瞞,冀中現在的局勢不太安穩,組織認為只有你才有這個威望。衛國同志,你可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辜負組織對你的信任和考驗啊!”
鄭衛國奇道:“是怎麼個不安穩法?還請彭書記明言!”
彭貞有些尷尬,說:“這個……呵呵,等你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鄭衛國笑道:“您要不肯說實話,那我不能稀裡糊塗地上任。丟了我個人的臉面事小,要是影響了抗戰,破壞了好不容易拼殺出來的敵後形勢,這罪過可就大了。”
彭貞哭笑不得。指著鄭衛國說:“你啊。你啊,真不知該怎麼說你好,組織上既然接納了你,還能坑你不成?”又對警衛員說:“到門外站崗去。十米之內任何人不得接近!”
警衛員中氣十足地喝道:“是!”說著咔嚓一聲就把子彈上了膛。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在外面佈防去了。
鄭衛國吃了一驚。強笑道:“彭書記,用不著這樣吧!”
彭貞給自己點了一支菸,又給鄭衛國遞了一支。嘆了口氣說:“等我說完你就知道了。”
鄭衛國擺手說:“我不抽菸。”
彭貞驚訝地說:“你東北來的,竟然不抽菸?”
鄭衛國笑了笑,沒有說話。不抽菸、不喝酒,這是他在特種兵部隊養成的習慣,這樣有利於保持健康和充沛的體力。
彭貞小心翼翼地將煙放回盒子裡,笑道:“不抽就不抽吧,正好節省了一支好煙。”他炫耀似的把煙盒亮了亮,是萬寶路的牌子。
一陣吞雲吐霧過後,彭貞終於娓娓道出了實情——冀中區發生了大規模的叛亂,甚至有失控的危險!
鄭衛國大吃一驚,說:“前不久我還去過冀中呢!怎麼會搞成這樣?”
彭貞又嘆了一口氣,低聲道:“你知道肅託嗎?”
鄭衛國臉色微變,點點頭說:“有所耳聞!”
所謂的託就是前蘇聯領導人托洛茨基,他曾經是斯大林最有力的競爭者和政敵。在中國也有點兒影響,陳獨秀**之後就組建了一個託派組織。不過這股力量非常弱小,只有一些腦子不太清醒的知識分子在裡面瞎忙活。
然而,就在1938年1月1日,回國不久的康生突然發表《剷除日寇偵探民族公敵的托洛茨基匪徒》一文,無中生有地說陳獨秀和日本帝國主義勾結,拿日本津貼,造成很壞的影響和後果。一直到現在很多人還拿這個說事兒。
更遺憾的是,當時中央並沒有制止康生的胡作非為,反而於1938年2月向所轄各部下達了“關於擴大剷除託匪漢奸運動的決定”,正式展開了所謂的“肅託”運動。
鄭衛國後來在129師看到過這份檔案,第一感覺就是瞎扯淡,但他並不是正式黨員,沒有資格置喙。另外中央也沒有要求在97軍開展此項運動,他就乾脆裝作不知道。做人嘛,難得糊塗。
彭貞鬆了一口氣,勉強笑道:“你知道就好,不然還要費我一番口舌。”
鄭衛國皺了皺眉頭,忍不住說:“彭書記,現在黨內、軍內哪有什麼託派?分明是康生那個迫害狂瞎搞嘛,中央為什麼不制止呢!”
彭貞一愣,斥責道:“政治上的事情你不懂,別亂說!”
鄭衛國無奈地說:“我就說不善長搞這個,你們還要讓我去冀中,這不趕鴨子上架嗎?彭書記,怎麼,冀中的肅託搞得很厲害?”
彭貞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這已經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了,而是要不要命的問題了。
原第9分割槽國防劇社女生隊隊長黃克、冀中軍區副司令員孟慶山的愛人後來談起“肅託”時,仍毛骨悚然。她在回憶錄中講述了自己18歲時親身經歷的事情。
“肅託”開始,先是學習討論,認識“‘託派’比日寇還危險”。然後就是互相揭發,看看誰有“託派”言論。再下一步就是把有“託派”言論的人抓起來,用吊打、不讓睡覺等方式逼、供、信,必須使“託派”供出一個同夥方可罷休。
國防劇社有個姓王的北平知識分子。帶一副度數很高的眼鏡,寫活報劇、寫歌詞,還能拉小提琴、說快板。他很愛與人開玩笑,不管是領導還是一般同志。大家都叫他“王瞎子”。“肅託”開始,劇社反覆討論,找不著“託派”,就拿他去湊數。唯一的依據就是他寫的歌詞裡有一句話“大幹、傻幹加巧幹”。“傻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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