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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在放不下自己的兒子,她的魂魄不願離開陽世,每當大嫂想繼續害舞兒的兒子時,舞兒的魂魄就會出現,守護著兒子。
詭異的事情出現太多次,久而久之,商戶家的下人都說府裡鬧鬼,說二夫人冤魂不散,大嫂做賊心虛,在又一次奸計未遂的情形下,嚇得神志不清,一病不起。
故事講到這裡,已到尾聲,衛夫人看得熱淚盈眶,重賞長生班,其他看戲的夫人們也都唏噓舞兒的悲慘遭遇,感嘆她的愛子情深,譴責大嫂的心狠手辣。
趙氏驚愕萬分,舞兒其人,她的身世、那個大嫂的手段,下毒、和尚、病怏怏的大小姐、自殺……為何會如此熟悉,想到伍姨娘的死,想到祁青遠,趙氏渾身一顫,她的貼身婢女以為她冷,忙把一件織錦鑲毛斗篷給趙氏披上。
趙氏攏緊了斗篷,聽到周圍的貴婦人都還在興致盎然的討論著剛才那出戏,她覺得有些呼吸不暢,以身體不適辭別了衛世子夫人。
心緒不寧的趙氏一回到國公府,就喚來黃嬤嬤幾個心腹商議,又是派人盯著長生班,又是派人回孃家求助,拾新院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不出幾天,京城的大街小巷漸漸傳出流言,說長生班新排的戲《苦女回魂》裡苦命的舞兒和陰狠的大嫂,是根據祁國公府世子夫人和世子妾室伍氏改編的。
祁世子的妾室伍氏前不久染病而去,其實是吞金自殺,就是因為趙氏想讓祁國公府的庶長孫娶一名門望族的病小姐。
那些戲文裡大嫂殘害舞兒母子的種種手段也都為真,都是趙氏曾經施展在伍氏和祁家大少爺身上的。
趙氏身邊有一個曾經受過伍氏恩惠的奴僕,那奴僕為了報恩,自己也看不下去趙氏的所作所為,所以冒大不違,把這些陰私透露了出來,被一個常寫戲本子的先生聽說了,所以就有了這出戏的出現。
流言的傳播以一種意想不到的速度流傳開來,好事者不僅扒出多年前,趙氏想把祁家的庶長孫送去護國寺,給國師當徒弟的事;還隱隱猜測出,那名門望族家的病小姐說的是趙氏表姐的女兒。
祁高格收到訊息的時候,流言已經傳散開來,來不及責問趙氏,只能把長生班的人控制起來,但長生班是越家世子一手捧紅的,除了勒令長生班不許再演出《苦女回魂》外,祁國公府也不敢在這個當口,對長生班做出什麼事來。
國公府的管事本來從長生班班主口中,問到了向他提供這個劇本的人的資訊,但等國公府的人找去的時候,那家人早已人去樓空,不知所蹤。
最初流言散播者也沒有抓到,帝都每天人來人往、人多口雜,而且人天生都有看熱鬧的基因,對於老百姓來說,茶餘飯後能添些權貴家的笑料也不錯。
對於達官貴人來說,有笑話看何樂而不為,雖然自己家不見得乾淨,但捂得嚴實,哪裡會像祁國公府這樣鬧得人盡皆知。
各種流言像風暴一般襲來,趙氏成了帝都人口中的毒婦代表;伍姨娘因著妾室身份,人們只是感嘆她一片慈母之心。
祁青遠也第一次出現在帝都人的口中,他是從蘇州平叛歸來的功臣,但迎接他的是姨娘被嫡母迫害自殺的訊息,人們都唏噓他不易,大好青年卻遇上了一個狠毒的嫡母。
流言紛紛攘攘,還挖出了許多祁國公世子的醜事,祁國公大房一時間清譽盡毀,連帶成王府也受了牽連。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輿論的導向不是輕易能改變的,祁國公府的八卦沸沸騰騰的讓整個帝很是熱議了幾天。
在祁世子奉命帶領禁衛軍挑了幾個私娼寮,爆出長平候的小兒子和刑部侍郎家的二兒子,為了一個男妓爭風吃醋的風波後,關於趙氏和祁國公府流言才漸漸平息下來。
外面的風波漸平,但祁國公府內卻烏雲壓頂,祁國公氣得撅了過去;趙氏早在流言爆出的第二天就病倒了;祁高格在開始的暴怒後,就一直在想辦法收拾爛攤子平息流言,後來又忙著和祁高恪鬥法,兄弟過招,甚為精彩。
祁青遠並不知道,祁國公曾在年初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所以病癒之後一直在籌謀著想把爵位傳給祁高格,然後想法子立祁青喆為世子。
祁國公府的爵位傳至祁高格正好是第五代,祁國公已經疏通好所有人脈,把傳爵的摺子和立爵的請求遞到了皇帝面前,只要皇上批准了這兩本摺子,那就說明皇上並沒有降國公府爵位的打算。
可是在這關鍵時期,國公府居然爆出瞭如此醜聞,皇上不僅立孫的摺子沒有批,連傳位給祁高格的摺子也沒有準,並呵斥祁高格立家不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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