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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定會把事情辦妥當。”
祁青遠心裡微暖,朝伍氏兩兄弟鞠了一躬,又湊到伍俊耳邊低低說了幾句,伍俊連連點頭,看得伍昊更莫名了,出了國公府急急的拉著伍俊追問。
第56章 流言
守孝的日子對於祁青遠來說並不辛苦,他並沒有在伍姨娘的墳墓旁邊搭間草屋,只是守在曠心齋內,早晚給伍姨娘的牌位上三炷香,抄寫一些佛經燒給她。
除了頭七著重孝服,只能吃粥外,之後的日子於嬤嬤心疼他,變著法兒的給他做素菜素餅,祁青遠在蘇州幾次受傷虧損的身體漸漸養了回來。
而他的封賞也早就下來了,的確如管將軍所說,他被提拔為正七品的把總,待他守完一年的孝期後,回到神機營就可以正式領職。
管霄翰的賞賜對他來說更是榮耀,他和費家小姐的婚事由皇上親自賜婚,由欽天監測定吉日定在今年的五月初六。他在伍姨娘逝去一月後,來探望過祁青遠,親口告訴他這個好訊息,並帶給了祁青遠另一個意外。
祁青遠守孝的日子頗為寧靜,但趙氏的拾新院卻雞飛狗跳。
趙氏今日一早去參加武定伯府世子夫人辦的春宴,午膳之後,眾位貴婦人一起看戲,武定伯府的請了京城兩大戲班之一的長生班。
近年來,長生班和春熙班好戲層出不窮,一個走苦情路線賺足了京城貴婦人的眼淚;一個以溫暖圓滿為風格,受到了無數權貴老太君的追捧。
武定伯府的老太君早就不理事,做主的是府裡的世子夫人,衛夫人最是喜歡長生班的苦情戲,一齣戲劇情跌宕起伏,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一聽說長生班又排了新戲,衛夫人迫不及待的就請來府裡,邀請諸位前來的貴客一同欣賞。
趙氏不算是戲迷,只是閒來無事打發時間,她也樂意一看,和幾個相熟的夫人坐一起,相互寒暄著,等著好戲開鑼。
長生班的新戲叫《苦女回魂》,講的是一個苦命的女子舞兒為救病危的父親,賣身到一家商戶當婢女,舞兒漸漸長大,出落得亭亭玉立,商戶家的二少爺漸漸對舞兒產生了愛慕之心,不顧父母兄長的阻攔硬是娶了舞兒為妻。
戲演到這兒,趙氏並不感興趣,她能猜到,一個奴婢飛上枝頭,雖有丈夫的疼愛,但內宅是女人的天下,等待她的肯定是婆母和嫂子的刁難。
確如趙氏所料,舞兒雖然成了商戶家的二夫人,但一直難以融入商戶家,婆婆的刁難,嫂嫂的嫌棄,一直到她生下了商戶家的長孫她的境遇才好些。
至少婆婆看在孫子的面上不會太為難她,只是一直沒有生育男丁的大嫂,卻把她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因為長子長孫在分家財的時候,總會多分一些。
趙氏看到這兒甚覺無趣,想找個人說說家常,但看周圍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她也不好意思打擾,只能繼續看下去,可是後面的劇情發展卻讓她始料未及。
舞兒的夫婿在一次意外中生故,公爹受了打擊一病不起,大嫂眼看公爹的身體越來越差,而自己遲遲不孕,為了獨佔府裡的家財,大嫂狠下心腸找了個遊醫開了副北地特有的毒藥,給府裡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孩子下毒。
但因一個意外,毒計並沒有奏效。幾年之後,大嫂的兒子出生了,她覺得舞兒的孩子佔了她兒子的長孫地位,收買了一個和尚,說舞兒的孩子是天煞孤星,命不好,只有皈依佛門才能解災,舞兒拼命祈求公婆,加上二老實在捨不得孩子才沒讓大嫂得逞。
伍兒的孩子在堂弟三天一欺負,大伯母五天一算計中長大,到了該他成親的年紀,大嫂為了攀上臨街藥材大戶,準備讓舞兒的孩子娶那家病怏怏的小姐。
大嫂連同大哥天花亂墜的說服公婆,準備上門提親,舞兒得知實情,為了阻止兒子娶一個病怏怏的妻子,含恨自殺。
戲臺上悲愴的鑼鼓聲讓趙氏頭皮發麻,渾身發顫,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飾演大嫂的花旦一臉猙獰的表情,嘴裡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
周圍的發現人發現她的異樣,關切的問道:“祁夫人可是太入戲了?也覺得怎麼會有那樣惡毒的大嫂對吧。”
另一位夫人也插嘴道:“就是,像那種狠毒的女人就該浸豬籠,只是現在舞兒死了,不知道誰能揭開那個女人險惡的嘴臉。”
趙氏強壓下心裡的震驚,勉強擠出一絲笑道:“商家大嫂也不容易,再說只是戲文而已,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那兩位夫人還想說什麼,戲臺上鑼鼓聲又響了起來,舞兒雖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