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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可以助陳公子一臂之力。”
“你竟隱瞞不報?好大的膽子!”陳東行咬牙切齒。
祁青遠勾了勾唇角,含笑道:“陳公子誤會了,在下知道的,不曾有絲毫隱瞞。”
在祁青遠護著公主逃出來的當夜,管大將軍就仔細詢問了所有細節,祁青遠早把懷疑刺客不是帝都人,是河東人的事稟告了上去,後來皇上派來賞賜的內侍也曾盤問過他,但朝廷對外卻另有一套說辭。
從近兩日對陳家的監視來看,祁青遠可以確定,陳家人並不知道這個關鍵的線索。
端起茶杯捋了兩下,滾燙的茶水冒起白霧,掩住了陳東行眼裡的驚濤駭浪,越世子販賣私鹽的證據,雖然是對禮親王一次絕佳的反擊,但還不值得就這樣輕易的就把懷安公主許了出去。
真正撼動陳東行心神的是祁青遠說的不曾隱瞞,如果是真的,那他的不曾隱瞞,就是說皇上是知情的,但卻瞞下了陳家,那皇上到底是何用意?
雖然現在刺客一案毫無進展,但明眼人都心知肚明,刺殺一事與禮親王脫不了干係,現在聖上卻暗自阻礙陳家對刺客的追查,是對儲君人選未定,想繼續平衡朝中局勢?還是說聖上是偏向禮親王的?
陳東行不由的把事情往最壞的方面想,如果是想平衡朝中勢力,暗中調查,那就算聖上查到些什麼,也多半秘而不發;若真是偏向禮親王,就更為不妙,更加需要削弱禮親王的勢力。
販賣私鹽的證據……
看著對面祁青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陳東行眯了眯眼,漆黑的眸子銳光一閃,這幾日他要操心的事,實在太多,不免有些疲憊。
所以面對三年前在自己面前毫無招架之力的祁青遠時,一時輕敵,竟讓祁青遠佔了上風,成了這場談判的主導。
祁青遠手裡的談判籌碼,讓陳東行不得不改變自己的心態,把他當成一個值得較量的對手,更對祁青遠這個人越來越感興趣。
在他看來,不管是三年前在蘇州,還是現在,一個國公府的庶長孫,未免知道得太多了些。
思及此,陳東行沉聲道:“祁公子好本事,一再讓陳某刮目相看,既然祁公子如此有誠意,陳某也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陳某洗耳恭聽。”
攻心計奏效,祁青遠捏了捏汗溼的手心,說道:“越傢俬鹽倉庫的位置現在就可以告訴您,那裡平日守衛不多,每兩月戶部的鹽船靠岸,承恩候府都會派一個胖管事暗中檢視。
胖管事名周木水,是越世子的心腹,娶的也是世子夫人身邊的管事媽媽,不過夫妻二人感情並不好,且那位管事媽媽只給周木水生了兩個女兒,所以周木水在外養了個外室,還生個外室子,周木水對這唯一的兒子,可以心疼得緊。
這些陳公子去探查一二,就可以確認祁某所說的是真是假了。”
陳東行微微頷首,意味不明道:“想必那周木水的外室和兒子,現在已經被祁公子請去喝茶了吧。”
祁青遠笑而不答,使個小手段,讓那外室去探望生病遠嫁的姐姐,讓她們母子離開帝都一段時間而已,那日拜託給伍表兄的事,就是讓他們偽造一封書信,並截下傳給周木水的訊息。
“祁某的誠意已經拿出來了,陳公子以為如何。”祁青遠合了合茶蓋。
陳東行忽地展顏一笑,說道:“祁公子的誠意在下自是感受到了,不過祁公子怕是不知道,今日陳某登門的理由。”
“願聞其詳。”祁青遠察覺有變故,強作鎮定。
陳東行悠悠道:“公主殿下自回宮起,就鬱鬱寡歡,緊鎖宮門,言道已看破紅塵,意欲出家為尼。”
祁青遠猛地咳嗽好幾聲,才緩過來,心裡暗驚,懷安公主是想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麼?想到到底是自己算計了懷安公主,一絲內疚湧上心頭,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陳東行,他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祁青遠幡然明悟,懷安公主或許真的說過出家的話,但那只是小公主在鬧脾氣,表達對祁青遠的抗議而已,陳東行這樣說,只不過是想表明,他們陳家可以不反對他娶公主,但也絕不會站在他這一邊。
要想娶到嫡公主,最重要的一關,還在於懷安公主自己。
祁青遠暗自嘆息,躊躇良久,讓力勤備好紙筆,刷刷寫下一封信,一邊遞到陳東行面前,一邊把越傢俬鹽倉庫的地址報了出來。
陳東行像看好戲似的,接過信,也不避嫌,展開看了看,越看神色越古怪,抬頭看祁青遠沒解釋的意思,也嚥下心裡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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