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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耿氏聞言,身子明顯地哆嗦了下。耿亭勻緊緊地擁著耿氏,甚至已經抬手捂著耿氏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來,並壓低嗓音,“琴兒別害怕!別害怕。”
“如花你渾說什麼!”明顯是似玉那稍嫌尖利的嗓音,手上端著托盤,“興許夫人只是睡著了,這兩日你什麼時候見夫人出來見過人,這門大多數時候夫人都是落了門栓的。”
“可是,剛才我明明聽到裡面有動靜!”如花眉頭緊皺,深凝著屋內,像是想透過那門框看清楚裡面一般。
似玉卻是沒好氣地癟癟嘴,誠然她是耿氏從麗城帶回來的丫鬟不假;這些年對耿氏她也是忠心耿耿的,但自從上次耿氏在花園裡那樣對待她之後,她的心就徹徹底底的冷了,死了。謝家的主子對下人真的很好,從不苛責,呆在謝家可比跟著耿氏強多了。但她心裡明白,如果真的背叛了耿氏,怕是謝家也不會再留下她,畢竟這天底下沒有誰會喜歡叛主的丫鬟,所以她再等再等一個可以徹徹底底的脫離耿氏的機會,如果耿氏死了那就最好不過了。
“肯定是你聽錯了,這青天白日的難道還能鬧鬼了不成?”
“可萬一夫人想不開做了傻事怎麼辦,不,不行我還是不放心。”如花說著將手上的托盤放到旁邊的花壇,往後退了兩步想將門給撞開。
似玉卻是冷冷地看著她,“如花你可要想清楚了,這麼多年夫人是什麼性格你我都心知肚明。她會不會做傻事咱們暫且不談,如果夫人只是睡著了,你這麼莽撞地撞進去,倒時候擾了夫人的清夢,你知道是什麼後果的。”
因為舌頭被割了之後,耿氏的脾氣變得不是一點兩點的奇怪。
如花聞言,頓時也猶豫了下。
似玉瞧了,輕輕地拍了拍如花的背,“平日裡夫人就算是被針紮了下都疼得大呼小叫,這次被割了舌頭那麼痛苦,怎麼會再去做傻事,你也真是,別一著急起來,就什麼都忘了。你也不想想這連日夫人除了吃飯什麼時候出來過。”
“也是。”如花聞言轉頭深凝著那緊閉的放麼,眉宇微微顰蹙著,“不過夫人總這麼將自己關在房裡也不是那麼回事,你說,就算不能說話,這人也總不能呆在一個地方,夫人就不嫌悶麼?”她有些無奈地蹙了蹙眉,站在旁邊的似玉卻是深凝了那緊閉的大門,聳了聳肩,“這個誰知道呢!”
“算了我們還是快將東西給臻少爺送過去吧,不然待會兒大少爺又該生氣了。”似玉癟癟嘴,壓低嗓音沉沉道。
如花應聲,點點頭。
聽著門外兩個丫鬟的談話,屋內的耿亭勻和耿氏兩個人總算是大鬆了口氣;直到那腳步聲漸行漸遠,耿亭勻這才小心翼翼地放開耿氏,確定她已經平靜下來了之後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到窗戶邊,小心翼翼地撥開一條細縫兒,掃視院內,空空如也。一直懸著的心這才總算是沉了下來。
耿氏仍舊雙腿曲著蜷縮在軟榻上,臉上淚跡未乾甚至還帶著明顯的後怕,抬起頭雙眸愣神地看著走過來的耿亭勻,不知道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琴兒,你聽我說。”耿亭勻雙手
聽我說。”耿亭勻雙手搭在耿氏的肩上,低下頭與耿氏四目相對,“現在咱們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不單單是為了你,更是為了煜兒和琦兒,為了咱們的兒子和女兒!”
耿氏聞言,身子稍微輕顫了下,有著片刻的愣怔。
“你想想,如果待那顧瑾汐徹徹底底的好起來,她會放過你嗎?”耿亭勻壓低嗓音,薄唇微微抿著,“想必你也知道,這兩日顧瑾汐沒有任何行動那是因為謝臻將她給刺傷了。可現在……”說到這裡耿亭勻的眸色暗了暗,連帶著語氣都沉凝了幾分,“我們剛接到的訊息,顧瑾汐已經徹底的清醒過來的,不管是因為你還是因為謝臻,她必然都不會放過的。”
耿氏艱難地吞了口唾沫,身子蜷縮得越發的緊了,原本就不是小鳥依人的,可現在蜷縮在軟榻的一團,面色蒼白又好似受了驚的小貓兒般,顯得格外的讓人心疼。
“雖然我們都不知道那顧瑾汐到底有什麼依仗,可到了涼都這麼久,關於顧瑾汐的事情你聽的應該比我們多,瞭解得也應該更多的。顧國公府的顧老夫人你知道吧?”耿亭勻看著耿氏,眼底帶著微微的探尋和疑問。
耿氏輕輕地點了下頭。
見狀耿亭勻趕緊再接再厲道,“那顧老夫人當年雖然因為一時糊塗犯下大錯,但不管怎麼說都養育了顧淮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可是那顧瑾汐呢?人家顧老夫人當年坐下那樣的事情之後,掩藏得多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