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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汐嘴角微微勾著,斜睨了謝逸一眼,“正主兒來了,沒有觀眾好像有些對不起這臺戲。吶吶吶,花園中那麼多現成的酸腐文人,藥老……”
“少爺您看?”藥老轉頭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
“讓他們都進來吧。”謝逸閉上眼深吸口氣,就在說話的空檔,整個靈堂都已經佈置好了。
微風起,撩起四周白綾翩躚,挽帳飄飄,連帶著屋角四周的白色燈籠都在搖擺著,昭示自己的存在感,整個主院無處不透著一股悲慼和肅殺。
皇帝身著一襲五抓龍袍,在太監總管的攙扶下,面帶悲愴,剛走到主院看到那被白布蒙著的靈堂,有些好奇,居然沒有棺材,只是一張桌子用白布蓋著,能看出來那白布下面應該是牌位的模樣,“恩師,恩師。”他急促地輕喚兩聲轉頭看向謝逸,“這到底怎麼回事,恩師的身子素來英朗,怎麼會……怎麼會說沒就沒了的。”
“嗯?”謝逸臉上帶著淡淡的疑惑看向皇帝。
可皇帝早已經是勝券在握,哪裡注意到了謝家人此刻臉上的不同尋常,接過太監總管遞過來的三支清香,眼底帶著濃濃的悲愴,不斷的搖頭,“恩師,你怎麼說走就走了,讓朕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恩師,恩師……”
“咱們的皇上可真是情深意重。”已經被請過來的酸儒們站在門外院中的空地上。
原本謝家就沒有打算請他們,對於諾大的院內空地上竟然沒有佈置座椅,他們好似都已經選擇性的忽視了,畢竟見到皇帝天顏,多看兩眼怕是能成為他們一輩子的談資了;當然也有那些名流勳貴,謝家的下人也不敢怠慢,單獨將他們請到了一個還算寬敞、四面透風的花廳中。
“你們說,今天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收場?”有人將那請柬扔到石桌上,臉上透著陰測測的笑,他們這些人早就是世故圓滑的老油條了,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其中的端倪。
如果說這請柬真的是謝家的人發出來的,怕就不會是現在這幅場景了;只是那發請柬的人到底是誰,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難不成真的是那位?
不少人瞧著那看似年輕卻有些面生的男子;一位稍微年長些的,眼底透著意味深長,“年輕人少說話多做事,謹防禍從口出!”
“嗤!”那年輕男子卻渾不在意般,他長這麼大還不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呢。
“……”
皇帝將手中的清香點燃,放到額前,恭謹地點了點頭,然後將清香交給旁邊早就侯在一處的小太監,這才面色沉沉,帶著悲慟看著謝逸和謝瑋,“恩師,恩師他真的,真的已經,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再見恩師最後一面,我……”說到最後甚至連皇帝的架子都沒了,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簡直聞著傷心,見著流淚。
“草民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帝話未說完,陡然,從背後響起一道沉沉的嗓音,透著十足的虛弱,緊接著是一道清脆的女聲,“民女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皇帝頓時只在心底暗道一聲不好,轉頭看著那靈堂,薄唇緊緊地抿著,不過很快就將眼底的陰鬱掃去,轉頭看到被顧瑾汐攙扶著的謝安,頓時雙眸圓瞪,“恩師,你……你……”
“草民這幾日身子有些欠佳,勞皇上掛念。”謝安語氣不鹹不淡,轉頭深凝了謝逸一眼,在心中輕輕地嘆了口氣,既然事已至此,再說什麼都是無用。
皇帝聞言,面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連帶著語氣都透著幾分厲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院內,其他人也都是一片譁然。
一片譁然。
“我倒是為什麼這謝家遲遲不迎客開門,原來是詐死啊!”
“這是不要臉,還虧得是書香世家,竟然做出這種愚弄世人的事情來。”
“我可是特地從安城披星趕月地趕過來的,這謝傢什麼狗屁三朝帝師之家,簡直就是沽名釣譽的鼠輩,我呸!”
一時之間整個院內群情激憤,各種難以入耳的辱罵聲,鄙夷聲,甚至已經有不少人直接朝著院子裡面的那些雕飾拳打腳踢。院子裡的花燈倒了,做裝飾的玉雕碎了,甚至連青石板都被狠狠地踐踏著。
謝安薄唇微微嚅了嚅唇,猛的抬手狠狠地咳嗽了幾次。
“恩師,你可知道你們這是欺君!”皇帝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雙眸半眯著,打量著謝安以及攙扶著他的顧瑾汐,果然如下面的人彙報,顧淮家的這個女兒果真是個禍害,竟然連那樣要命的毒都能被她解了,看來,是時候好好的考慮考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