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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帥到底是男子,想著將這些人一併除去便出了一口惡氣,但她站在女子的角度,卻總覺得,內裡的真相,必然還有什麼……唐少帥並沒有查清楚的疑點,而這個疑點,可能還會對她未來的生活,造成某種程度上的阻滯。
唐鑰聞言卻倒抽一口冷氣,臉上“唰”的失了全部的血色,咬住了下唇,再不肯開口了。
良久,瞿凝才聽到唐三小姐細細弱弱的聲音:“嫂嫂,我……”
話音未落,門口的下人卻進來奏報,說賽金花已經到了。
瞿凝就勢握住了唐鑰的手,安撫道:“三妹妹,不著急。這件事,咱們日後再說。”
唐鑰有些不安的,緩緩的點了點頭。
***
當賽金花走進門來的時候,瞿凝和唐鑰都是微微一愕:這位八大胡同裡如今最紅的姑娘,竟然是一身男裝打扮,手上甚至還持著一根馬鞭,頭上戴著瓜皮帽,十分瀟灑俊朗的樣子,卻著實沒幾分她們想象中,紅倌人該有的脂粉氣。
瞿凝只是一愣就回了神,指了指她對面的椅子:“賽姑娘,坐。”她笑著讓下人去奉了茶,“賽姑娘瞧見是我們在這兒而不是少帥,好像也沒多少詫異?我冒昧的問一句,難道賽姑娘是一早就猜到了麼?”
下人送了茶水上來,賽金花也不客氣,笑吟吟接過來就喝了幾口,揚了揚下巴這才開口說道:“難道公主殿下不知道,除了幾家熟客,我素來是很少出臺的麼?”
瞿凝一怔,待得回味過來她話裡的意思,就越發覺得面前的男裝女子有意思了起來。
她想了想,忽然改用英文問了她一句:“賽姑娘現在,身價幾何?”
賽金花一愕,回過神來便也用英文回答她:“價值千金。”
瞿凝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既有千金之數,為何還要呆在八大胡同,做伺候人的生意?”
賽金花看了一眼坐在瞿凝身畔,和她一比就顯得頗為怯生生的小姑娘,勾了勾唇角說道:“在八大胡同,以我現在的地位,我可以挑男人。但我要是要嫁出去,靠男人生活靠男人混日子,那就是那些男人們挑我了。說不得,不止要受男人的氣,還要受女人的氣。說到底都是服侍人,我何不選現在的這種日子?”
☆、第25章 剝絲(3)
“但賽姑娘的身份,到底……”唐鑰聽著她們說話,忽然插了一句,卻又沒說完,半途住了嘴。
賽金花抿唇一笑:“唐姑娘是想說,到底低人一等,見不得光?”
她笑容坦蕩,不見陰霾,唐鑰不意她是這等反應,愣了一下這才抿唇點了點頭。
“那唐姑娘覺得,我這等身份,能嫁給別人做正妻麼?”賽金花自問自答,搖了搖頭,“便是我還是當年的清倌人,揚州花魁,照樣沒有哪個有身份地位的男人肯娶我回家做正妻,又誑論如今了呢。嫁人做妾,非但要伺候相公,還要伺候正妻,照樣是全家最低等之人,便是生下兒女,也不能叫自己做母親,倘有一個不好,被典被賣,乃至轉手送人甚至迎客尋歡都是有的,所謂低人一等,難道做妾不是更加低人一等?”她唇角的笑容多了幾分諷刺,“我不是沒嫁過人,任我當時如何伏低做小,委曲求全,到最後的結果,也不過就是這麼一回事罷了。”
唐鑰聞言微微蹙眉,嘴唇動了一動,最終卻沉默下來,像是陷入了沉思。
她的眼神飄忽了一下,最後只看向瞿凝:“便是世間男子大多薄倖,但總也有例外的,想來,哥哥必不能讓嫂嫂失望的,我父親娶了母親卻又一個兩個的納妾,這才有後來的慘變,我想哥哥總不至於……重蹈覆轍。”
瞿凝的唇角隱約勾了一勾:小姑娘還挺戀兄啊。
她其實很想說,唐少帥是否薄倖,現在並不至於叫她難過。一則他們的夫妻關係,從開始就是基於利益。二則既然從一開始就沒有愛情,那麼也就談不上失去。只有有過希望,才會有所謂失望,假若一開始就沒抱著過度的希望,又何來失望一說呢?
但她想了一想,倒是沒出言反駁:就讓小姑娘對她哥哥存一個崇拜的心態又有何妨,畢竟是親兄妹嘛。
她笑一笑帶開了話題:“賽姑娘,今日冒昧找你前來,一則是想確認一下,你的確精通洋文,畢竟這對我的計劃來說十分緊要,二則,也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