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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很淡定地點了點頭——沒錯。柴窯。世界上只有一隻柴窯了——前河南博物館編號為004的文物。後來流落到顧老先生手上。宗仁碼頭爆炸案後,顧老先生入獄。而這一隻柴窯碗,被政府繳獲了。放在了程璋紀念館裡頭。
她去瀋陽那一次,正好看過了這一隻碗。沒怎麼費力氣,就看到了它的燒製過程。粗略地記了下來。今天,複製燒窯成功。
本來,五大窯系和越窯,柴窯的燒製年代,相差不遠。
她算是很幸運的,童賓是萬曆年間的人。萬曆年間,柴窯已經絕跡。而童賓復活之後,這些年的足跡,就侷限在小小的定陵腳下。不可能,也不會知道柴窯的燒製方法。更重要的是,在每一個窯工的心中。“柴窯”二字,神聖無上。
“諸窯之冠”“世界陶瓷史上的奇蹟”五代柴窯!
所以,選擇青瓷作為翻本的籌碼。她賭的,不是這技術,不是這青色,不是這器形。而是,“柴窯”二字至高無上的地位。
所有的瓷器,所有的釉色,在柴窯的面前,都黯然失色。童賓也不例外。他做的是明仿龍泉青瓷哥窯關帝像。雕刻手法,青的呈色,都是頂級的。但是,和這一隻小小的柴窯盞相比。就好比螢火和日月爭輝。實在不自量力。
最後。童賓深深嘆了一口氣:“我輸了。”
白汐很憐憫地看著他。她其實,算是作弊了。祭出柴窯,簡直犯規中的犯規。但,規矩是童賓和她商量好的。結局已定。
“這一隻柴窯盞給我。你走吧。”童賓仰頭望著高懸的明月,喟嘆道:“有這一隻柴窯相伴,想必日後也不會寂寞了。”
“你還會再變成人嗎?”白汐問道。
“會的。不管幾百年,幾千年。我會再次去往人世的。”童賓把柴窯放入懷中,又拿起前一次燒的那一隻雞缸杯,斟滿了美酒:“後會有期。”
白汐一飲而盡。閉上眼,再睜開眼。已經回到了那一座空落落的小屋子。童賓已經消失不見。只餘下桌上的美人碗。散發出清純靈氣。白汐撫摸上碗身,頓時,一股清澈而充沛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湧進了體內,令人的四肢百骸都舒展了起來。
終於,成人的最後一道程式,完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成化朝(公元1465—1487年,明憲宗朱見深年號)歷時23年,景德鎮御窯廠生產全面恢復正常,是漢族陶瓷燒造史上重要的歷史時期。當時,宮庭喜好首先選用纖巧,精緻的器型。比如碗、把杯、罐等。大的器型宮廷較少選用。餘下的和大多數大的器型推向民間市場。但大多都出色地代表了當時輕盈秀致的風格,併為仿品所望塵莫及。
為什麼成化無大器呢?和成化皇帝的身世有關。
成化皇帝幼年心理受過創傷,他父親朱英宗立太子時非常猶豫,讓他經歷了太子—親王—太子的過程,成化皇帝就是在這樣箭拔弩張中度過童年,而且形成了比較嚴重的口吃、內向。兩歲時跟著比自己大17歲的宮女萬氏,即後來的萬貴妃,而且還獨愛她一人,不惜因妃廢后,等於是相當嚴重的戀母情結了。
這些情感上的因素跟他喜歡疏淡、柔弱的東西有很大關係,所以“成化無大器”是因為成化皇帝性格的問題。他討厭大氣,外向的東西。兼愛青花與鬥彩。
所以我們看傳世的絕大部分成窯瓷,胎都非常薄,薄到迎光透指紋的程度。連“天”字罐這種罐形的器物都用薄胎。有詩讚成化器曰:唯恐風吹去,還怕日炙消。
第114章 成長
空蕩蕩的屋子,冷颼颼的空氣。
“喂,文湛?”白汐哆嗦著手。開了手機。頓時,一百多通未接來電就湧了進來。她隨手撥回去一個。“滴!——滴!——滴!”響了三聲。頃刻,通了。電話那頭,傳來謝文湛非常急躁的聲音:“白汐?!你在哪裡?!”
“我在……”白汐支支吾吾報了個地址。然後打了個噴嚏。再支支吾吾囑咐道:“你,最好帶一件衣服過來。這裡很冷。”
對。她很冷。
剛才得道之際,她捨棄了一身仙骨。選擇成為一個簡簡單單的人。老天爺滿足了她的願望。也就一分一秒的瞬間,她的身體,忽然縮小了。縮小成了臨死之前的那個自己。又幹又瘦。十五歲的年紀。由於營養不良,看起來才十三四歲大的樣子。
完了。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
連衣裙因為這驟然縮小的身體,落在了地上。胸罩,也直接跨過了三圍,合著內褲。癱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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