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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她的錢。這個時候沙沙已沒了退路,總不可能一身精光地回銀城吧?就算別人不在乎,她自己心裡能平?不能,真是不能!況且,這樣回到銀城,以後怎麼生活,她可是有雄心壯志的呀!
上海之行幾乎是一場災難,如果說深圳她嗆了水,上海就差點兒把她淹死。如果說深圳她讓人扒了一層皮,上海就把她的靈魂都給擄走了。噩夢一場。
人在背運的時候,是千萬不能任性的。任性對時運不濟者,如同毒藥,它會很惡毒地把你藥死。那家公司早就關了門,沙沙曾經簽過合約的那幢寫字樓,如今正在裝修成酒店,看上去規模還不小。沙沙在樓下站了許久,上海的陽光充滿柔情地撫著她的臉,黃浦江那邊吹來的風兒像情人一樣舔著她的肌膚。這一刻,沙沙忽然就想起江長明。她記得,江長明曾經不止一次婉勸過她,要她注意跟羅斯的關係,不要把啥事兒都做得沒邊沒際。
“啥叫個沒邊沒際啊。是不是嫉妒了?”當時她酸溜溜就這麼說。這話本來是要傷一傷江長明的。說出後才發現,受傷的永遠是她自己。沙沙弄不清,自己跟江長明,到底算哪種關係?愛,暖昧,還是真就如江長明說的那樣,只是兄妹?自己混亂的生活,難道真的跟他沒一點兒關係?
沙沙搞不清,真的搞不清。能搞清的,就是這一刻很想他,好想好想。站在樹蔭下,沙沙眼裡譁就有了淚。
很猛。
“長明……”她幾乎是衝著上海的街頭喊出這兩個字的。·
可這座冷漠的城市。絲毫不能容忍她把感情發洩出來。傷心過後,她開始思考下一步,說來更是滑稽,這時候她還想著要爭一口氣,要弄出點兒名堂讓江長明瞧瞧,她沙沙不是一具行屍走肉!
沙沙找到過去的一位業務夥伴,託他打聽那家公司老闆的下落。幾天後她得到訊息,說是那老闆玩了個掉包計,重新註冊一家公司,原又幹那活兒。
“我怎麼才能把錢討到?”沙沙求救似的問。
“這事很難,他在這行裡,算是個人物,背景複雜不說,關鍵是他太有能耐。”
“一點兒辦法都沒?”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夥伴不說話了,眼角的餘光看著她。似乎在揣摩她的心思。
“說吧,不管啥法兒,只要能讓他倒黴,我都幹。”“這事得找胡姐。”男人終於說。
結果,這一找,差點兒把她找進地獄。
往家裡打電話這天,沙沙剛從胡姐那邊逃出來。胡姐的確是個人物,長著一張菩薩臉,笑起來滿是媚惑,但她盡幹危險的事。越是危險對她來說越有挑戰。胡姐現在搞傳銷。當然不是讓人一眼就能看破的那種傳銷。她以替人討債的名義將那些冤大頭們騙到門下,好吃好喝供養幾天,然後,你就得聽她的。如果替她再聯絡不來五個冤大頭,你就甭想離開上海。按胡姐的話說,你都有錢讓人騙,難道沒錢搞傳銷?沙沙就是讓業務夥伴以這種方式聯絡進去的。
葉子秋按沙沙留下的號碼,迅速將電話打過去,沙沙居然真就等在電話旁。
“沙沙,我的女兒,真的是你麼?”葉子秋眼看泣不成聲了。
“媽,我想回來。”
打完電話,葉子秋就要往上海去,一刻也不能再等。姚姐情急地說:“你這身體,甭說去上海,就是上街,人還擔心不過來呢。”
“我這身體咋了?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不急!”葉子秋已讓急火攻得有點兒失去理智。
姚姐一邊攔擋,一邊就給江長明打電話。接到電話,江長明一刻也沒敢耽擱,租了車就往省城趕。當天晚上,他便坐上了開往上海的火車。
鄭達遠的問題總算是查清了。
沙漠水庫的乾涸牽動了諸多神經,真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多不該抖的事兒全都抖了出來。
省委終於下了決心,胡楊河流域的綜合治理成了一件誰也繞不過去的大事兒。而且有訊息說,中央就此問題已向省委做出重要指示,看來,江長明們渴望的那一天就要來了。
就沙漠所的相關問題,省委責成有關方面迅速查證落實。原來的調查組被撤走,省紀委和高檢重新組織力量,深入沙漠所,展開調查,審計方面也派出專人,對治沙資金進行全面審計。
其實問題並不難查,有些問題甚至就擺在明處。關鍵是有沒有人下這個決心。凡事一動真,就都簡單了起來。龍九苗知道這次抵賴不過去,作為沙漠所的專家,他太清楚沙漠水庫乾涸帶來的後果了,由此牽出的一系列問題,必然會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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