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呀,你這樣侍候他,我都捨不得讓你做一把活,你倒好,放著書不讀,竟做起家庭主婦了。”
這事自然吹了,好在女孩兒的媽媽還沒發現他們同居的事,如果知道,沒準就會吵著跟谷老師要賠償。打那以後,谷老師就沒再戀愛過。他說戀愛太麻煩,兩個人在一起還要煮飯,不如吃食堂簡單。
谷老師這是第二次跟著蘇寧教授來,玉音搞不清這是谷老師的意思還是蘇寧教授受了姑姑的重託,迫不得已帶一個未婚男人來。反正,一看見谷老師,她就想笑。偶爾的她也想,如果真把她嫁給這樣一個男人,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呢?想著想著,她就又笑了,她在笑姑姑。姑姑是不是害了男人狂想症,聽說醫學上有這種病的,有空她應該好好請教一下肖護士。
蘇寧教授今天來,是有重要事兒跟姑姑談。夏天沙漠之行,讓蘇寧教授感慨頗多,他原來以為,教授就應該認認真真教學生。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至於社會上那些事,能遠儘量還是遠點兒。經歷了那場風波,蘇寧教授的觀念變了,特別是看到沙鄉人生活的艱辛,沙漠生態的惡化,他那顆心再也不安分了。這段日子,他做了兩件事。一是聯合省城高等院校的教授及學者。還有部分學術單位的業務骨幹,向省政府聯名寫了一封調查報告。建議對沙縣“壓地填井”。據沙縣統計局的資料顯示,沙縣耕地面積為一百一十萬畝,比解放初增加了五倍。這似乎是一項偉大的成績,按目前沙縣的農業人口算,人均耕地近五畝。他最近接連跑了兩趟沙縣,依他掌握的情況,耕地面積遠不止這個數,翻一番可能差不多,這就是統計的誤差。目前統計部門用的數字還是包產到戶時的數字,這些年,沙縣農民大規模墾荒,加上國有農場和個體農場主的無節制擴張,原來的大片荒漠早已變成良田。使得沙縣人均耕地早已超過了十畝。農田得靠機井養,沙縣的機井到底有多少,怕是沙縣政府也不知道。但一個可怕的事實是。大規模開採地下水,已成為生態惡化最關鍵的因素。因此要想從根本上解決生態問題,首要的,就是“壓地填井”。如果能將沙縣的可耕地壓縮三分之二,機井填掉一半,沙縣的水危機才能得以緩解。當然,這個問題在胡楊河流域普遍存在,只不過沙縣表現得更為突出。蘇寧教授正在制定計劃,打算花三年時間,帶領研究生將胡楊河流域的機井數和年開採水量做一次全面統計,給政府決策提供依據。
另件事兒,蘇寧教授打算在胡楊河流域建立三個水資源研究站,分別建在上游、中游、下游。目前上游和中游的點已基本確定,他原打算將下游的研究站建在沙漠水庫,但受上次事件的影響,他對沙漠水庫心存餘悸。考慮來考慮去,他決計將點選在沙窩鋪。研究站建成,不僅能作為教學點,更能讓水文與水資源研究跟流域的現實結合起來,這樣做出的研究成果才真實可信,也更有說服力。他今天來,就是跟棗花商量這件事的。
“快點建起來。正好跟沙漠所的研究相配套,兩家優勢互補,出成果的速度就能更快點兒。”
棗花聽著,並沒表現出應有的興奮,好像蘇寧教授說的事跟她無關。目光,不時地打蘇寧教授臉上挪開,偷偷摸摸地,移到谷老師臉上。棗花的確跟蘇寧教授託過這事,蘇寧教授也答應了她,說盡可能地替玉音物色一個好物件。望著望著,棗花心裡就難過了,難道這就是他物色到的好物件?一時,棗花的心有些亂,亂在谷老師身上。她怎麼看也不順眼,怎麼看也覺得不能把音兒交給這個男人。於是,棗花對眼前侃侃而談的蘇寧教授失望了,心裡還隱隱有了氣。他咋是這麼一個人,難道在他眼裡,音兒真就到了嫁不出去的地步?
棗花想哭。多少個日子,她為這事愁著,苦著,悶著,急著。如若不是音兒,她才不會那麼聽話地做手術呢。她這病,做個手術能做好?棗花不是傻子,也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活到這份上,她真是覺得活夠了,也活煩了,尤其是那個人走後,活著,就更是一份累,她還巴望著早點兒解脫呢。
可她偏偏放心不下音兒。天呀,怎麼能放下,怎麼能讓她放下嗎?一想音兒,棗花就想活,必須活。她不能就這麼走了,那個人可以一甩手走掉,她不能,說啥也要望著音兒成家,望著音兒找到一個能託付一輩子的人。現在,音兒上不上學,能不能研究生畢業,她都不在乎,在乎的,就是趕緊找到這麼一個人,在她閉眼之前,能把音兒的手放放心心交他手裡。
女人一輩子,得有個可靠的人牽著你的手啊,如果沒了這隻手,女人,那就是一汪苦水。
這麼想著,她就被痛苦淹沒了,痛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