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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玉湮的話,將李璟從幻像中拉了回來。
他呆了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齊玉湮說了這麼多話,甚至將自己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都跟她說了。他覺得齊玉湮身上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總會讓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亂了方寸。
他自嘲了笑了笑。可能是齊玉湮那略帶有南方人的口音,讓自己想到了那個女子吧?
想到這裡,他抬起眼來,看著齊玉湮。她也正好望著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一對接,雙方皆是一怔,然後目光便緊緊粘在一起。
李璟定定地望著齊玉湮。她蒙著面紗,看不到她的容貌。但不可否認,她的眼睛,卻是很美。美得就像藏在他心底的那個人一般,同樣的秋水燦然,撩人心絃。
而齊玉湮的心裡,也是百轉千回。她透過他的眼神,彷彿回到了前世兩人甜蜜之時,無法割捨。
兩人便這般默默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屋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正在這時,竹韻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貴人,奴婢將琴拿過來了。”
齊玉湮一聽,這才回過神,知道自己失態了。
☆、第29章 才女
齊玉湮趕緊將自己臉轉開,不再看著他,努力將自己的心緒拉了回來。然後她轉過身,走到門邊,掀起簾子,看見竹韻正站在門前。
竹韻見齊玉湮出現在門邊,忙將琴遞了上來,說道:“貴人,你要的琴。”
齊玉湮伸手接過琴,對著竹韻說道:“好,你先回去吧。”
“是。”竹韻深深看了齊玉湮一眼,慢慢退了下去。
齊玉湮抱著琴,回了屋,將琴放在席邊,自己跪坐下來,仰起臉,望著李璟問道:“不知皇上想聽什麼曲子?”
李璟剛剛跟齊玉湮說了那一番話,此時心中已然舒坦了許多。便對著齊玉湮淡淡笑了笑,說道:“隨意吧。齊貴人彈什麼,朕便聽什麼。”
齊玉湮聽了李璟的話,眉頭微微蹙起。隨意?這可叫人怎麼彈?突然,她想起前世的時候,李璟很喜歡聽自己彈一些南方的曲子,於是,她笑了笑,說道:“那嬪妾便為皇上撫一曲《忘憂》,祝願皇上此生無憂。”
聽了她的話,李璟嘴角微微一笑,並沒說話,手中又提上筆,開始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齊玉湮見李璟並無異議,便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將手指搭上了琴絃,指尖輕輕撥弄著琴絃。瞬間,動聽的琴音便像流水一般,從她的手底瀉出,在帳篷中四散飄蕩開來。
聽著琴音,李璟覺得自己的心神越來越寧靜,手中的筆似乎也聽話了許多。這一次,沒有任何的停頓,一氣呵成,字便平穩地落在了紙上。
看著紙上未乾的墨跡,心情突然大好。他轉過臉,看著坐在地上撫琴的女子,竟是一臉的恬淡。
他一怔。
帶給自己這般寧靜心境的,到底是這人,還是那琴?
這一晚,也不知是趕路太累,或是齊玉湮琴聲的功勞,李璟睡得是特別安穩。
次日辰時未到,車隊便開了營。
羅巧兒因為身上不爽快,一直窩在車裡不敢下來。
齊玉湮見羅巧兒呆在車裡不出來,怕自己一人下車,又會被常海抓去伴駕,因此,她也就一直躲在車上,沒敢下來。
晚間到了營地之後,齊玉湮草草用過膳之後,她便開始洗漱,準備歪在床上看會兒書便歇息。可還沒等她上床,那小太監朱源又來了。
聽到竹韻稟報之後,齊玉湮心裡的火一下便冒了出來。因此,當看到朱源那張笑呵呵的圓臉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她便沒好氣的說道:“朱源啊,其實要幫皇上研墨什麼的,找個宮女就行了,實在不行,常海他自己上也行啊。不是非得要我或是羅小儀才能幫皇上研墨啊?”
聽到齊玉湮的話,朱源臉上仍然笑嘻嘻的,見齊玉湮說完了,他才不慌不忙地說道:“齊貴人,今日小人來請你過去,不是常公公叫小人來的,而是皇上親自點名,要齊貴人過去的。”
“皇上叫的我?”齊玉湮一愣:“你不會聽錯了吧?他是不是叫的羅小儀?”
“不會錯的。”朱源一臉微笑:“小人親耳聽皇上說,是叫齊貴人過去呢。”
齊玉湮一怔。李璟叫自己過去?這是為什麼?對了,昨天他說自己彈琴很好聽,難不成還想聽自己彈琴?
一想到可是因為此事,齊玉湮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昨夜就彈支他不愛聽的曲子,讓他厭煩了自己才好。都怪自己心軟,見他心情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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