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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回皇上,恕嬪妾愚笨,確實不知何法子讓皇上開顏。”她想說,這樣說,李璟說不定一生氣,便會打發自己回去,以後便再也不想再到自己了。
沒想到李璟聽了齊玉湮的話,卻並無惱意。他側著頭,看了齊玉湮一眼,唇邊帶著一抹戲謔的笑意,問道:“那你會什麼?”
齊玉湮一頓,然後說道:“回皇上,嬪妾琴棋書畫,皆會一點。”這些是當初選妃之時就稟報過的,不可能瞞得過去。
“好,那你彈一支曲給朕聽聽。”李璟說道。
齊玉湮愣了愣,然後低頭回道:“是。只是嬪妾來得匆忙,未來得及帶琴,請皇上容嬪妾回去將琴取來。”
“何勞齊貴人親自去取,你叫常海派人取來便是。”李璟說道。
“是。”齊玉湮應了一聲,轉身走到門邊,掀起簾子,對站在門外的常海說道:“常公公,有勞你派人到我居處,跟我的侍女竹韻說一聲,讓她將我的琴送過來。”
“齊貴人,請稍候,小人這就派人去通知竹韻姑娘。”常海趕忙應道。
“好。”齊玉湮點了點頭,然後放下簾子,走了回來。
李璟繼續在案前揮毫灑墨著。
看齊玉湮走了回來,李璟輕輕抬了抬眼皮,見齊玉湮很認真地在看著自己寫字,便問道:“齊貴人覺得朕這字寫得如何?”
李璟師從書法大家林遂,自然寫得一手好字。前世兩人朝夕相處,齊玉湮對李璟的字已然熟悉,一眼便看出了他今日所寫的字與平日的不同。
她抬起頭,望了李璟一眼,淺笑著說道:“皇上的字,大氣俊逸,自然非常人可比。只是今日這字……”說到這裡,齊玉湮頓了一下。
“只是什麼?”李璟抬眼問道。
齊玉湮笑了笑,緩緩說道:“只是皇上今日的字看起來不若平日沉穩,看起來似乎有些浮躁。”
聽到這話,李璟一怔,定定地看著齊玉湮。
齊玉湮看李璟面色有變,心裡一慌,忙說道:“嬪妾此言僭越了,還請皇上恕罪。”
李璟盯了齊玉湮半晌,然後苦笑一聲,說道:“你何錯之有?我心緒不佳,這字自然寫得有些浮躁。”
齊玉湮雖然知道他心情不佳的原因,可這時也只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淺笑著說道:“不知皇上為何事所擾?嬪妾只恨不能為皇上分憂。”
李璟呆立了半晌,終於輕嘆一聲,說道:“朕在找一個人。找了大半年,卻沒有一點訊息。朕想,也許今生也無法找到她了,心裡便有些煩悶。”
齊玉湮聽到李璟這麼一說,心裡一跳,然後心虛地問道:“不知,皇上要找何人?”
李璟瞥著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仰著臉問道:“齊貴人,你也是女子,你說說看,若是一個女子被一個男子所救,她非但不感謝這男子,反而想法設法甩掉這男子,這是何故?”
聽了李璟的話,齊玉湮臉上一熱。什麼叫不感謝他?她明明記得自己當時是再三給他道過謝的。至於為什麼甩掉他,這其中的原由哪敢跟他說啊?
齊玉湮頓了頓,然後略帶著怯意說道:“嬪妾以為,可能是這個男子的所作所為,讓這個女子覺得,這男子對她有……有非份之想,讓這女子害怕自己剛出虎穴,又進狼窩,然後她就趕緊想辦法逃了。”
齊玉湮的話說完之後,看見李璟臉一下便僵住了。她心裡暗叫不好,自己這麼說,不是將皇帝陛下比喻成狼了嗎?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大發龍威。
就在齊玉湮忐忑不安之際,李璟卻沒有惱怒,卻是發了半晌呆,又輕聲說道:“齊貴人,你信不信世間真有一見鍾情之事?”
李璟此話一出口,便輪到齊玉湮發呆了。作為皇帝名義上的女人,她哪敢對別的男人有過非份之想啊,所以,齊玉湮立刻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嬪妾不知,嬪妾沒有遇到過。”
聽了齊玉湮的話,李璟淡淡一笑,神色間卻頗為孤寂:“這種感覺便是,當你遇到她的時候,你也不知道是何故,自己的心便被她所牽引,此後心中便再無他人了。”說話間,他的眼睛似乎透過齊玉湮,而回到了那個元宵之夜。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似乎便是自己苦苦尋覓之人。
聽了李璟如此深情款款的告白,齊玉湮心一動,鼻頭微微發酸。幸好此時蒙著面紗,李璟看不出來她的異樣之處,否則怕是要露陷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後抬起頭,對著李璟問道:“皇上要找的人,便是那個讓你一見鍾情的女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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