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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妾謝過皇上。”她低著頭,小聲地說道。
“你如此軟弱,我不管你,你怕是被人吃了連骨頭都不會吐!”李璟冷哼道,眼睛卻瞥了鄭妁一眼。
見李璟冷眼瞥著自己,鄭妁心裡一陣委屈。她與潘莠君對視一眼,然後忿忿走上前,對著李璟說道:“皇上,你可別被齊玉湮騙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
聽鄭妁這麼一說,齊玉湮拉著李璟的衣袖,急忙解釋道:“皇上,嬪妾真的沒有背叛皇上,只是,嬪妾也不知道怎麼便懷了孕。”
“懷孕是好事啊。”李璟輕輕拍了拍齊玉湮的手,然後抬起身來,看著鄭妁,蹙著眉頭問道:“皇后為何如此說?難道皇后認為,朕會連自己的女人腹中胎兒是不是自己的,都分不清嗎?”
鄭妁咬了咬唇,說道:“據臣妾所知,齊玉湮每次侍寢之後,都有飲避子湯的。既然如此,她怎麼可能會懷上皇上的孩子呢?”
聞言,李璟先是一怔,然後冷冷問道:“皇后怎會知道朕寢殿之私事?”
鄭妁臉一白,卻沒搭話。
擅自打聽皇帝私密之事,可是犯了宮規的。
見兩人僵了起來,蕭太后便開口道:“璟兒,你還是先問問齊貴嬪,她既然飲了避子湯,又怎麼會懷孕吧?”
李璟冷哼一聲:“誰說她飲過避子湯了?”
李璟的話一出口,殿內眾人皆是一愣。
正在此時,有宮人上前稟報道:“太醫院史院政已經到了。”
“傳!”李璟說道。
“是!”宮人便退了下去。
“母后,你有什麼疑問,問史院政便是。”李璟說道。
不一會兒,史院政便走進殿來,上前行了禮。
“史院政,齊貴嬪所服的避子湯可是你所開?”蕭太后猶豫著問道。
“什麼避子湯?”史院政一臉的不解,“微臣從未給齊貴嬪開過避子湯啊。”
“那齊貴嬪每次侍寢後,秋霜給她喝的那湯藥是什麼?”鄭妁追問道。
“原來太后問的是秋霜姑娘來配的藥啊。”史院政笑著說道:“回皇后娘娘,秋霜姑娘並沒有叫微臣配過避子湯,倒是叫微臣配過助孕湯。”
“助孕湯?”鄭妁面色微變,“是誰讓秋霜去配的助孕湯?”
“自然是朕!”李璟開了口。
聞言,不僅其他人都大吃一驚,連齊玉湮此時也是一愣。半晌,她才說道:“可嬪妾第一次侍寢之後,秋霜拿湯藥來給嬪妾飲之時,確實說的是避子湯啊。以後每次侍寢之後,秋霜都會拿這藥湯給嬪妾飲的。”
李璟低頭看著齊玉湮,目光柔了下:“這也是朕讓她這麼說的。一來,當時朕還生著你的氣,想著你嫌棄朕,朕還嫌棄你呢,便讓秋霜跟你說這是避子湯,故意氣你的。二來,我也有私心,我怕你知道這是助孕的藥,便不肯喝了,所以後來一直沒有跟你說。”
聽了李璟的話,齊玉湮呆了半晌。想到自己先前為此擔驚受怕,還差點因此被鄭妁叫人狠打一頓,不死也丟了半條命,她眼睛突然一紅,眼淚便流了下來,對著李璟埋怨道:“皇上,你怎能如此行事?你知不知道,嬪妾和孩子差點因此枉死了。”
看著齊玉湮如此,李璟心一慌,忙不迭地用手替她抹著眼淚,口中說道:“玉湮,你別哭,是我不好,不該瞞著你的。”
李璟越這麼說,齊玉湮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李璟手忙腳亂地哄著她:“玉湮,別這樣,顧著孩子呀。你要怪便怪我吧,你別自己傷心啊,哭多了會傷身的。”
眾人見此情景,面面相覷。經此一事,大家心裡都知道,齊玉湮在皇帝心中,應是有著無人能及的地位。
蕭太后見李璟此時完全沒有一絲帝王的架子,低聲下氣地哄著齊玉湮,心裡不禁隱隱有些不快,冷聲叫道:“皇帝!”
李璟轉過頭,看著蕭太后板著臉,知道母后定是看不慣自己所為,忙站直了身子,對著太后一揖道:“母后叫兒臣,可是有事?”眼睛卻忍不住瞥著齊玉湮。
齊玉湮這時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態,惹太后不高興了,忙收了聲,小聲地抽泣著。
蕭太后對這兩人認錯的態度,倒也還算滿意,頓了頓,便說道:“既然齊貴嬪有了身子,璟兒,你便帶她早些回去歇息吧。”
“謝母后!那兒臣等這便告退了。”李璟行了一禮,然後轉過臉,對著齊玉湮說道,“玉湮,你的腳現在還麻嗎?”
“不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