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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冉凝也沒反對,她還是很想聽完宣判的。
鍾溯也沒再多說,起身從他們這一邊的側門離開了公堂,有屏風擋著,也沒人看到。
看著鍾溯離開的背景,冉凝在心裡默默記下了——鍾溯喜靜,以後院子裡要清淨才行。
第26章新證
徐大人放任幾個人吵了一陣,在這段爭吵中他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資訊。見差不多了,才又一次拍了驚堂木,示意所有人安靜。
徐大人掃了一圈俞家的人,然後問道:“冉覓,你說讓你來做偽證的是哪個小廝?”
那小廝一聽官老爺真的衝他來了,嚇得脖子一縮,就想走開。但冉覓眼尖,一下就看到了他,立刻指著他道:“就是他!”
衙役的速度也很快,立刻把小廝扭送進了公堂。
“你叫什麼名字,是誰的小廝?”徐大人例行問道。
“小,小的叫來興,是……是俞少爺的小廝。”來興一進來也有些慫了,這與他在外面看著完全是兩種感覺。
“跟了俞放多少年了?”徐大人又問。
“十年了。”來興答。
來興看起來也就十七八的樣子,能待在俞放身邊這麼多年,又是從小便跟著的,自然是個得力的。
“俞放犯下的事,你可知道?”徐大人覺得如果能撬開這小廝的嘴,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來興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左右轉著,說:“不……不知道。”
“嘿,你個狗奴才!”冉覓聽他這麼說,立刻不幹了,“你往日從本少爺這兒拿走的賞銀也不少,如今為了你家少爺,把我丟到一邊了?若不是看在你是俞放小廝的份上,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來做偽證?我可告訴你,你們家少爺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若是冥頑不靈,下場也跟他一樣!”
冉覓的一番話似乎是把來興唬住了,來興嘴巴動了動,愣是沒說出話來。
冉凝在後面聽著覺得可笑,這對付無賴,果然還是要靠無賴的。
徐大人見冉覓把話都點到了,就順著他的話說道:“冉覓說得不錯。若你主子殺人被判刑,你作為他的近侍也脫不了干係。待查明你也有份參與,或者知情不報,同樣要以從犯論罪。”
來興一聽,臉就白了。他沒讀過書,從小就跟著俞放作威作福,加上嘴巴甜,頗得俞放信任,一直過得比一般小廝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現在驟然告訴他可能是同謀,來興一下就蒙了,他可從未想過跟俞放同生共死啊。
徐大人見來興的反應,心中便有了數,繼續道:“你若能將功折罪,本府可以留你一命,待服完刑罰,你便可以離開京中,重新開始。”
來興一聽能保命,眼中立刻閃出光亮,大聲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俞放聽到這話,身側的雙手握得死緊,狠不得立刻弄死這個小廝。
來興跟冉覓一樣,為了撇清自己,立刻滔滔不覺地說了起來:“大人,我家少爺的確認識芝兒姑娘。他們是在一個茶樓聽書時認識的,得知芝兒姑娘的身份後,少爺開始誆騙芝兒姑娘想把她抬入府中做貴妾。芝兒姑娘原本是不信的,但少爺託了些關係弄到了芝兒姑娘每月出宮的時間,所以每次芝兒姑娘出宮,少爺都會找上她,一來二去的,芝兒姑娘也對少爺動了心,就半推半就地將身子給了少爺。可誰也不曾想,沒過多久,芝兒姑娘竟然懷孕了,隨即就開始逼著少爺把她抬進府裡做正室,想母憑子貴。少爺怎麼可能讓一個伺候人的丫鬟做正室呢?而芝兒姑娘仗著自己的身孕,說不從她,她就要鬧開,到時候丟的是俞府的臉,少爺也為此暴躁了許久。”
“六月十七那天晚上,芝兒約了少爺見面。小的那日吃壞了東西,身體不適,就沒跟著。等少爺回來時,小的就看到少爺衣服上手上都是血,一隻手裡還抓著表少爺贈於少爺的那把匕首的外殼,卻不見匕首的影子。之後少爺脫掉了衣服,吩咐我把衣服燒了,我當時因為胃腸不適還有些發熱,腦子不太清醒,也沒多想,只以為少爺是跟人打架了,就沒多問。”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精神好了許多,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那時衣服還沒來及燒,我仔細翻看了一下,覺得少爺即使和人打架,也斷不至於弄出這麼多血來才是。我怕出事,就悄悄找了一處,把衣服埋了。等少爺醒來,突然給了我一托盤的銀子,小的當時見錢眼開,就應了不再提那晚之事的話。剛才老爺讓小的去找表少爺,小的就去了。說的話也是老爺吩咐的。少爺殺害芝兒姑娘的事小的的確沒有參與,事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