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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楹說道:“看你給他們講的,回頭大街上要是再有人賣身葬父什麼的,這小子肯定會去湊熱鬧。”
“我會告訴他,媳婦兒只有他娘才能給他買。”沈寄頓了一下道:“你要跟我說什麼?”
魏楹搖搖頭,“你不希望我早些回來麼?往常我不都是這個時辰回屋的麼。”
“哦,不是。”沈寄把針線放下,看來魏楹是打定主意要粉飾太平的過日子了。可是,她心頭怎麼那麼膈應啊。她明明就沒有啊,這樣卻是平白無故矮他一截似的。狗皇帝!這黑鍋她得背一輩子了吧?還得對魏楹這份寬宏大量一直感激下去。真是膈應!
待換過寢衣上了床,魏楹深呼吸幾口把手放到沈寄身上。沈寄看他一眼,沒從他眼底看到從前這種時候的情動,於是輕道:“明天散朝後不是還要去給皇長子上課麼,早些睡吧。”然後翻了個身背對他。這樣的勉強,她實在是沒辦法。
魏楹的手從沈寄身上滑下,愣怔了一下,然後不只是嘆氣還是鬆了口氣,閉上了眼。
次日早朝,皇帝突然發作,證據確鑿拿下了安王一黨,交三法司會審,將一場宮變消弭於無形。用皇帝話來說,我還沒當皇帝的時候你都沒贏我,這會兒我是皇帝了,什麼資源都在手裡,還能輸給你?論功行賞的時候,倒沒忘了魏楹的那一份。
而關於皇帝擄走沈寄的事,當然是被人全面壓了下來,一點風聲沒有走漏。
朝堂上的眾臣子經歷了這一場雷霆風暴,都有些震顫。
魏楹也是一樣,心頭想著,撇開私德不說,今上倒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可惜,私德太沒有底限了。而且他還是直接受害人,斷不可能再在朝堂上待下去。
他往皇長子居所去,一路不少同僚主動和他打招呼,在眾人眼底,他如今不但是皇長子侍講學士,還因為安王黨作亂又有新功。很多人都覺得,魏持己怕是要走大運了。
魏楹一一敷衍過去,心頭冷笑。只想著,安王餘黨會不會找上自己報復。還有那件事,只要走漏了一點風聲,都不得了。所以,給皇長子授課時就略有些恍惚。好在皇長子今日很興奮,也沒有留意到,反而一直拉著他說話。
末了有侍從進來在皇長子耳邊說了幾句話,他愕然道:“老師,你要辭官?”
☆、卷六 V 240 辭官(2)
皇長子的聲音有些不可置信,這一次的宮變被消弭於無形。父皇最後的幾句話,已經流露出了要立儲的意思。他既是嫡,又是長,這個時候立儲自然是立他。為什麼夫子眼看著有機會成為太子傅,卻要辭官呢?
“夫子是不想輔助孤?”
魏楹搖頭,“殿下既聰慧向學,又出事幹練,還願意聽臣講百姓疾苦。臣豈會不願輔助殿下。是臣的身子不爭氣,不能在侍奉於殿下左右。”
“不就是病了麼,孤遣太醫去夫子府上為夫子診治就是,犯得著辭官麼。孤不准你辭官,孤喜歡聽你講課。”皇長子的確是很喜歡魏楹,既博學又務實,講起文章深入淺出風趣動人,還體會過民間疾苦。而且不是白鬍子老頭兒,也就沒那麼迂腐,好溝通可以交流。
魏楹只得道:“臣的毛病,太醫治不了。既然殿下今日不太聽得進去,不如課就講到這裡,殿下與臣隨意聊聊?”
皇長子看他幾眼,覺得他似乎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倦意,不像是十年前考卷上表現出的那個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少年書生。於是道:“夫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
魏楹笑笑,“人生世間,哪能不遇到些事兒。總會過去的!”只是,別讓他每日來上朝看那個他恨不得一笏板拍死的皇帝。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非走不可?”
無論皇長子怎麼問,魏楹都和蚌殼一樣,什麼都不肯說。末了,皇長子也只好放他離開。
午膳皇長子是去陪著皇后用的,皇后也很高興,今日朝上皇帝的話說得雖然隱晦,畢竟他不好說造成今日的局面都是他父皇在立儲一事上優柔寡斷造成,所以他要早日立儲以固國本,但意思是那個意思。
皇長子剛坐下,宮人來報,說國舅爺來了。皇后高興的讓請進來。
今天,是林子欽帶人上殿抓的人,如今人犯都已經送到該送的地方去了,他便去跟皇帝繳旨。皇帝讓他到後宮看看皇后,於是便正好趕上了飯點。
皇長子很高興,“小舅舅,別多禮了,快坐!”他起身制止了行禮的林子欽,把他按坐在凳子上。這個小舅舅只大他幾歲,小時候也常到嵐王府走動,帶著他偷偷的爬樹,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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