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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嵐王的事,他老頭子也只好讓她自己上門複診。如今既然貴妃親自公開了事實又褒獎了沈寄,他便可以上門來看診了。沈寄只是笑著向他道一聲辛苦,然後每次加倍的給車馬費。
躺在床上有些不好入睡,沈寄小聲嘟囔:“我想過簡簡單單的生活,不喜歡勾心鬥角,累!”說起來還是更喜歡當初靠自己賣魚丸賣肥腸過日子的小日子。想了想又敲敲自己的頭,“笨!當初沒有魏楹這個舉人老爺的身份撐腰,早有人來砸你攤子了,哪還能平平安安做生意啊!”
當年的林世子事件和如今的蔣世子事件導致她對權貴階層十分不滿。還有嵐王,明明自己是救了他,他要報恩就報恩嘛,才見過一兩面的人怎麼就說得上喜歡了。也不想想她跟魏楹那是多久多深的感情,九年了吔,什麼都是一起經歷的。魏楹還對她那麼好,她有絲毫紅杏出牆的動機麼?所以對於進宮她並不怎麼高興。明兒要去見最大的兩位女BOSS,沈寄知道不會有什麼事,她們畢竟是打著感激的旗號召見。可是還是高興不起來。
沈寄想到魏楹心頭不平靜時喜歡默唸《清心咒》,她以前瞧著好玩讓他教自己背了,這個時候也拿出來默唸。唸了一遍半就開始迷糊起來漸漸睡去,直到次日被叫起來穿衣打扮,依然是按品大妝,然後喝了參湯坐上轎子。
有點兒打瞌睡,沈寄伸手狠狠擰了自己一把,不然萬一真瞌睡過去,再跌出一回轎子,那她可就真成名人了。今天的禮儀規矩做得再好都彌補不了。住得太遠了,要走大半個時辰,等魏楹調回京一定得在靠近皇城處買宅子。
過來半晌,轎子停了下來,顧媽媽打起轎簾,“奶奶,到了。”
沈寄一看,外頭的天剛有一絲亮,外命婦集中等候在思善門外,這會兒已經到了有一多半了。太后登寶座召見的時辰還沒有到,便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處說話。
顧媽媽笑道:“袁家四奶奶過來了。”
袁家四奶奶便是徐五了,沈寄第一次參加社交活動是她領進去的,這回林夫人便又囑咐了她。徐五的夫婿是恩蔭的四品閒職,她笑吟吟的走過來挽起沈寄的手,身上的禮服和沈寄的在圖案上有細微差別。
“你那裡夠遠的,回頭該靠近些再買棟宅子。”
“魏大哥還在做外官,等日後再說。”
徐五拉沈寄過去的那一堆都是年輕的誥命夫人,大多在三品四品,沈寄一看,倒多是當初賀府生辰時見過的,後來也來給她添過妝。四年過去,果然各自成了親又在這裡聚首了。
她不知道之前流言紛紛的時候,這些人在裡頭起過作用沒有,但是如今自然是不去想的好,於是笑著和眾人福身相互見禮。雖然她的誥命禮服是這裡頭最低階的,可是旁人此時也不敢小視了她。便有人問起她救嵐王的事來,這事兒被傳了許久了,可是當事人嵐王那裡沒人敢去問,沈寄又一直閉門不出學規矩,這會兒時辰還沒到,閒等著無聊便打聽起來。
想打聽的人肯定很多,沈寄想著不如當著眾人說一次就好,於是也沒有回絕,笑著說了起來,“那日我嘴饞,命人打聽了好吃的去處,湊巧遇上受傷的嵐王,便讓人抬他上車送到了醫館。”
“就這樣?”旁人都不滿意她說得這樣簡單。就連徐五都用不怎麼信的眼光看著她。
沈寄很真誠的點頭,“就是這樣啊。”我就不信你們還能去找嵐王求證。要是一五一十的說出是自己用肩膀支撐嵐王走出去,然後用劍逼了農夫推車過來,那還不知傳成什麼樣呢。流言殺人,她不是險些就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要被家法處置麼。想一想婆婆當年也真是可憐。
“可是,不是說什麼女護衛……”
沈寄額上有些冒汗,她當時是太剽悍了一點,還不知被加油添醋傳成了什麼樣呢,“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能拿劍看人的樣子?以訛傳訛罷了。之前大家不知道是我,所以未免信了三分。”
眾人看看文靜秀美站如修竹的沈寄,在心頭搖頭,這麼說起來她就是運氣好撞上了,然後讓人用車送了嵐王一程。真是命好啊,救的是嵐王。這樣就得了太后和貴妃的明旨褒獎和封賞。就連蔣世子那樣的人物都被逼去給她道歉。
然後又說起沈寄學禮儀的話來,她此時的一言一行比之四年前的青澀稚嫩已經好了許多,也像是從小同她們一樣被閨範教養大的。可是知道內情的人都在心頭暗笑,真是越來越會裝了,看著跟真的大家女子一樣。
時辰到了,眾人按品級站好,沈寄退回到自己該站的隊伍最末的位置上去。這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