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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這樣了?”前幾天他們不是還高高興興的在慶賀魏楹中了進士麼,怎麼轉眼之間就有滔天巨禍要降臨。
“除非我在外頭躲一輩子,否則遲早會遇上。人有旦夕禍福,說得便是如此。”
肯定是躲不了一輩子的,就是當日不被他二叔的人找到,他要來考科舉也終究會被發現。
“別怕!”魏楹摸著沈寄的頭柔聲說。
能不怕麼?這不可是看電視劇,要砍頭了還能冒出劫法場的人,或者是有什麼大佬去皇帝面前求來免死金牌。這樣就是她之前不敢應下魏楹的原因,仕途艱險,誰知道他這輩子要經歷多少風波,她不想一直就這麼提心吊膽的。她只想做個掙點小錢為三餐一宿傷神的小老百姓,平安富足就是最大的幸福。
魏楹把沈寄攬進懷裡,拍著她的背安撫,“有些事怕也沒用。小寄,幸好你一早贖身了,不然還得被官賣。我這就寫信給里正,儘快把你的戶籍遷出去。這樣,便完全不會連累到你了。”
魏楹說幹就幹,立時坐了下來動手磨墨寫信,片刻之間,一會兒就,又取了印章蓋上。吹乾之後封口叫了德叔拿去寄。
沈寄一直在旁邊坐著,手握著扶手,下唇緊緊的咬著。德叔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不知道這是又起了什麼變故。難道魏少爺後悔了,還是要去當大官家的乘龍快婿?可是看著又不像。
魏楹忽然站起來,朝德叔行了一個晚輩禮,“一直以來蒙二位老人家照料,日後小寄也要拜託二位看顧了。”
“嗯?魏少爺,老頭子可受不起你的禮,你是進士,已經是官身了。寄姐,這怎麼回事?”
沈寄組織了一下語言,發現自己條理還算清晰,“王灝,跟咱們一路上京的那個舉子,他之前不是考了第三麼,如今有人告他和另一些人舞弊。這件事會牽扯到魏大哥,所以他會拜託你和德嬸照顧我。”
“可是魏少爺又沒有……”德叔說到這裡也明白有些事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他看著手裡寄給里正的信,朗聲道:“魏少爺放心,老頭子夫婦會將寄姐當自家晚輩一樣照看的。”
“謝謝!”
德叔出去了,魏楹坐到沈寄旁邊,見她還算鎮定,欣慰的一笑,伸手理了一下她的鬢邊的短髮,撥到她的耳後,“其實我很想你回鄉下去。”
“我不回去,買了田落戶不代表我得呆在那裡。如果、如果最後你是流放,我就跟了你去流放地。所以你不必請德叔他們照顧我。除非你在京城,否則我又不會在京城。而他們是不可能離開兒子太遠的。”
魏楹嘆口氣,“如果流放,那我一輩子是罪人。子孫後代都翻不了身的。”他走這條路,後果就都已經想過了。可是小寄現在還沒有被牽扯進來,他不希望她被連累。
“是官身是罪人又怎樣,我只知道你是魏楹。”至於子孫後代的事,現在不用去想。
魏楹當然是不想把沈寄牽連進來,可是這種時候有一個對你不離不棄的人當然是心頭暗喜的。好吧,以沈寄的本事不管到了哪裡,她應該都能很好的存活。他要擔心的,只是她一路的安危。
於是,魏楹私下裡又找上了德叔,還有阿彪。把他的請求傳達給了他們。
阿彪想了想說:“嗯,鏢局的事情刀口舔血,而且如今爹孃在身邊,我也打算過不幹了的。寄姐有情有義,我阿彪十分佩服。如果她真的要一路追隨魏少爺你到流放之地去,我便沿途護送。”
德叔也點頭道:“我們也不是非在京城不可,兒子在哪裡,我們跟著去,只要一家三口一處就是了。寄姐要做什麼,我們會幫襯她的。”
阿彪笑道:“就是,到時候安定下來,我們還要喝你和寄姐的喜酒呢。”
魏楹點點頭,“嗯,不會忘了你們的。”二叔必定想借機置自己於死地,族人就算在舞弊案里拉不了他一把,但是如今已經確知他確實是父親的孩子,保下他的命流放想來還是可行的。如今寄姐也安排好了,倒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只是,救不了養母,也無法為生母洗冤了。
☆、卷一 舞弊案(2)
兩日後,果然有大理寺的官差來將魏楹帶走。這次的舞弊案直達天聽,是由大理寺、都察院和刑部三堂會審。而魏楹,則是由於王灝在酷刑下被人誘導讓他攀扯的。這樣一來,證據確鑿的他雖然難逃一死,卻可以在死前少受一些零零碎碎的罪。
魏楹前腳被帶走,沈寄後腳就拿著那塊碧綠碧綠的玉佩到高升客棧去找徐茂。之前因為舞弊案,這些舉子人人自危,都需避嫌,他無法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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