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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甘於因此放棄正室的地位啊。因此她連說都沒有說給魏楹聽。
魏楹擺擺手,“我只信得過小寄。娘,如今,我和小寄是一體的,別人從別的地方暫時拿我們沒法子,就只能想方設法分化我們,您就別跟著添亂了。總之,除了小寄,別的女人我誰都不要。”
“你、你怎麼就被她給拿住了呢,還拿得這麼死死的。”雖然不是自己生的,但養出魏楹這麼一個出色的兒子也是魏大娘此生的驕傲。可是就栽在寄姐手裡,她怎麼想都有些不甘。
魏楹笑了笑,“我樂意。”頓了一下又道:“其實我自己也沒想到就栽在她手裡了。可是回過頭去想想,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娘,魏家的人上上下下沒幾個對我們懷著好意的,您別再輕信他們。小寄不是替你找了個教人繡活的事兒呢,您就安心的教。等她開繡坊掙了銀子,再安心的分紅就好了。這不是挺好麼,內宅的事就都交給小寄。”
“她、她行麼?現在是沒什麼大事所以內宅暫時看起來風平浪靜而已。”魏大娘不放心的問。二夫人一干人等有多難對付,她可是知道。就憑寄姐這個黃毛丫頭,真的可以幫到楹兒?
“她一直都做得很好,在不斷的進步。”今天小寄那個樣子,顯然是因為被自己親近的人傷了在難過。魏楹想想都心疼,小寄為了他已經吃了很多不必吃的苦頭。如今還要忍受他娘這樣對待。
魏大娘頗有幾分怒其不爭的看了魏楹好幾眼,這種事情居然也能說出‘我樂意’來。可是她一貫是服從這個養子的,而且看他們倆這個樣子,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己是枉操心了。
“好了好了,我不管了,隨你們的便吧。反正我只是個姨娘,我操這麼多心做什麼。”魏大娘說著眼眶紅了一紅。果然,再說什麼當親孃一樣對待,也是有前提的。
“娘,你不要這樣。你明知道我跟小寄都不是這個意思。”魏楹頭痛的說。
“好了,不用說了。你回去吧,放心,我不會再管什麼事了。”魏大娘的聲音裡有著頹然和傷心。她和沈寄發生不愉快,養子完全的站到媳婦兒那邊,一點不體諒她的苦心。
魏楹張張嘴,又閉上。自古以來,做男人在娘和媳婦裡就是個為難。順了娘心就會逆了媳婦的意。雖然他這個娘不是親孃,不必老鼠鑽風箱兩頭受氣,但是這兩頭卻也都是他不願傷害的。一個是對他有再生之德養育之恩的人,為他犧牲了十四載青春;一個是他傾心喜愛的人,可以為他去披荊斬棘,與他攜手一世。
半晌,他嘆了口氣,“娘,您就當為了我,對小寄多一些包容。您不是也常說她不容易麼。”
魏大娘看看他,記憶中很少有能讓她這個兒子這麼嘆氣的時候,終於點了點頭,“嗯。要在魏家立足,我幫不到她什麼,你只要我不要管你們的事,好吧,這個我答應。”
魏楹知道要她改變對小寄根深蒂固的看法不容易,只得到此為止,又坐下敘了幾句家常的話才起身離去。
沈寄正盤腿坐在榻上一個人在下棋,一手執黑一手執白,正擰眉思索。
“一個人下有什麼意思,來,我和你下。”魏楹在她身後坐下。
“我才不跟你下,我心眼沒你多。”沈寄丟下棋子,看得出還有些鬱悶。今兒如果是別人,她就算一時沒有辦法,也絕沒有就這麼忍下去的。可偏偏對方是挑唆了魏大娘來跟自己為難。如今林夫人的話應驗了,她是自己給自己頭上找了個婆婆。可要完全翻臉不認人,擺出主子的譜來,沈寄又有點做不出來。
“我已經同姨娘說好了,她日後不會再出頭與你為難,不會再管我們的事情。”
“嗯。”
“別難過了,姨娘她想事情沒那麼透,你別跟她計較。”
沈寄心頭本來就窩火,既是對魏大娘連誰親誰疏都分不清窩火,也是對自己還是有些適應不了這樣等級森嚴的制度窩火,聽到魏楹這麼說,當即就不高興了,伸手胡亂推了棋盤上散佈的棋子一把,“現在是我在跟她計較麼?是她一直看我不上眼吧。被人挑唆兩句就出來為難我。”她在這個家裡已經舉步維艱了,魏大娘不說幫她還來捅她一刀。
魏楹把黑子、白子分別撿起裝回棋簍去,然後才開口,“你生氣不就是中招了麼。”
“我是生我自己的氣。”魏大娘的反應也算情理之中,是自己還不適應這個社會而已。也讓沈寄看到,要以一己之力和整個社會相當於是法定的那些禮教抗衡有多困難。她真的能跟魏楹守住一夫一妻的小日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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