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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做這種事不是理所應當的,都成親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會害臊啊?”
沈寄把衣服穿好,拿起屏風上搭著的衣服扔到魏楹身上,“快起來了吧,都要吃中飯了。”
魏楹這才慢條斯理的下床穿衣,然後兩人直接吃了午飯,他就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太陽,一副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樣子。
如今住在府衙,有什麼要緊的事,立時換了官服到前面去就是,一應往來的文書工作公私都有歐陽先生可以代表。而且境內治安不錯,下頭的屬官又得力,只要不是政務特別忙的那些日子,魏楹的小日子還是很舒服的。
沈寄拿開他擋在臉上的書,“我昨天和姨娘說了,看她的樣子還是有幾分意動的。你看找誰去私下先通個氣比較合適?”
魏楹臉上露出矛盾的神色來,嫁母這個事,他心底還是有那麼一絲抗拒的。可是小寄說得沒錯,養母當初帶他逃離魏家的時候才十九歲,大好的年華都為了他浪費了。
“嗯,這事不好託人,回頭他出外做生意,我讓胡胖子去把人請到這裡來考察考察市場,我親自和他說吧。”
“嗯。如果他要到蜀中開店那大家也不用分開。只是不知道你會在這裡做多少年的知府。”
魏楹搓搓臉,“不好說,這一回肯定沒上次那麼好運氣了。不可能一任就升遷的。上次是因為我是被貶了,然後任上剿匪治水收租都很出成績。而且五品,也不可能升那麼快。四品是個分水嶺,很多人一輩子就止步於四品。四品以上就可以成為朝廷的大員了。那可不是咱們和各處把關係處得好就成了的。那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事。而如果不能往上升,平級調任的話那我還不如謀求連任。”他們現在身家相當可觀,考績優良要謀求連任還是很容易的。
沈寄把自己留在淮陽兩個月發生的事細細的和魏楹說了,然後又把自家產業的情況說了說。
魏楹感嘆道:“現在攏共與十五萬的身家,從前真是想都不敢想。二兩銀子一個月還招人嫉恨呢。你剛到家裡來的時候,每天苦大仇深的盯著那碗裡的幾根鹹菜下點清得不能再清的稀粥,半夜總是起來舀水缸裡的水充飢,然後又不斷的上茅房。”
沈寄瞪大眼,“你居然都知道!”
“那麼小個茅屋,什麼動靜不是一清二楚啊。姨娘是忙碌了一天倒頭就睡著了所以不知道。我白天也睡晚上也睡,哪那麼多瞌睡啊。不然我幹嘛把飯菜分一些給你吃啊,就怕你餓壞了撒腿開溜。我們家銀子白花了不說,你自己也落不到好。”說著笑了兩聲,“不過那個時候還真沒想到你會變成我媳婦兒。我們還能有這天。我那個時候以為自己活不下來了的。如果這個時候在京城,要在靠近皇城的地方買個宅子,買個大宅子咱們也買得起了。”
魏大娘從旁邊經過,聽他們在憶苦思甜,也不由得駐足聽了會兒。這個時候便笑道:“我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恐怕就是聽了算命的說的話,花二兩銀子把小寄買了回來。”
魏楹坐起來嘟囔了一句,“合著把我養大不算,她比我值錢啊?”
魏大娘搖搖頭,“有這麼比的麼,我是說如果小寄沒到家裡來,那個時候我把那十幾畝薄田都給賣了也湊不夠你的束脩,就是裴先生不計較肯讓你免了書學費,但日雜費用還有一次次去趕考,咱們也湊不出銀子來。那個時候多虧了小寄帶著我賣福氣結,賣魚丸湯等等。”
沈寄豎起兩根手指頭晃啊晃的,“我哪有魏大人你值錢,你身家十幾萬,我呢,就是二兩銀子買回來給你擋災的。”
魏大娘笑道,“或許你真的是楹兒命中的福星。那個時候,我都快絕望了。說實在的,腦子一時發熱花了二兩銀子買個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的瘦骨嶙峋的小丫頭,我到家就後悔了。只是那銀子已經買了薄棺,也沒處找人退去。”
沈寄而已笑,“那個時候我好害怕你把我轉手賣了給他湊藥費呢。他和成天家的嚇我,逃奴打死都不用償命什麼的。”
魏楹胸腔起伏,“都過去了,日後等著咱們的都是好日子了。這就叫苦盡甘至,否極泰來。”
沈寄想著你要走仕途,怎麼可能是坦途。可是此刻畢竟是好日子!
☆、卷三 V 76 問診
接下來的日子,沈寄便是過著悠哉的官太太的生活,時不時的和同級或是下級的官眷出去逛逛廟會,或者拉著休沐的魏楹出去遊覽山水。回到家後,便留心一下老宅那邊傳來的訊息。梨香院沒什麼變化,洪氏姐妹已經被林氏安排人送到了京城,洪大丫就留在了父母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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