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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魏楹知道了臉色不大好,不過也是對沈寄溫言安撫。他小時候過過一段養尊處優的日子,即便後來出逃,養母也一直把他當尊貴的讀書人養著,從來不曾真的吃過苦,所以雖然曾經大病過一場,身體底子倒是比沈寄好多了。只是按那老大夫說的,沈寄在水裡泡的時日怕是不短,難不成她是失足落水過?可那也不至於泡了許久,難道她是讓大水衝到所謂的家鄉的?只可惜她一概推說忘記了。
沈寄笑道:“既然找到了根源,那就配合大夫好好治唄,又不是一定不行了。”話是這麼說,只是心頭還是蒙上了一層陰影。原來真是她的問題啊。
魏大娘卻是私下裡唸叨那時候讓沈寄整日勞作,可自己也不知道她會成為魏家的媳婦,自己那個時候也是整天的幹活啊。
魏楹聽了搖頭道:“這個怪不得姨娘,你們兩人都是為了供養我讀書應考才會那麼辛苦的。先吃藥看看吧,總是能治的就是了。”
魏大娘遲疑道:“如果、如果……”
“不會的,後來姨娘不是也教了小寄許多保養的法子麼,她那頭黑髮就是這麼養出來的。所以也不是一直都失於調養。會有辦法的!”
魏大娘看他說得斬釘截鐵的,便把話嚥了回去。可如果真的小寄不能生,也不能就這樣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
知府大人府上召了大夫去問診,家裡人又沒病沒災的,所以很多人便都想到了是不是知府夫人肚子一直沒動靜著急。到後來,話越傳越玄乎,直接就說成了知府夫人不能生養。
☆、卷三 V 77 求醫
外頭傳沈寄不能生養,雖不中卻也不遠矣。魏家並沒有出面闢謠,因為接下來大事尋訪婦科良醫良方的舉動不可能完全不露了風聲。這種流言,除非沈寄懷上孩子,否則都不太可能會徹底根除。
所以魏楹和沈寄都沒有費事去澄清,只是積極的求醫問藥。好在如今財力雄厚,即便那是珍貴的藥方也是可以配齊,日常的吃著。就譬如沈寄如今正吃著的鹿胎膏,就是用野生鹿胎配以各種名貴草藥煉製而成。藥方精義講究一胎一藥,瓷鍋小火熬製,所出鹿胎膏保留了鹿胎本身的精華,很有療效。當然,所費自然也不菲。
魏楹合上手裡的《療婦人方》,按大夫所說,沈寄的宮寒之症,一是因為小時候被冰涼的人浸泡過不短的時日,二就是因為自小勞作雪上加霜。她會自小勞作,是為了供養他考取功名。這份情誼自然是不能辜負的。而且,成親以後,兩人夫唱婦隨鶼鰈情深這更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一定會不惜代價的治好沈寄,哪怕要用全副身家去換。
沈寄一開始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還真是受到不小的打擊。她也太倒黴了吧,別人重生都是呼風喚雨的,她卻是步步艱難。前些日子魏楹不是還在說他們已經否極泰來了麼,這話是說早了吧。
魏楹回到房裡,看她耷拉著腦袋坐在床上,便過來連人帶被子一起擁入懷中,“是不是嫌那鹿胎膏難吃?”
“有點兒,可是那不是藥麼,哪能好吃呢。而且那麼一塊可是得值同等大小的一塊銀子了。我想著這個也能一口口吃下去。”
“銀子不值什麼,只要吃了有效就好。不過,調養嘛,都是循序漸進慢慢來的,你也彆著急。你今年才十六,我也才二十二,不用急。”
“你不是總唸叨著即便明年咱們的孩子生出來也比胡胖子的長子小了七歲之多麼。”沈寄勉強笑笑。遇到這樣的事,唯一的安慰就是魏楹的反應了。
“那有什麼。哪怕咱們是中年得子,胡胖子已經有了孫子又怎樣,那還不是得叫咱們孩子一聲‘叔’。就跟小弟弟一樣,族裡一大群孩子管他叫小叔叔。”
“嗯。”沈寄往後靠在魏楹懷裡,“那族裡……”
“我從來就不會真的被他們束縛住。如果不是為了報母親的血仇,而且當年又受了他們恩惠才從大理寺脫身,即便魏家家底如何豐厚,我也是不會認祖歸宗的。畢竟,族裡絕大部分都是寡情之人,當年便生生逼死了母親。如今,那些老傢伙要唧唧歪歪,我一概不理會就是了。他們還有什麼可以轄制我的?再說了,你這個宮寒之症,又不是沒得治。咱們抓緊時間求醫問藥便是了。”
沈寄有宮寒之症的事,她在信中告訴了徐五和乾孃,她們的回信很快便到了,還附上尋來的良方讓她試試,說是求七王爺府上的太醫開的方子。這個,自然是由徐五去求了閨中密友的王府側妃賀氏弄來的。七皇子在今年年滿二十五週歲時按照慣例受封嵐王,所以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