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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轉頭注意到我,衝我一笑,“今天也多虧了納蘭侍衛。若黎不便行禮,就此謝過。”
我微微欠身還禮,不知該回什麼好。
當晚回到家裡,先見過祖父等長輩,小廝說有位相公等在我的書房裡,說是我多年好友。
我詫異的換過常服,便到書房裡去,卻見一個削肩瘦腰,身量嬌小的男子背身站在一幅畫前。我雙眼一陣迷濛,忙自嘲笑道不可能。那人聽到我的腳步聲,也回過頭來,衝我盈盈一笑,“納蘭公子好忙人!我可等了你許久。”
我自失一笑,是扶蘭。綺香樓的紅牌,因色藝俱佳名冠京城,但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蓮。雖是聲色場裡賣笑,卻是不諂媚,不賣弄,比一般人還有傲骨,我輩人都極是尊重她,拿她當同類看待,她亦常著了男裝與我們吟詩作對。“今兒好大雪,你竟然這早晚來了。路上可好走?跟了人沒?”
她一拍身,“兩袖清風的來,難得雪景,一路賞來,路過貴府,便順腳而入,不知可有造次?”
“姑娘能來,我蓬蓽生輝,只怕請不來姑娘,哪有造次之說。我命人煮酒來,咱們喝上一杯。”說罷便囑咐人去備酒菜。回身看她,還在笑著,望了好一會兒我的臉,“公子初見我,神情恍惚,莫不是認成了他人?”
“好聰明的扶蘭!”我笑道,卻不再解釋。一時人備了酒,安置在火爐旁,我與她對面坐了,便烤火取暖,先談起雪,又談及詠雪的詩句,再些名人典故,偶爾互相打趣,忘形時相對大笑,或起身執筆寫下一兩句,不多時便喝的微酣。
她突然在一摞紙卷裡抽出一張來,對燈歪頭唸了,“贊江上如此多嬌,人間自妖嬈!”
然後朝我走過來,大概是喝的酒熱,臉紅紅的,隨手摘了帽子,“公子何時寫了這首氣度不凡的句子?也不給我們知道!”頂上的頭髮散下來,落在唇角上,朦朧間看到那張漾著梨渦的笑臉,我踉蹌著近一步,撩了那綹頭髮,手停在含笑的嘴角,久久不忍放下,“若黎,你可知……”我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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