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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若黎,我從小兒不在額娘身邊長大,沒人告訴我這皇宮裡是可以任意笑鬧,兄弟姐妹也不像平常人家那般親厚,見了面都同生人一樣,久了便養成了這習慣,直到你來。你是第一個敢頂撞我,跟我鬧脾氣生氣的人。”
說完又拉了我,我知動了他的軟處,便笑著說,“哦!原來是圖個我新鮮,是不是等哪天新鮮過去就不理我了?”
“又歪解!”他捏住我的下巴喝道,又俯過臉來,我笑著躲了,他也不執意,圈住我,“你那天的舞跳的很好,可是我在旁邊直擔心,真怕你再一跳就不見了。等你最後站住我才放了心。”
“我是想飛來著,就怕這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摔,摔死了怎麼辦?”
他一晃我,“又胡說,一天到晚的就沒句正經話。”
“我有正經話你聽不聽?”我直起身來講。
他揚了頭,“你說!”等了半日卻不見我有動靜,便低頭看我。
我一樂,“還沒想好呢!”
他又氣又笑,便俯了身吻住我。
月是缺月,花是疏影,以後的許多年裡,回憶裡的這個夜晚都籠罩著一種蜜色,還有隱約的木蘭花香。
日裡常去看十三,大部分的時候都會遇見胤禛,閒來無事,十三便攛掇著我學棋,十三允許我任意悔棋,我勉強還願意來一盤。可是到了他那裡,一個子都不肯讓我,寧願喝上小半個時辰的茶等我走下一步,也不准我悔一步,我拿他來跟十三比,說他不夠大度。沒想到他看看十三,幽幽的說了句,“我一把年紀是不能和十三比大度或小氣!”
我知道我要是生氣就正中他下懷,於是嫣然一笑,分別拿掉他和我剛落的棋子,自己施施然改了棋路,“一把年紀又怎樣?年齡又不能代表棋藝,我就光明正大的悔了,你倒來跟我比大度或小氣吧!”
十三在一邊吃吃的笑,“這倒是個好辦法,明搶來更算英雄好漢!四哥要是諸葛,你就是曹孟德!”
“他可不是孔明的命!你也別給曹操潑髒水,人家那是大智慧,我充其量就比比李逵,說不定還掄不了他那倆板斧。”我隨口說道,撥亂了棋子,“不要下了,這玩心術的東西我是應付不來,胸中沒有千軍萬馬,指揮不了這黑白世界!”
胤禛也不說話,一粒一粒撿出黑子,看不出臉上表情,縱是習慣他這樣,我心裡還是有一刻的不舒服。坐到十三旁邊看他刻印章,十三是喜歡擺弄這些金石玩意兒,這些東西並沒跟著師傅學,自己瞎琢磨著竟然刻的另有一番境界。連康熙見了都誇讚,要了幾個賞外臣。他這次用的是雞心石,所以我總擔心他刻壞了,我比較擔心那麼一塊貴重的石頭,萬一哪刀沒下好,整塊石頭都報廢了,那才叫暴殄天物,果然是錢多燒的。
“你刻的什麼字?”我不認識小篆只好問他。
“是方乾淨!”他不停手,一邊吹著石末,一邊回答。“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的麼?這陣子剛好沒事,平日裡聽你念這個,覺的好,索性刻了送你玩。”
胤禛的眼睛卻逼過來,冷冷的看著我。我繃了繃嘴,作勢去喝茶,我知他肯定又要和我計較了,解釋多了終究無用。
八月初“月色”的桂花開了滿岸,太子果然應了他的承諾,擺了酒席,一為十三傷勢痊癒慶祝,二為賞新桂,請了他們一眾兄弟公主格格及宗室子弟。
這事康熙自然知道,下了旨囑咐大家好好的樂一樂,並特別叮嚀席間不必顧及君臣之禮。這對十三來說無疑是莫大的恩賜,十三向上行禮謝了恩,轉身又向太子和眾人道謝,舉手投足間有掩不盡的倜儻和雍容,眾人看過來的眼神裡,夾雜了許多的羨慕之色!
雖康熙有旨不必顧及君臣禮,但必要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第一輪敬酒,先是君,再是長,其次平輩來賀。饒是十三酒量大,一輪下來也紅了臉。到我跟前來,我早命雙魚備了蜂蜜水,輕聲說,“這個顏色和酒差不多,別人也不妨,你身體剛好,別沒命般的喝。”然後自斟了一杯酒,與他碰了碰,“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最俗的一句話送你吧!”說罷一飲而盡,火辣辣的剛燒了喉嚨,就接著燒紅了臉,我掩了臉笑,“你去跟他們鬧吧,我不能喝酒,就這一杯了。你少喝點兒。”
十三一笑轉過席,我看他走過,才坐下,頭已經暈乎乎的了!旁邊坐的是一位宗室格格,是裕親王名正言順的格格,我們也搭不上話,她只和她旁邊的人說笑,我也樂的一個人清淨。支了腦袋看十三和人應酬,鼻間是濃濃的桂花香味,倒比酒更能醉人。
恍惚間聽到旁邊一個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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