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2/4 頁)
知哪裡。
但我還是問,你回來了,爺在哪裡?
她笑了笑,笑容經年未變,恬淡嫻寧的笑。我就把他還給你。她開口說。
然而我並未見爺的身影,也並未信她的話,這世間,我只信女人霸住男人,不信女人歸還男人,更何況,是她搶的男人,搶的我的男人。我的心有些疼,雖然一直不願承認,然而,到底,她是搶了我的男人。
我突然憎恨起她的笑來,一副佛前聖女的模樣,卻做起那麼不知廉恥的事來,還能笑的那麼坦然,她該懺悔和不安才對。於是我開口道,你送人回來,心始終在你那兒,我要來何用。
我是送心給你的。她仍舊笑著。
我愕然了,睜大眼睛看著她到哪裡把爺的心放在哪裡。
她也笑著望我,解開上衣的衣釦,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在胸口一劃,然後取出一顆鮮紅跳動的心來。
我竟然也不知道怕,直盯住那顆心看。
你看,我怕委屈了他,所以放在這兒,現在還你,你們不要再怨恨他。她悠悠的說,聲音飄渺而無力,方佛很疼又極力的忍住。
你……。我無語了。
她朝我走來,要還我那顆鮮紅跳動的心,我幾乎能聽到那心跳的聲音,強壯有力,一聲聲砸到我的胸腔裡。我下意識的朝後退。
若黎的臉充滿哀傷,唇角上揚,對那心說。你看,她都不要,我如今護不了你,可怎是好?說著,便滴下淚來,淚水滴到胸口的血上,濺起一朵朵的紅蓮花,剎那間腳下便鋪了一地的紅蓮花,血一樣紅。
我莫名的驚恐,想喊人來,卻發不出聲。
你仔細看看他。若黎哀求。你仔細看看他,這顆心太寂寞,沒人願意看他,你若是一早去看他,這顆心就是你的。是我先看到他,所以他認得我,你們只怪我們無情,只怪我無恥,只想著拆散了我們他就回來了。可是,這顆心寂寞,他不是非需要誰,只是想有人暖一暖他,用自己的心暖一暖他。
紅蓮花繼續掉落,很快淹到我的腳踝,我不敢再動半步,我怕踩到那些花,怕踩出血汁來。
可是若黎還在朝我逼近,眼看我們的距離就剩一小步,那顆心近在眼前,流著血,一下一下機械地跳著。
收著他,收著他。若黎求道,她血流殆盡,每走一步都更加虛弱,快要墜到地上去。她終於倒下去,倒在地上猩紅的紅蓮花上,唇角抿成絕望的弧度,那顆心在她手中迅速枯萎,最後變成一縷青煙散開……
不……我絕望的叫起來。
杏兒及時的掌燈進來,撩起帳子,一臉驚慌的看著我,“福晉,怎麼了?”
我已然是坐著,被子凌亂地墜在身下,身上寢衣溼透,額上涼津津都是冷汗。
“做了個噩夢,你去倒杯水來。”我長出了一口氣。
“想是這幾日您操勞過度,憂慮太多,晚上還不能解脫。明兒個奴婢叫廚房做心清心安神的膳食來。”杏兒一邊倒水一邊閒說,雖然只是寬解的話,然後想起夢中之事,卻是被她句句言重,憂慮多的不是家事,是爺和若黎的事,他們私自離京,有十天了吧,音信全無。府裡表面平靜,閒言碎語卻早已傳開。
我嘆了口氣,由杏兒換了乾淨的寢衣,揮手示意她出去,方四更天,卻再睡不著。
如常早起,聽管家報告家事,早膳前眾姊妹一一請安畢。我留李氏陪我早飯,昨兒個就有人埋怨小阿哥們淘氣欺負先生,先生有苦沒處說,便遣了領頭的一位告到我這裡,李氏的弘時是最搗蛋的一個,我帶她壓住了弘時,其餘的便好辦。
飯後歇息了一會兒,我帶李氏到書塾去,走過小花園長道時,李氏突然怯怯的問,“福晉,爺是不是不回來了?”
我突地停住腳步,回頭看她,我想我臉色定然十分難看,我平日寬和待人,眾人並不十分怕我,此刻的李氏卻本能地縮著肩,下巴幾乎低到領間第一顆紐扣上。我意識到自己時態,便緩了聲道,“你比她們懂事些,怎也跟著瞎說?家大業大的,爺怎能拋下就走了。不過是出去散散心,十天半月也就回來。”
李氏忙抬起頭來,臉上是討好的笑,“是妹妹不懂事了,聽她們瞎說,一著急便沒想太多。”
“以後聽到別人說,你該制止些,別由得人嚼舌頭,爺是有分寸的人。”我一面走,一面說。
過了假山,便聽到朗朗的讀書聲,爺雖冷麵,卻一向慈悲,這書塾裡,不只是府裡的小阿哥,府裡奴才的兒子們,到讀書年齡的也一起來,無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