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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賠了賣,陶瓷經常會爛掉。
然而天不負我,半年時間,攢下一點錢,那時,我八歲了,拿著這點錢,我去了西元,去之前,我買了中晉特有的檀木香梳,只要隨身帶著,相隔數十步也能聞到那淡雅的香味。走了一路,居然沒人買那梳子,我想索性扔了吧,卻撇見茶棚下一位美婦人,髮髻上佩著一把月牙翠玉小梳,我暗自思量,西元喜戰,nan女皆同,西元境內的女子,大都弓馬嫻熟,頭髮梳的極簡單,發頂,也並無佩飾。正想著,卻聽那棚下一個男子議論,南疆女子,果然美豔,卻也不及我西元女子豪氣。
臨時的,我改變了行程,帶著梳子,折向南疆,總歸我是無家的,在哪兒都一樣。聽說金城的女子最愛美,我便去了金城,那裡的女子的確很愛美,因為只有美,才能讓她們掙到錢,那是一個ji城。
我知道自己長得很討喜,可卻不愛開口多言,於是我用笑代替言語,我笑得很淺,很淡,就像我對這世上的嘲諷,這世上,有什麼是不能賣的,呵,就連我自己,已是被賣了兩賣了。
我知道自己很聰明,因為我成功地逃出大宅門兩次,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自負嗎?是的,我自負,我從來不認為自己不如別人,我只不過有一個喜歡賣人的爹,那關我何事,我自有我的活法,自有我的傲氣。
如計劃那般,我成功了,拿著銀子到達西元,滿載著一車萱茶的時候,我肆意地笑了。我知道萱茶之所以在西則jian,在東則貴,只不過是它不好藏運,之前那個大商,曾有一次將茶葉全部扔掉,只因為那茶失了原味。這是我早有的計劃,有關萱茶的事,我仔細打聽好,這茶,不能經風,更不能見水,連太陽也不能久曬,卻也實在見不得天陰。我帶著這茶,每日只走四個時辰,其實,已經身無分文,這茶是我全部家檔,我但願老天莫要玩我,很餓的時候,我去挖人家挖過的野菜,晉國真的很窮,連野菜都是搶的。
萬般艱難也好,費盡心力也罷,終是將茶葉順利送達東陸。拿到錢,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買了一把銅鏡,很瘦弱的一張稚嫩的臉,眉宇間散發著淡漠疏離,卻又著實溫文可親,骨子裡的傲氣,掩蓋得很好。我的臉上泛著青黃,唇很薄,一雙鳳眼,不可捉mo。這是我,九歲的我,我對著鏡子,展現我最初的不羈,最真實的一面,那眼裡滿是狂傲與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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