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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面,那眼裡滿是狂傲與不屑。
手心裡磨了老繭,衣衫也破爛不堪,然而,自今而後,我絕不允許那樣的日子重過。
三年後,我成了聚客樓的主人,多年來,我走南闖北,終還是回來中晉了,選定這裡,因為它是這大陸的中心,果然,經年之後,我的基業更加隆盛了。
那時,人們只知道聚客樓主人,極是年輕,卻從沒人真正見過我面。那日,我又遇見那人了,那個將我賣了兩次的人,他認出了我,因為我眼中那與生俱來的絕傲,他這樣說。
我不屑地繞過他,卻被他死纏著跟來,只一眼,我便知道,他的毒癮已不可收拾。我的武師將他關在郊外的木屋裡,他很瘦弱,我覺得,這麼多年,他竟能活下來,實在是個奇蹟。
像是應了我的心意一般,他病了,病得很不堪。那日黃昏前,我去了那個木屋,看著縮在角落裡的他,就那麼毫無表情地盯著他,這個男人,我得見證他的死亡。
等那成為屍體的時候,我出了門,掃了一眼那破屋,燃起一把火,也葬了以前的歲月。
不會忘記他最後的話,蛀蟲,你這個蛀蟲,忤逆不孝……
是嗎?到底你我,哪個才是蛀蟲呢?我看著風吹火盛,直到最後,剩下一堆灰燼。
回到別院,那裡有很多人,全是來討債的,那個人,終其一生,都見不得我好,居然使這種手段呢。於是蛀蟲這個名子,在別院裡不斷地被人提起。我眼神幽暗,指節有些泛白,我不惹事,也不怕事,我的武師是極好的,我自己也有些防身的功夫。
然而,雙拳難敵四手,那個人,他都招惹的什麼人呀……
看著滿院的狼藉,那些我辛苦累積的家業,被搬毀怠盡,我微抬了頭,一個個記住他們的模樣。
出了別院,我趕到聚客樓,那裡同樣狼藉一片,夥計一個也沒剩下,我的怒火從未有如此之盛,彷彿把那人挫骨揚灰也不足滅我心火之萬一。
“落花釀,花香純正,入口幽涼,不落下乘,聚客樓,果然還是有些不凡的。”清潤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屋裡響起,我抬頭,見一個孩子,五六歲的樣子,坐在樓上靠梯的地方,我看他時,他正含笑瞧著我,眼裡彷彿有看穿一切的魔力。
那孩子衣著是上等料子,月白純淨的長衫,對著一張小臉,竟也愜意呢。
“小公子過獎了,鄙樓今遭不幸,招待不周了。”我已無些兒心思在這店上面了,便上樓與他對坐了,品著落花釀,其實入口卻不知其味了呢。
“恨嗎?”那孩子突然開口道。
“何意?”我皺眉看著他道。
“聚客樓主人,你的聲名,財富,今日毀於一旦,不恨嗎?”那孩子笑了笑,抬起酒杯道。
“你是何人,有何目的?”雖然他看上去這般小,沒有威脅,我的直覺卻告訴我,這個人,遠不是看上去那樣。
“我嗎,算是這晉國的皇子吧,十四皇子,你這般人物,沒有名字嗎?”那孩子嘆息似地言道。
“名字……呵呵,外間人,怕是要傳了開去的吧。”我指節泛白地狠捏著杯子。
“蛀蟲?我不喜歡,你這樣的人,不是那些肖小可以欺壓的。我可以幫你,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你這個名字,我可以幫你達到你前所未有的高度。”那孩子嘴角輕挑,眉眼含笑道。
“我不屈從於人,即便再落魄,我也不需要施捨,我寧願選偷,選搶,也不會去求。”我眯著眼冷言道。即使是皇子,也不能染指我的驕傲。
“怎會,你我之間,只是合作,我助你得這天下之財,你與我鋪遊天下之路。”
“何為遊天下之路?”我不是瘋了,看著那孩子的眼睛,你不會去想這話的可靠性。
“我要我走的每個地方,都有你的店鋪,我只要走過每個地方,都用不著銀子,如此而已。”那孩子邪肆狂放地笑道。
“好。”我舉杯道。
“你信?”那孩子略覺好玩地拿眼看我。
“為何不信,你豈會只是凡人。”
“為何如此說?”
“直覺。”
多年後,當我以燁尋公子的身份,統領曉,挾著各國經濟命脈時,我慶幸當時的清明。
從不知道,商人,可以那樣作,從不知道,商人,也可以顛倒乾坤。那時的十四皇子,為我取名燁尋,他說,別的名字配不上我,而我,只叫他作公子。
公子說,商人,要賺取最大的利益,就要考慮很多因素,